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
發現了辛末的身影后錦染不禁啟唇露了笑容 ,也沒起身,就那般仰著頭看著辛末停到了自己跟前,才輕輕笑著說道:“你穿上這身衣服覺著好看多啦!”
錦染與辛末的運氣不錯,到了庸涼城外第二日,便趕上了朝廷送來的姍姍來遲的錢糧,接著沒過兩日,賑災救人種種措施便也都有條不紊的實施了下去,城門自然也隨之大開。而進了城後為了假裝的秀才身份,一路上都是窮苦人民短打扮的辛末自是需換上讀書人的長袍,再加上辛末本身的儀態風範,這麼看來的確是有一種士子般的儒雅感。
“是嗎?最近……應是會穿一陣子。”聽者錦染這般坦白的誇讚,辛末聞言面上一紅,有些結巴的說了這句話,接著便連忙轉身去隔間取了筷子來,將帶回來的飯菜趁熱擺到了案上。
“又是隻有我一份,你吃過了嗎?”錦染見狀起身過去問著,並不忙著挑面,而是先拿了一菜卷咬了一口,因為在山中時各色的天然烤肉幾乎吃到吐,錦染最近都對這些小清新的素菜情有獨鍾。
“嗯。”辛末答應著,因為知道錦染並不怎麼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相反還很是喜歡在用膳時與他閒聊,便也坐在一旁將他今日去府衙的事簡單說了說,又說了明日或許會找人來為錦染量體裁衣,末了低聲說道:“還有染妹的戶籍也已託楊典吏一起辦了,因單一女子不好落戶,應是會與我的在一處。”
“用表哥表妹嗎?”錦染開口問道,見辛末點頭之後便又玩笑般的接著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乾脆講我們辦成夫妻呢!”
“怎會!”辛末像是嚇了一跳,連忙否認。
“為什麼不會,私奔時候不是說好的嗎,難道你還想反悔不成……”錦染故意揚眉質問,或許是因為男女之間本就是你退我進、此消彼長的態勢,辛末總是這般日日恪守禮節不敢冒犯,錦染便自然也只得主動向前,漸漸越來越喜歡這般主動的調戲辛末了。
“我怎會後悔呢,只是若那般也太委屈你……”好在辛末也看出錦染的蓄意調笑,倒是並未慌亂,只是低頭解釋道:“再者,也總要等得我內功全無問題之後……”
提起這事錦染也立即正色了起來,皺了眉頭擔憂的問道:“那什麼鐵棘草還沒有訊息嗎?”
“關外的尋常野草,的確是無人特意帶來的。”辛末說著搖搖頭:“我再打聽看看,若是有去關外的行商,或許可以託他們帶些。”
雖然覺著這樣也挺不靠譜,錦染聞言也只得點點頭答應下來,不說她與辛末的戶籍都還未正式落下,便是落下了也不可能立刻便動身遠行,便只關外那般風沙漫天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的程度他們不願去往過湊。
錦染倒是想過拿出錢泰當初留下的牌子聯絡他,讓他派人送來鐵棘草的。但錢泰怎麼說也是當初的太子、如今能與朝廷分庭抗禮的關西王,留下的鐵牌當初也明說了是給錦染保命用的,他讓錦染找一繁華的熱鬧地方隨便轉轉便有人來找她,這做派顯然是是隱秘的勢力,說不定會有什麼旁的重要作用。若她真那般大張旗鼓的找上去了,卻只是讓人家送來幾根雜草,那也實在更不靠譜了些,人情不是這麼用的。
正在心裡雜七雜八的亂想著,府學那邊派人送來的廩米便也到了門外,辛末主動上前擔了進來,等人走後錦染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些還帶著殼兒的粗糙穀米,對辛末隨口問著些問題,一時倒也暫且拋下了放下的擔心事。
☆、第二十六章
第二日清晨錦染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天色還並未大亮;辛末也還沒有離開;正在隔間的廚房內生著火;打算熱水熬粥。
“今日怎的這般早沒睡好嗎?”看見錦染后辛末一愣,有些關心的開口問道。
錦染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搖著頭,在一旁準備出碗筷:“前幾天只是好好睡幾個懶覺,一直讓你起早做飯也不太好嘛;以後換我來好了。”
辛末聞言低頭看了看灶下火勢;便起身擦擦手將錦染帶出了滿是煙火氣的狹窄空間,聲音雖低卻很是堅定:“這些粗活我來幹便好;你不該做這些的。”
“總說我不該做這些,那我該做什麼呢!”錦染聞言有些不滿般的皺了眉頭,嗔怪道:“若是為了榮華富貴,每日都只坐在閨閣裡寫字繡花;我安心在葉府多好,便不會與你私奔了!”
辛末聞言面色便猛地一滯,聲音越發低了下去;像是解釋又像是保證:“我……無法如真的太子殿下般讓你享盡皇家富貴,但定會盡力讓你安然……總之,不是做這些事。”
猛地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