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筆尖下的安陵愁月,有一雙凌厲的眼睛,有一股不輸人的氣勢,這也是叫安陵愁月震驚的地方。
小羽畫出來的那個人,不是以前的安陵愁月,而是透過安陵愁月,畫出了二十一世紀的羅,這怎麼能叫她不動容?
穿越以來,她已經完全可以放掉過去的自己,以嶄新的安陵愁月代替以往軟弱的安陵愁月活在這個世上,可是小羽畫出來的羅,叫她想到心底裡那個真正的自己。
“月月,宮女說你是我的娘子,我們是夫妻,是夫妻就要住在一起,你搬過來珍華宮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就在她失神的當口,小羽突然開口要求。
這話,不僅叫安陵愁月一愣,也叫慕容珍華臉色大變。
“不可以。”慕容珍華嚴厲的反對,“羽兒,她只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王妃,她沒有資格住進這珍華宮裡。”
被慕容珍華突來的語氣嚇住,拓跋羽的眉頭擰得緊緊的,“那我要月月當我的王妃,月月就是我的王妃!”
這下,慕容珍華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的話了,她壓下拓跋羽因擺個不停的雙手。
“羽兒,你的王妃得由你父皇來決定,不是你說讓安陵愁月當就可以的。”慕容珍華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月月當王妃,我不管……”拓跋羽的臉一垮,高大的身子開始左右搖擺,那樣子是十足的小孩行逕。
慕容珍華拗不過他,厲眼一橫,掃向了安陵愁月。
安陵愁月自然明白慕容珍華的意思,她開口對著拓跋羽道。
“小羽,這幅畫是要送給月月的嗎?”
現在的拓跋羽畢竟還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思維是單根線的,聽到安陵愁月的問話,他反射性地回答,“不是,這是小羽的,我要把它掛在牆上,天天看著她,就像看到月月一樣。”
說話的同時,他露出一抹快樂的笑容。
他笑得開心了,慕容珍華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
安陵愁月對羽兒的影響力超乎自己的想像,她不能坐視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下去,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羽兒不喜歡,甚至討厭安陵愁月。
照這情形下去,她很擔心羽兒就算恢復正常了,也會被安陵愁月拉著鼻子走。
☆、她不配
慕容珍華若有所思的瞥了安陵愁月一眼,眼裡劃過一抹冷光。
不管將來如何,安陵愁月的存在都是不安的存在,等所有的事都解決之後,她會想個辦法讓這個人消失在琉璃國。
聽到拓跋羽的回答,安陵愁月一怔,心裡五味雜陳。
“小羽,這幅畫還是送給月月吧。”她說。
拓跋羽側著頭,眼裡浮上不解,不過很快的又釋然了,很乾脆地回答,“好。”
把畫收收,就給了安陵愁月。
“不過,月月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小羽這是在和我講條件嗎?”安陵愁月好笑地問道。
“對。”拓跋羽點頭,“我把畫給月月,月月要來和我一起住。”
沒想到拓跋羽又把話題繞回了這裡,慕容珍華插了進來。
“你們也別站在那裡了,都過來這邊坐吧,天氣熱,我讓人準備了冰鎮酸梅湯,進來解解暑意吧。”慕容珍華拉過拓跋羽的手。
“羽兒,扶娘進去。”
原本,拓跋羽是想去拉安陵愁月的手,但是慕容珍華已經快他一步,將他伸出去的手給拉走了。
安陵愁月走在他們的身後,聰慧的她又怎麼會猜不出慕容珍華的心思。
其實,慕容珍華根本就是多慮了,她對拓跋羽根本沒有男女之情,對他也沒有攀龍附鳳的想法,會和拓跋羽走得近,純粹是因為喜歡心思單純的他。
不過她想,就算她把自己的心思如實告訴慕容珍華她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這一夜,拗不過拓跋羽的要求,安陵愁月還是夜宿珍華宮。
就在拓跋羽去洗澡的時候,慕容珍華繃著一張美豔的臉瞪著安陵愁月。
“我不管你對羽兒存著什麼樣的心思,總之我不允許你對他怎麼樣,他現在還小,體內的毒也未解,你休息硬爬上羽兒的床,留下什麼不該留的東□□逼得他負責。”
慕容珍華的話很直白,意思就是不許她爬上拓跋羽的床,更不允許她和拓跋羽有不該有的親密接觸,如果藉此而懷孕,她安陵愁月也休想靠那顆種成為名正言順的十皇妃。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