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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阿大道:“不好了,果然柔然人跟著鬱觀音,柔然人知道咱們黑風寨了。”

阿六道:“我們趕過去,就瞧見鬱觀音、慕容賓二人兩敗俱傷地倒在地上,顯然是慕容賓輕敵了。”

慕容賓迷迷糊糊地醒來,受了傷,還要向鬱觀音撲去:“這個惡毒的女人!玉少俠,快殺了她。”

“殺不得,鬱觀音的人定然會敢來救援她,柔然人也過來了,不能在這當口樹敵。快把鬱觀音放進去,請阿五來給她看傷。慕容賓,你有令不行,給山寨裡招來敵人,該如何處置?”玉破禪朗聲道。

慕容賓先前一門心思要殺鬱觀音,此時一凜,不由地想鬱觀音死在外頭就罷了,若死在黑風寨裡,她的人如何不以為是他們殺了她?踉蹌著上前跪下,語塞道:“我慕容賓只想著報自家的仇,若是害了寨子裡的人……只能以死謝罪。”

“慕容賓,你先去看傷,然後,你不再是將軍,只是個哨兵。”玉破禪道。

拓跋平沙心有不忍,畢竟慕容賓一直是幾百猛士的頭領,忙道:“玉少俠,慕容賓雖衝動了一些,但他母親、妻子……”

“不必多說,拓跋平沙,是我誤了大事。”慕容賓說罷,待要以死謝罪,又想起阿烈醒來後眾人的態度,心知在金折桂、玉破禪眼中自裁算不得“謝罪”,只有極力彌補才算“謝罪”,於是咬牙支撐著身子,衝著鬱觀音惡狠狠地呸了一聲,又蹣跚著腳步向外走去。

玉破禪先帶著人去看鬱觀音的傷,見她身上刀槍劍戟竟是什麼傷都有,唯恐她又算計人,叫阿六不必客氣地檢查她身上。

阿六上會子檢查月娘時漏掉月娘胸口的軍符,此時再檢查女人,就細緻多了,慢慢地在鬱觀音身上摸索,將鬱觀音身上的令符、地圖、書信等統統摸出來。

“咳咳。”梁松背過身去,不免想起阿六上次搜查月娘的事,頗有些尷尬,待見阿六搜出一堆東西,眾人圍著看了看,見金折桂、戚瓏雪進來,就叫她們二人幫著脫去鬱觀音的衣裳給她上藥。

“柔然人到寨子外了。”一聲通傳,眾人不禁一凜。

阿六顧不得憐香惜玉,進去拿著鬱觀音自己的腰帶將鬱觀音手腳緊緊地綁住,這才隨著金折桂出來。

“走,去看看。”金折桂道,領著人向屋頂上哨塔看去,見寨子外果然被一群騎著駿馬穿著鎧甲的人包圍住。

“小姐,叫我出去應戰!”慕容賓抱拳跪在地上,見竟然來了這麼多人,不禁急紅了眼。

“不必,等一等再說。”金折桂道,看那群柔然人只是圍住,似乎有個人在個小兵身上寫了字,心中狐疑,又看柔然人只射了一箭進來,就對慕容賓道:“把那箭拿來看看。”

“是。”慕容賓趕緊跑下哨塔,一溜風地跑去,待拿到那箭,就趕緊傳給金折桂看。

玉入禪將箭上的信取下來,失笑道:“這群蠻……”待要說蠻夷,又怕得罪了慕容賓、拓跋平沙,趕緊住口,“這字寫的倒好。”

“什麼意思?”金折桂看是草書,不耐煩細細分辨是什麼字,直接問玉入禪。

“這是戰書,寫字的人自稱是呂雲醉,這呂字當是取自柔然大姓俟呂鄰氏,想來,這人是十分看重咱們中原文化。看他文縐縐的,繞來繞去,是要先禮後兵。”玉入禪拿著手探了探戰書,遞到金折桂跟前,見金折桂壓根不看,心想看金折桂那一手爛字,顯然她是連看都看不懂狂草了。

“好個先禮後兵。”金折桂向山下看去,見山下呂雲醉正朝山上揮手,客氣地揮手還了過去,就問玉破禪:“咱們中土人可還有什麼假正經的下戰書的規矩,能拖延一下?”

“兵不厭詐,這下戰書的規矩,也還是幾百年前的,如今,只要能贏就行,誰還管什麼規矩。”玉破禪嘆息,大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嘆,這下戰書的規矩,他也是頭會子瞧見。

“問他們是不是來要鬱觀音的?要是,鬱觀音給他,立時給我滾遠一點。” 金折桂眼瞅著呂雲醉那有幾千人,心知當真打起來,他們佔不了便宜,呂雲醉也吃不到甜頭。

“……會不會,太不客氣了?”玉入禪想人家可是依著古禮送請戰書了。

“我們是黑風寨,太斯文了,反而不好。”金折桂道,這呂雲醉看起來是個有文化的流氓,既然他有文化,就該知道黑風寨三字是什麼意思。

慕容賓趕緊拿著金折桂的話出去,到了門前柵欄處,就去看到底哪一個是呂雲醉,待瞧見一群柔然人裡頭,有個披散著頭髮,用漢人的簪子在頭頂挑起一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