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絕活是是十里八鄉都聞名的。”
不一會,那白白胖胖的朱大娘就被二光領了回來,鑽進房中了。
屋裡窄小,二光被楊母硬推了出來:“女人家生孩子,沒你們男人的事兒!快出去!”
翠娘喊叫的聲音低了些,可不一會,又高聲喊了起來。
朱大娘推開門,繃著臉來到位院子裡對二光道:“二光!你說,到底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二光一聽這話,臉色刷地就白了,哆嗦著嘴唇,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朱大娘!我家二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只能保住一個?”奔月問道。
“哎!孩子胎位不正,屁股先下來了,如今之計,只能保住一個了!”朱大娘嘆道。
楊母跑了出來,欣喜地對二光說:“是屁股先出來的,我看見了,是個胖小子呀!”
“楊家嫂子!媳婦現在可是到了鬼門關的邊上了,你倒是快拿個主意是正經!”朱大娘見楊母這般,暗暗搖頭。
“朱大娘!”二光抹了一把眼淚:“還是保大人吧!”
“什麼?:楊母一聽不幹了:“這可是老楊家第一個後代根苗,以後有沒有還不一定呢!怎麼也要先保孩子啊!”
奔月聽了這話,饒是平日裡不喜歡翠孃的為人,還是義憤填膺地握緊了拳頭,悲憤地看了三光一眼。
三光臉上尷尬無比,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叫道:“且慢!娘!我的一個同窗,家中世代行醫,他父親曾經救活過不少產婦!不如去求他!”
“好兄弟!你快去!”二光急忙叫道。
三光連連點頭:“他家住在杏花村,我這便去找二叔借一匹馬來!”
杏花村裡烏山村不遠,三光一路疾馳,請來郎中,到了天明時分,終於救了翠娘母子。
產房裡,楊母抱著剛出生的孫子,兒一聲,肉一聲,笑得合不攏嘴。
二光坐在床前抓著翠孃的手:“娘子!為夫多謝你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
翠娘臉色慘白,輕輕哼了一聲,沒有理會丈夫的話,嘴角卻泛起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見何氏在一邊看著孩子微笑,楊母將臉一板:“玉姐她娘,你莫不是隻比死人多口氣嗎?”
“婆婆,您想叫媳婦做什麼,媳婦就做什麼!”何氏惶恐道。
楊母扭頭對楊桃道:“瞧瞧!家裡豎著這麼個木頭樁子,叫我說什麼好呢!桃兒,日後你出了門子,可不能學你這傻大嫂!”
楊桃抿嘴嘻嘻地笑:“怎麼會,我是娘生的,如何能像大嫂這般不懂眼色!”
“小姑,那你說說,婆婆方才是想叫大嫂做什麼?”奔月和顏悅色地笑問。
楊桃瞥了奔月一眼:“娘還沒說,我怎麼知道啊!瞧你這話問的!”
奔月呵呵一笑:“大嫂不懂眼色,跟木頭樁子一樣,她不知道倒也罷了,怎麼你是婆婆親生的,如此聰明伶俐的人兒,還要婆婆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你才知道麼?”
“你——娘!三嫂成日家就知道欺負人!”楊桃頓了頓腳,向母親求救。
楊母瞪了奔月一眼,有心訓斥幾句,又想起前面幾次被她頂撞的顏面無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見何氏依舊可憐巴巴地站在門前,便豎起眉毛喝道::“還不快去廚房給你弟媳燒一碗糖水雞蛋來補身子!”
何氏依言轉身而去,楊母嘀咕道:“養你們這些窩囊廢有什麼用,只會吃大米白麵,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
說到這裡,再低頭看看懷中孫兒,忍不住摟得緊緊的,笑容滿面。
何氏在灶下,一邊燒火,一邊不出聲地抹眼淚。
奔月走進廚房,見此情形,嘆息道:“大嫂!不是做弟媳的說你,你也太軟弱了,這般任人欺凌下去,可不是長久的法兒!”
“算了弟妹,咱們左鄰右舍,前村後莊,哪一個婦人不是這般熬過來的?俗話說的好,二十年的媳婦熬成婆!咱們身為女人,就得認命!”
“大嫂,你這命,要認到哪一天呢?”
“哎!我只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若是能像翠娘那般,頭一胎就生個男孩,婆婆對我,定然不是現在這般。”何氏擦了擦眼淚,平靜地說。
奔月搖了搖頭,冷笑:“大嫂你知道嗎?方才二嫂難產的時候,在院子裡,婆婆極力要朱大娘保孩子不保大人,若不是三光請了郎中來,只怕二嫂現在已經是黃泉路上的冤魂了!”
何氏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