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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中異樣的感覺,轉過身時已是一臉平靜,“去準備熱水吧!至於衣裳,先去清泉寺師太那裡借一套,待我將衣裳縫製好了再送回去。”

“是,小姐。”浣綾瞟了眼她的臉色,立即應聲。

“為何不現做?”元宇傾卻是很好心情的走過來,將手中的破碗擱在桌上,一撩衣襬就坐了下來。

“你似乎對我的針線女紅很有興趣?”慕晚歌挑眉,“更何況,我還不想用在臭氣熏天的馬廄裡浸泡了半天的手去做衣服,那會很髒的!”

“可是你剛才拿到藍田玉緞了!”元宇傾比了比劃,笑道。

慕晚歌淡淡看了他一眼,輕笑出聲:“不好意思,那些被我碰過的布料,是要給你做衣裳用的!”

元宇傾嘴角抽了抽,不敢置信的掃了眼床榻上的藍田玉緞,又定定看了眼笑得一臉無害的慕晚歌,額頭上劃過一道道黑線,這女人,他怎麼覺得那麼黑心呢!

慕晚歌嘴角卻是盡情咧開,看著元宇傾這副憋屈的模樣,眉眼裡漾著暖暖的笑意,不似以往的淺笑那般禮貌卻疏離,透著濃濃的真實感,元宇傾心神一漾,怨念也瞬間淡去。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就是看不得她對自己笑,只要她對著自己笑,他就對她完全沒轍,所以,連續被她的笑蠱惑了兩次,也還是沒長教訓。只是末了,還佯怒了幾句,徑自低下頭撥弄著自己的玉佩。

慕晚歌無心理會他的異狀,上前一步,走到元宇傾身旁,拿起桌上的破碗,碗裡白色的蟲子以極其噁心的姿態蠕動著,可她卻不覺得噁心,也不怕這些東西,只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記憶卻突然讓她手心冒汗,素手一抖,險些將破碗摔到地上。

忽然一隻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從旁邊伸了出來,一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將其握在自己的手掌心,另一手奪過她手裡的破碗,看都不看一眼便擱在了桌子上,“不想看,可以不看,你該學著怎麼對自己好一些。”

關心的話語從身旁的男人口中說出,明明很近,卻又感覺很遙遠,遙遠到彷彿是從天際飄渺而來,似真似假,似夢似幻。若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會去觸碰看似塵封的記憶。那些東西就如左手臂上的傷疤,稍微牽動一下,痛感便瞬間傳遍全身。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溫暖,慕晚歌心中微動,她有多久沒有嘗過“暖”和“熱”的感覺了,不止是前世冰冷的記憶讓她無所適從,單是原來的慕晚歌身中寒疾,平日的體溫都比常人略微低一些。

如今是夏季,可平日裡仍能感覺到手心的冰寒,此刻元宇傾的大手包裹著自己的小手,依稀可以感覺到他掌心的粗繭,硬硬的感覺,卻帶著讓她平靜的安慰,她忽然有些貪戀起此刻的溫暖來。

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元宇傾給她提供的那些或明或暗的幫助,又是為何?

是因為自己於他有著不同的使用“價值”麼?

只是,自己不過是右相府小小的庶女,沒有爹孃寵愛,凡事如履薄冰,能用的除了一顆腦袋外,便再無其他!而他貴為一國左相,又怎麼會缺少為他賣命的人?

“元相為何要幫我?”慕晚歌皺著眉問道。

這是她第三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一天之內問別人三次同樣的問題,她自己都覺得無奈。可是她又不能不問,前世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無非是為著一個“利”字;可元宇傾不是商人,他是玩權弄勢的政客!

商人之間,“利”是一張張紅色鮮豔的毛爺爺,卻也是寒光閃閃的利刃,凡事圍著“利”字而轉;可政客的“追求”也許比商人要多,可以是為權,也可以為勢,還可以直接為命!

她不知道元宇傾的目的何在,這樣的交手,讓她挑戰因子高漲的同時,又時刻充滿著戒備。

元宇傾看到她皺眉,自己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甚至弧度比她的還要彎一些,他將她神情中的戒備、謹慎、懷疑等看在眼裡,心裡多少知道她一天內追問自己三次的想法。雖有些詫異她的鍥而不捨,可此刻他卻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不是不想作答,而是他心裡卻不確定自己的想法。

他總不能跟她說,是因為我對你感興趣吧?不成。這話一出,他絕對可以預想,某人的眼神會再一次殺到他身上。

但也不能跟她說,是因為我心疼你,不想讓你去碰這些骯髒的東西吧?那也不成。萬一被她誤會自己並從此糾纏不休,他辛辛苦苦從祖父祖母手中賺來的多年自由之身豈不受到威脅?雖然他知道,這個可能性會很小很小很小,擱在慕晚歌身上幾乎不可能出現,但也不妨礙他白日做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