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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這話說得甚是!嫂子我很是贊同!“翠娘蹲在地上,拔著雜草:“上次我做月子,多虧了你讓春嬌日日做飯給我吃,我現在想想,真後悔當日豬油蒙了心,怎麼就懷疑起春嬌來,事後,一直想跟你們陪個不是來的,可又出不了口!”
奔月奇怪地看了翠娘一眼,沒有出聲,靜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我時常跟你二哥說,弟妹性子雖然爽利些,可人著實能幹,又帶了那麼大筆的嫁妝——”
“二嫂過獎了!你也很是聰明能幹呢!我的繡活可遠遠不及你。”奔月嘴上敷衍,心裡暗暗揣度翠娘此來的用意。
果然,翠娘又道:“前兒個,婆婆跟我說,她年紀大了,腦子難免糊塗,說我年輕人腦子靈光,想叫我當家!”
說到這裡,她瞧了瞧奔月的反應,見她一臉漠然,有笑道:“我說我一個濤哥都伺候不過來了,再說我哪比得上弟妹聰明能幹,可惜,婆婆偏說,大嫂比你要強,一心想抬舉大嫂當家!”
聽到這裡,奔月不出聲地笑了,如此□裸的挑撥,這翠娘都精明得有些發蠢了。
☆、44混戰
翠娘見奔月依舊不為所動;心裡一急,索性開啟了天窗說亮話:“弟妹,大嫂若當了家,那傢俬她可就要大吞特吞了!”
“二嫂,我家三光是個讀書人;不事生產;也不像二哥那般會經商賺錢;楊家家底再厚;也不是我夫婦掙的;婆婆愛給誰就給誰;跟我一點干係也沒有,所以,我並不眼熱!”奔月彎下腰;開始拔辣椒秧子。
弟妹,你們金家是財主,你有豐厚的嫁妝傍身,自然不在乎楊家那點錢,可是,你想過沒有,一旦大嫂當了家,那咱們平日裡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可都要聽她的麼?”
“二嫂,說句不該說的話,誠如你方才所說,我有豐厚的嫁妝傍身,想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我自己掏錢出來不就行了!我不需要仰人鼻息,看人臉色呀!”奔月笑道。
翠娘咬了咬牙,在心裡暗暗罵了一聲娘,面上卻不露出,繼續和藹地笑:“可是,還有一樣弟妹沒想到,那就是,大嫂一旦當了家,那咱們天天干什麼,比如誰做飯,誰洗衣服,誰去菜園幹活,可就要事事聽她的了,她要不高興,給咱們小鞋穿,那咱們就得受著!”
奔月心中一動,這個倒是真要考慮一下了,梅花雖然不像會算心機弄手段的人,可天知道她會不會仗著當家人的身份胡搞一番,那時候,豈不又有閒氣要生麼!
“弟妹!大嫂過門的日子雖淺,可她分明就是個二百五,讓這號人物管著,你心裡就不憋屈嗎!”
“二嫂,婆婆興許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會真的叫大嫂當家!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翠娘憤憤地道:“弟妹!咱們的婆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麼?為了鎮住咱們兩個,她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她只需把傢俬扣在手裡,大可把這個家的日常事務交給大嫂,讓她為所欲為,讓咱們妯娌三個鬥得你死我活,她在一邊看熱鬧呢!”
奔月看了翠娘一眼,心想以往倒小看了這個女人,論頭腦,她真的可以甩掉梅花好幾條街了,正因為她有點頭腦,所以就來拉攏自己,想聯合起來對付梅花,去掉通往當家路上的阻礙!哎!古代的女人呀!
“弟妹,你真的甘心被婆婆這般擺佈?”
“二嫂,我倒有個一了百了的法子,成功之後,保管咱們三房從此無憂無慮,再也沒有那閒氣生。
“什麼法子?弟妹快說聽聽!”
奔月站起來,看著翠娘,一字一頓地道:“很簡單的一個辦法,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那就是——分家!”
“分家?”翠娘皺起眉頭,心裡不住地撥拉著她的小算盤,若真的分了家,一百多畝土地被分成了三份,鎮上的店鋪也要平分,二光數年心血就要付諸東流,自己多年來對婆婆討好巴結,曲意縫迎,無非就是想把管家大權攥在手裡,好趁機撈取傢俬,這一分家,自己的遠大理想豈不頃刻間灰飛煙滅了麼!
家是萬萬不能分的!翠娘堅定地想。
於是,重新換上笑容:“弟妹!這俗話說得好,父母在,不分家,婆婆年輕守寡,帶大他們三兄弟,此時若分了家,外人定會議論,說我們不孝,族長和舅舅們也不會答應。
奔月雙手一攤:“那就沒法子了,只能讓大嫂當家了!”
“一分地的青椒,哪用得著兩個人採?翠娘!濤哥在房裡哭呢!”楊母隔了矮牆,見妯娌二人在菜地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