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心疼,望著略顯單薄的喬喬,她和恩娣長得好像啊,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脫出來的,那些年輕的時光,如水一樣湧現在他的腦海裡,那是他最快樂開心的一段光陰了。
原來江叔叔也不知道她爸爸的事,喬喬的眼神有些黯然,本來還想向江叔叔打聽爸爸的事呢,喬喬不自然的笑笑,用手順了一下耳邊的頭髮,淡淡的開口。
“沒有爸爸,只有我和媽媽,我們的世界只有我們,從來沒有過爸爸,也許他死了,或者從來就沒有過。”
咖啡的熱氣在半空繚繞,喬喬的語氣有點冷,她不是想認爸爸,只是想當面問問他,這麼多年的把他們母女扔在外面不聞不問,他的良心呢?這麼多年來,沒有爸爸的她一直生活得很好,可是看到媽媽所遭受的苦,她的心裡便很痛,很想找到那個男人,責問他為什麼要讓媽媽受這麼多的苦。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江漢成,愣住了,久久沒有說一句話,眼裡有什麼東西燒灼了似的,定定的望著喬喬,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如果她真的是?那他虧欠了她們母女多少東西呢?
江漢成說不出話裡,只覺得從胸腔傳達室來久違的疼痛,他以為自己不會再為誰心疼了,可是這刻骨的疼痛再次襲上來。
喬喬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站起身有禮的開口:“江叔叔,我該回去了。
“好”,江漢成點頭,目送著喬喬離去,那瘦弱的背影承擔了多少的重擔呢,而這一切原本該是他承擔的,是他嗎?似水的年華流逝過去,他驀然回首,那個曾經深愛著的人還等在那裡,而他放棄了多少呢,江漢成點燃了一根菸,菸灰忽明忽暗,一如他的心情,燒灼難平,看著喬喬上了車子離開。
皇甫莊園內,不時傳來笑聲,喬喬微皺了一下眉,是誰如此囂張呢?
老徐開啟車門,恭敬的請了喬喬下車,燈火通明的大廳裡,高大挺拔,隨意坐在沙發上的男子,面無表情的望著旁邊笑得很誇張的少女,查麗。戴爾,她是他在加洲島上管家的女兒,沒想到竟然跑到E市來了,基於做人的道義,他收留了她,不過這女人從進莊園開始,一直笑至現在,整個人像章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
“放開。”
皇甫諾的眼神幽深下去,周身罩起冷意,查麗。戴爾知道他生氣了,乖乖的縮回手,嘟著嘴巴,不悅的繼續剛才的話題。
“你知道嗎?她是個妖怪,一巴掌把人甩出去三米外,你說是人能辦到嗎?還有還有,她生氣的時候,周圍的東西都漂浮起來了。”
喬喬一進大廳便聽到這樣的話題,很顯然,這女人說的物件正是她,不過顯然沒人相信她的話,全都一臉看白痴的樣子望著她,誰會相信呢,少奶奶那麼柔弱,竟然一巴掌能把人扇出去三米遠,連周遭的東西都漂浮起來,那是人嗎?根本就是個妖怪。
“你在說我嗎?”喬喬淡淡的開口。
阿秀一聽這聲音飛快的跑過來,接過喬喬手裡的書包:“少奶奶,你回來了?”
喬喬點頭,旁邊那金髮碧眼的少女,查麗。戴爾仰著小腦袋,堅定的望著董喬喬:“我說的就是你,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他們都不相信我的話?”
喬喬冷冷的斜睨了一下她小臉,若無其事的開口:“如果真那樣的話,我想做的就是把你給扇出去。”
查麗。戴爾的小臉蛋挎了下來,惱怒的磨牙,這個敢做不敢當的女人,太陰險了,竟然不承認,她一定會抓住她的把柄的,她就是個妖怪,諾哥哥不能和這個女人呆在一起,他是她的。
“喬喬,過來”,皇甫諾邪魅的勾唇一笑,拍了拍身邊的坐位,那是她專屬的位置,查麗。戴爾一看皇甫諾的動作,委屈的嘟起嘴巴:“諾哥哥,為什麼她可以坐在你身邊,我卻不行?”
“因為我是他的妻子,你什麼也不是。”
喬喬走過去坐下來,冷冷的望著那個金髮的少女,能氣氣她是最好的,誰讓她那麼囂張呢,果然查麗的臉色難看起來,咬著唇,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巴巴的望著皇甫諾,可惜那個男人好像沒看到她一樣,伸出手握著喬喬的纖手,關心的問。
“今天怎麼遲了?”
喬喬知道他是指她回來得晚了,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我去看媽媽了。”
“喔。”他沒有再說什麼,修長的大手把玩著掌心的小手,她的手很小,只有他一半大,白晰纖細,每一根都像美玉,指甲是淡淡的粉,修剪得很整潔,塗著透明的護甲油,越發的有光澤,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手,卻能帶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