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個小紙包開啟,是淡粉色的粉末,她精準的一把抓過蒼狼的前爪,細細的灑了上去。
“蝕骨粉嗎?”洋澈睜著好奇的大眼睛,脖子伸啊伸的,小師妹是要毀屍滅跡?
“止血粉。”安陵悉月糾正。
洋澈恍然大悟,“小師妹心善吶,還要替它療傷,小心等它痊瘉之後回來吃你。”
☆、挑戰狼群(6)
安陵愁月怔了怔,“它不會。”很肯定,肯定到洋澈都愣住了。
安陵愁月拍了拍蒼狼的肚子,“忍著點。”她的聲音降低了幾分,聽起來格外的溫柔,本弓著身子一臉瞪視的蒼狼,竟然變了個眼神,雖然還是很具威嚴,但卻沒了敵視。
突地,蒼狼低嗷一聲,聲音透著痛苦,原來是安陵愁月替它將小刀拔出,而後迅速的又拿出一個瓶子,灑上一些白色的粉末,再接著她又從裙罷撕下一塊布,動作熟悉的替它包紮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速而沉穩,好像做過很多遍似的,洋澈蹲在一旁,細細打量著他的小師妹。
原來,小師妹不是永遠都會那麼倔,那麼傲的,偶爾也有溫柔的一面嘛,只是這隻狼比他還先一步得到小師妹的溫柔,真不是滋味。
“小師妹,你溫柔的喚我一聲師兄唄。”他露出諂媚的笑,討好道。
安陵愁月哪理會他,她對著蒼狼問,“能自己走嗎?”
蒼狼翻動了下身子,站立起來,並走了兩步,不過它的右爪沒有著地,雖然看起來走路有點不協調,但還算沉穩。
安陵愁月點點頭,“跟我走。”
洋澈下巴一掉,“小師妹,你要帶它回去?”
“嗯,它受傷了。”放它在這裡,也許剛才的那群狼就會回來幹掉它,到時候蒼狼也會成了別人分食的嘴上肉,而她不想讓它這樣。
“受傷就剛好嘛,我們可以逃走。”
安陵愁月朝蒼狼伸手示意,便走在前頭,而蒼狼竟然真跟在她身後,洋澈看傻了眼,“哪來這麼聽話的蒼狼,多沒面子啊。”
他的話,贏得蒼狼的一計冷眼。
回到木屋時,天已蒙亮,老師父還在屋頂上努力的縫著他的破衣裳,一見兩徒弟回來,他躍下屋頂。
“你們這麼兩沒良心的,師父的衣服都是露屁股的,你們怎麼就不想著給我縫補縫補……”視線一掉,與一雙血色的眼珠子對上,他倒抽口氣,“蒼狼!”
蒼狼低嗷一聲,側過臉,以眼角睨他,一幅不把他這世外高人放在眼裡的囂張樣。
安陵愁月大致說了下經過,得到老師父的同意後,便替蒼狼安頓在屋裡的大廳。
“這幾天,每天都有幾拔軍人上山,說是替七皇子找他失蹤的妾室。”
安陵愁月靜靜地看著老師父,又聽得他說,“為師雖然捨不得,但你畢竟是皇室的人,該回去還是得回去。”
“師父,難道就不能讓他們當小師妹已經死了嗎?或者讓狼群吞掉了。”洋澈道。
老師父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深沉,眸心劃過一道叫人捕捉不透的光芒後,他仰頭,別具深意的說,“有些事,註定就是那樣的,假像製造得再完美,也會有裂痕,有些人……永遠都不能在一起,就算勉強留下,也無法圓滿。”
他抓抓自己的白鬍須,“天下雖大,但確是圓的。”
洋澈似是聽懂師父的話,又似是聽不懂,只見他笑哈哈道,“也是哪,有緣自會再見。”
☆、回七皇府(1)
安陵愁月感覺得出,師父的話中有話,卻又不好明說,不過這話裡似乎又透露出今天的迷團,總有一天會清晰,倒也不著急著想要問個清楚明白,反而是師父所說的,七皇府派人找她?
“安陵將軍再不待見你這個女兒,但你還是安陵府送出去的小姐,有很多人看著,一旦牽扯到皇族,大家都是敏感的。”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老師父說。
安陵愁月點點頭,“蒼狼就暫時請師父您照顧,為了不叫那些人擾了師父清靜,我會自行下山。”再讓那些人一寸一寸的搜下去,早晚會走到這山巔,與其到時候和七皇府及安陵府的人對抗,不如她自己走回去,在七皇府裡替自己爭得一席之位。
只是,妾室……這個頭銜,她早晚會摘掉它。
“切記,凡事不要硬碰硬,能不費一分一力解決的事情,我們又何必去留那一滴汗。”
安陵愁月抿唇,關於這點……
“小師妹,記住師兄一句話,樹不要皮,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