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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什麼?”花雲愕然,這話怎麼聽著都不對。

“我說,下次寒毒發作之時,便是我的死期。”姬碧妃微微笑道。

花雲面色微冷:“殿下,請不要亂說。”

“花雲,無論誰都不能改變我即將死去的事實,但我放不下他們父子,所以只能託付於你,屆時記得告訴他,我會在奈何橋旁等著他,一年也好,十年也好,百年也好,他不來,我不走。”

明明是如此美好的人,如此溫柔的聲音,為什麼說出口的話這麼殘酷,這麼冰冷。

“殿下,請您不要再說了,我們會奪來冰玉蟾……”

沒等他說完,姬碧妃打斷道:“花雲,我雖不懼死,但我也不想早死,這個世上我有太多牽掛,我會努力活下去。然而世事無常,我不過是怕某天兩眼一閉便再醒不過來,所以方才之言,只是提前讓你有個心裡準備。你的心思向來縝密,我也最是放心……”

花雲身體劇烈顫抖,嗓子瞬間變得撕裂乾啞:“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不知道,殿下有話自己對公子說去,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說完話,不顧姬碧妃的應同,人便急衝衝鑽出了馬車,而他這一出去,正好撞上呆立馬車門口宮雪軒。

此時,他心潮起伏跌宕,也顧不得宮雪軒站在這裡多久,聽了多少,躍上馬就背,雙腿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馬車內,看著被嚇跑的某人,姬碧妃無奈地笑了笑:“葉葉,你的花雲哥哥膽子還是這般小啊,我不過是說說而已,他卻信以為真。”

蓮葉葉聞言慢慢爬過來,隨即兩眼定定望著姬碧妃:“殿下,葉葉不會離開,葉葉會一直侍奉您和小殿下,還有公子到老。”

姬碧妃微微一笑,淡淡嗯了一聲。

*

幾日後,馬車終於來到白如寺下的一個小鎮。

連日趕路,姬碧妃太過疲憊,馬車還沒進鎮,人便在馬車內睡了過去。

而他這一睡嚇壞了花雲,立即吩咐進鎮找處客棧暫時落腳,原本想養足精神明日上山奪人,怕是也得因此朝後推去。

夜深,鉤月高掛,一抹紅色身影悄悄朝山上奔去。

白如寺,寂靜的禪房內,坐在書桌前的司徒燁緩緩合上手中奏摺,冷聲道:“既然來了,為何不敢現身?”

“冥帝莫怒,深夜拜訪實在是有事相商。”房門被推開,門口站著一人,容顏絕世,紅衣旖旎,宛若妖魅。

“是你。”司徒燁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淡淡說道:“太子深夜拜訪所謂何事?”

宮雪軒直接道明來意:“我們的合作好像還沒完,冥帝莫非打算反悔?”

司徒燁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隨即起身進入內室,細心為床上之人蓋好被褥,放下帷幔,又不疾不徐的回到書桌前。

“朕不記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約定,那日各取所需,太子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就要怪於朕?”

宮雪軒瞥一眼內室,冷聲問道:“冥帝這般算計,怕不單單為奪回那人,其實你更想殺死阿妃?對不對!”說到最後,他近乎是咆哮的質問,身上更是帶著凜冽的殺氣。

司徒燁輕笑,雙手一攤:“朕不知這話從何說起,朕只是想要君言回來而已,他既然是你心愛之人,我定不會出手殺他,事實也證明了點不是嗎?朕那十萬大軍無非是做做樣子罷了。”

“哼,他說他叫姬一臣,並不是什麼沈君言。”宮雪軒嘴角扯出嘲諷的笑意,卻未拆穿他十萬大軍之事。

司徒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如果太子今夜就為此事來,那朕該解釋的也解釋了,太子可以離去了。”

宮雪軒暗自握緊拳頭,與虎謀皮,需要的是膽量和狠毒。

“本王話還沒說完,豈能離去。他人應該醒來了吧?”

司徒燁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似有警告:“如果你想打他什麼主意,朕勸你趁早打消念頭,否則朕不能保證太子能否平安回到蒼雪國。”從會場離開,姬一臣就陷入昏迷中,睡了七日七夜,那裡七日七夜裡,不管他怎麼喚,怎麼哄,他就是像死了一樣,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呼吸微弱,直到腹中小傢伙開始踢動,他才幽幽醒來。而自己也曾暗自慶幸動了胎氣,腹中孩子必然保不住,那如此一來他和那人之間就沒了牽絆,然而誰會料到腹中兩個小傢伙的生命力如此頑強,那樣都活了下來,既然命不該絕,那就索性留下它們之性命吧。

是的,是兩個小傢伙。

靈無說:因為身體曾受過太多創傷,才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