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飾一新的布加迪威龍,鮮豔的玫瑰點綴在車頭,兩個幸福的娃娃隨風搖擺,輕紗飛揚。
一對新人,緩緩的從光芒中走向教堂正中的牧師。
新郎身著一套白色的西服,胸前彆著火紅的玫瑰,新娘沒有穿白色的婚紗,相反的卻穿著一身鮮豔的旗袍,格外的耀眼醒目,兩個人一走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來賓的視線,不時的抽氣,真是炫了人的眼啊。
皇甫諾面無表情的望著往前走,心內糾結,撕纏,他真的要為了蛇族,娶眼前的人嗎?
向晚一臉的小女人幸福,其實心裡鬱悶得快吐血了,明明是她的婚禮,為什麼要聽任那個老太太的擺佈,穿這個該死的旗袍,她想穿的是婚紗,她的婚紗啊,眼光隨意的從眾人的眼前越過,卻沒看到董喬喬那個賤人的影子,她不敢來了嗎?這一次到底還是怕了,這大概是今天婚禮中讓她最高興的事了。
兩個人走到牧師面前,緩緩的微笑,動作優雅的分站在神壇面前。
牧師莊嚴慈愛宣讀誓詞:“現在請各位起立,我們在上帝面前見證皇甫諾先生和向晚小姐的結合。”
一直坐在神壇下面的賓客全都站了起來,誠心的為新人祈福。
教堂內靜謐下來,忽然教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擾亂了這樣的安靜,大家一起望過去,只見光芒中一個俊帥的男人拉著一個俏麗的女人和一個可愛的孩子走了進來。
所有人忘了過去,在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一對新人的臉色變了,男人眼神幽暗波濤洶湧,女人的臉色綠瑩瑩的,而身為男子家屬的蔣美珍女士和老爺子,更是氣得喘粗氣,這丫頭還真不省心啊。
董喬喬似乎全然沒看到新人的神色,也不在意賓客們小聲的議論。
“這女人好像是皇甫先生過去的情婦,她來這裡幹什麼,不會是大鬧禮堂吧?”
“天哪,看那孩子,和皇甫先生長得好像啊,不會是他的親生骨肉吧。”
“肯定是的,你看,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脫下來的,”
蔣美珍女士聽了別人的話,掉頭認真地望著小雨,真的和諾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天下相像的人雖然多,可還沒像到這個份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份倔傲霸道的眼神,都是如出一轍,難道是他們搞錯了,喬喬只是騙他們了,小雨真的是皇甫家的孩子,蔣美珍女士此刻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像吊著十五桶水一樣,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怎麼能讓皇甫家的孩子流落在外呢?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江夜寒和喬喬已經走到皇甫諾和向晚的面前,她伸出手放開兒子小雨的手,微笑著望著向晚。
“謝謝你給我送來了請帖,祝你們幸福。”
從頭到尾態度優雅,一絲一毫的難過都沒有,這樣的她反而擊垮了兩個準備結婚的人呢,皇甫諾細長的眉峰緊蹙起,他感受到了胸口的痛,那麼強烈。
而向晚呆愣住了,她以為她會傷心的,沒想到竟然如此優雅的祝福她,是裝的嗎?即便是裝的,也成功的打擊到她了。
牧師見教堂裡有點亂,趕緊清了清嗓子威嚴的開口:“這位客人,請你坐到座位上,新人的禮儀還沒成呢?”
“是的,牧師大人,”喬喬點頭致以歉意,回頭拉住江夜寒的手,三個人回身往下面走去,她的手很涼,只有江夜寒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再保持了優雅,這不是一半人能做到的,可惜苦了她。
婚禮的禮儀繼續,皇甫諾和向晚卻都心不在焉了,向晚更是後悔極了,為什麼要寄請帖給這個女人,她的出現時她婚禮上的一大敗筆,那些賓客會怎麼看她呢?
兩個人各有心思,連牧師講了什麼致詞也沒聽清楚,直到最後他朗朗的聲音響起:“皇甫諾先生,你願意娶向晚小姐為妻,並一輩子愛護她疼惜她,不論貧窮還是富貴都不離不棄?”
牧師的話音落,沒聽見皇甫諾的反應,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牧師又說了一遍,可是還是沒聽到他的回答,下面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向晚那叫一個惱怒,伸出手推了推皇甫諾:“諾,牧師問你呢?”
“嗯,”
皇甫諾回過神來,冷魅蕭殺的面孔望向牧師,那男人嚇了一跳,簡潔的開口:“你願意娶向晚小姐為妻嗎?”
“我?”皇甫諾住口,回首望向喬喬,眸光暗沉,好似在歲月的年輪中流轉了一千回,深沉似海洋一樣幽暗,無盡的痛楚,難道他真的要為了蛇族的人娶這個女人嗎?難道他又能放棄蛇族不問嗎?為什麼老天要把這樣的難題扔給他。
就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