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白救你了。
夜千洛朝他吐了吐舌頭,兩人一狐便在侍衛的押解下入了西周國的天牢。
此時夜深人靜,三人,不,應該是兩人一狐安靜的呆在一間陰暗潮溼的大牢內。
閒來無事,夜千洛見兩人不語,走過去推了推面具男子。“喂,謝謝你啊,關鍵時候沒有將我扔下。”
突然,面具男旁邊的阿呆一把拎起她。“都怪你,不然我們不會成為階下之囚,等著任人宰割。”
夜千洛本來是心有愧疚,現下聽他語氣不善,冷瞪著他道:“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有我,你們未必能逃的出去。”
“好心沒好報,你這個掃把星,累贅。”阿呆狠狠用雙手擠著夜千洛的臉蛋,夜千洛氣的兩蹄揮舞,真想上去咬他一口,無奈力道太小鬥不過他,任他蹂躪。
一直不說話的面具男看不下去,終是冷聲命令。“阿呆,放了她。”
阿呆聽言,仍是對她仇深似海,乖乖放下她的同時,不忘低低警告:“今晚是看在公子的面上,我饒了你,掃把星。”
此仇不報非君子,夜千洛那肯輕易罷休,身子躍起來在他那張黝黑的臉上狠狠抓了把。“你才是個掃把星,大男人心眼那麼小。”
“你,你你……”阿呆一聲尖叫,氣的咬牙,看了眼面具男,卻是不敢再動夜千洛。
夜千洛雙蹄叉在腰上,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怎麼?”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面具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底泛出抹淡淡的愧疚之色。“對不起,連累你了小狐。”
聽到小狐兩字時,夜千洛不由的想到了姬無憂。那個時候的姬無憂雖說常常欺負她,但至少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如今竟淪落成了階下囚,明日會被送上斷頭臺問斬。不知怎地,心裡一陣酸澀湧上,笑了笑說:“說什麼呢,是我自找的,因為我參與了盜墓,本就觸法了法律。”
面具男子眼底掠過一絲淡淡的欽佩之色。“你不怕死?”
“死,當然怕了。”夜千洛實話實說,心中有些不甘就這麼死了。
面具男子定定望她半晌,忽而唇邊揚起抹饒有興趣的淺笑。“那為什麼不離開?”
“你們是為了救我落網,我為了自己性命獨自苟且,這不是人,哦,狐能幹的出的。”夜千洛說的義正凜凜的,抬眸盯注在面具男子臉上,他的面具在燭火下泛著淺淺的銀光,眸子明亮如星,那氣息甚是熟悉,欲要問他名字。
面具男子輕輕閉上了眼睛,一副把她隔絕在千里之外的冰冷樣子。
聽到耳邊阿呆冷冷哼了聲。“公子睡了,不要再打擾他。”
夜千洛懶的搭理他,在面具子男子旁邊的草蓆上躺下去,閉目睡去……
。。。
☆、第9章 刀下枉狐
夜幕降臨,一輪明月懸掛在墨藍蒼穹,閃著如水樣的清輝。
姬無憂剛懶散的躺在軟榻上閉目打會盹兒,無果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哥哥,哥哥不好了,小狐不見了。”
狼王堡的城牆一般人是出不去的,夜千洛法術盡失,是不可能逃出外面的。姬無憂以為是她貪玩藏起來了,依舊靜靜的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問:“不見了,所有的地方全找了嗎?”
無果一跺腳,急的眼淚出來了。“起先以為她是出去溜達了,可是到了晚上沒有回來。我就差人去找,該找的地方全找了,就差沒把狼王堡翻個底朝天了。”
沒找到?姬無憂一怔,遽然睜開眼晴,一雙眸子溢位若星子般璀璨的亮光。“她逃出了狼王堡。”
無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隨我來。”姬無憂遽然起身,風度翩翩的走了出去,無果小跑著跟在後面。
前兩天夜千洛差人做的蹺蹺板擺放在院子的東南角,姬無憂走過去觀察了會,腦子裡飛快掠過夜千洛在暗夜裡獨自玩蹺蹺板的情形,她是藉助了蹺蹺板的彈跳力出去的,頓時恍悟道:“原來她發明蹺蹺板,是助她逃跑用的。”
“是蹺蹺板助她逃出去的。”無果驚詫的張大了嘴。
姬無憂也沒有因她的出逃生氣,唇角揚抹若有若無的淺笑,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無果在身後喊:“哥哥你做什麼去?”
姬無憂沒有理會她,轉眼之間,人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翌日,天色灰濛。押往刑場的街道人潮湧動,夜千洛坐在押解的囚車裡,冷颼颼的風吹起她白色的狐狸毛,有種英勇赴死的凜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