此處站著?若是沒車子可坐,本宮的攆車倒是可以供佳人一用!”
“臣女多謝太子的好意!只是,太子的攆車車門過高,臣女身子虛弱,怕是踏不上!還請太子恕罪!”慕晚歌低眉斂目的行了一禮,隨即又往後退了一小步。
不想,玉雲燁卻是上下左右都打量了她一番,微點了點頭,不知是對她的答案滿意,還是對其他的什麼方面滿意。
感覺到玉雲燁意味不明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慕晚歌心頭似是有一隻小貓咪在撓動,就差沒有竄出來直撲玉雲燁的面門抓花他的臉了!她思忖了片刻,還是覺得很有必要開啟天窗說亮話,不然乾乾的杵在這裡,一是慕香玉等人肯定會有想法,說不定還會藉此機會傳個論播個言;二是自己的的身子也吃不消,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可不能再不好好愛惜從而臉上自動掛起“行將就木”這四個鎏金大字!她還想留著這條命,好好的活著,為自己,也為那些曾經關心過自己的人!
於是,她抬起頭,正想說些什麼,不想,玉雲燁卻先她一步開口了:“車門過高又有何關係?要麼換個矮點的車門,要麼五小姐將身子養好,便可踏上來了!更何況,五小姐不知道有‘踏腳凳‘這玩意兒麼?”
蘊意深藏的一番話,卻讓後方的某個人目光凌厲起來,直直射向慕晚歌的側面,而慕晚歌只是秀眉緊蹙,隨即搖了搖頭,笑道:“太子府的踏腳凳鑲有金邊,可不是誰都能夠踏上的,臣女蒲柳之姿,豈敢作此妄想?太子還是莫要打趣臣女了,大姐若是知道了,該來責備臣女沒有教養了!”
婉轉的拒絕,也算是擺明了慕晚歌的態度,你們愛怎麼鬥就怎麼鬥,我不過是個怕麻煩的人,可沒有心思去趟這趟渾水!
玉雲燁雙眼微眯,鳳目中迸出束束利光,“五小姐可要想好了?世事如棋,若是選錯了黑白子,下棋的心境可就不一樣了!”
“臣女本就不會下棋,何來選錯黑白子一說,太子抬舉臣女了!”慕晚歌輕笑了一聲,“更何況,臣女身份卑賤,自是執不了棋子的!”
她說過很多自貶的話,可沒有一次是覺得該自己貶損而抬高他人的。她是有尊嚴的,很多時候這話只能有兩個用途,一是反攻擊,二是抓住對方的面子,斷了對方的退路。
更何況,即便自己會下棋,又怎會站到別人的陣營裡?她又不需要依附誰而生存,自成門派站住陣腳,豈不快哉?只是,讓她好奇的是,為何太子會突然問自己這些問題?難道就因為蘭若亭的一首曲子和一番戲碼麼?
雖玉雲燁是一國儲君,可一連兩次,他給她的感覺都是淡淡的,是一轉身就會忘記他的那種淡淡感覺。按理說,玉雲燁該是高調張揚的,只是卻與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樣!是自己覺察錯了,這太子本來就是個深藏不漏的主兒,還是另有隱情?
玉雲燁見她面色沉靜的站在面前,不說話不動作自有一股穩靜清雅的光華,這樣的人,可惜了…
“啪”的一聲,珠簾放下,馬車緩緩向前駛去,慕晚歌螓首微垂,送走一尊大佛,心裡是無比歡喜啊!
慕晚歌正要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一陣驚呼聲,“慕五小姐,請留步。”
心裡哀嚎一聲,怎麼上個馬車回個府都那麼糾結啊?無奈的嘆了口氣,慕晚歌笑著轉身,恭敬道:“不知王妃有何見教?”
秦茗面色一怔,沒有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臉上瞬時劃過一絲不自然,柔聲道:“聽聞五小姐身子不舒服,如今可大好了?”
泥煤!慕晚歌心裡忽然蹦出這麼一個詞兒來,知道我身子不好居然還讓我在大太陽底下幹杵著,這不明擺著告訴自己,她是腦子進水了麼?只是,慕晚歌埋怨歸埋怨,卻還是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比頭頂的烈日更加絢爛奪目,只見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道:“多謝王妃關心!臣女向來身子弱,病習慣了,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今日甚是頭疼,就盼著回去躺著,好好歇一歇了!”
意思是,你有什麼屁話就趕緊給我放完,別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矜矜持持裝來裝去的!
“五小姐可真是讓本王驚訝啊,怎麼說茗兒也是王妃,你竟連禮都不行一個!”這時,坐在馬上的玉雲洛冷冷開口,她和太子的對話,一句不落的被自己聽入耳中,雖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卻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對洛王府權威的挑戰!
慕晚歌心裡幽幽一嘆,幸虧被休了,不然與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豈不悲哉?她微微上前一步,先後對著玉雲洛和秦茗恭敬行了一禮,動作優雅大方,隨即低眉斂目恭敬道:“臣女不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