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之下就把自己趕出沐府去。想到這裡,點珠只覺得脊樑後面升起了一股寒意。她上前兩步,走到了沈夢見的面前,又福了身子,“三少奶奶,點珠若是哪裡做得不好,還請三少奶奶責罰。”
沈夢見抬起頭,點珠方才那兩步已是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若不抬頭看,還真真瞧不到她的臉了。請罰還請的如此理直氣壯,怕是真的就沒有把自己這個三少奶奶放在眼裡了。
沈夢見輕哼了聲,把手裡的茶杯往邊上的木桌上面重重一放,發出清脆的聲響,“你這麼一說,我哪裡還敢罰你?”
21、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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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沈夢見這話,點珠身子頓了頓,依舊保持福著身子的動作,“點珠不敢。”
“不敢?!”沈夢見突然起身,把正對著的點珠嚇得身子一顫。她伸手往木桌上一拍,怒道:“連朝我嫁妝裡面放白蟻的事情你都敢做,還有什麼不敢的?”
點珠雖然臉已經煞白,但是嘴上仍然逞強:“三,三少奶奶何出此言,婢子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沈夢見臉色一沉,一掌拍在檀木桌子上面,“點珠,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婢子居然敢跟我頂嘴了?要不要我帶你去見夫人,讓你也嚐嚐那板子的滋味兒?”
點珠聽聞此言,又想起剛才那會描眉身後血肉模糊的悽慘情景,不由得腳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三少奶奶饒命,三少奶奶饒命啊!”
心裡“咯噔”一沉,沈夢見只覺得背脊後面一陣寒意湧了上來。自己方才也只是猜測,可點珠這麼一跪……看來自己是猜對了。她冷眼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點珠,心裡五味雜陳:自自己進了沐府以來,就一直是安分守己。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儘量的保持低調,從來就沒想過要跟別人去爭什麼,搶什麼。
那個登徒子相公有心上人,要納妾,她管不了,也懶得管;
這個身子的主人為了這件事投井,那也是前世的事情,自己也不再追究。
可是為什麼還有人不願意放過她呢?
沈夢見鎖著眉頭,怔忡的望著渾身哆嗦的點珠:她只是一個丫環,即使膽子再大,再驕橫跋扈,也不可能有那個膽子來陷害自己。
柳眉一蹙,沈夢見的腦子裡亂成了一鍋漿糊:難不成點珠背後還有個主子?或者說,她是有人授意的?
沐府女眷的臉龐一個個的劃過腦海:想當初自己剛到沐府的時候,那些人雖不是對自己慈眉善目,但是至少面子上也是熱情萬分的。可如今,才過了多少的光景,居然這麼快就翻臉,要算計起自己來了。
沈夢見在心底一聲嘆息:若不是當初軟弱的沈夢見用了投井的極端方式,想來自己剛剛穿越而來的那幾天,也是不能安寧的罷?
“點珠,說說看,為何要這麼做。”沈夢見緊繃著身子,眼神凌厲的望著點珠。這深深的宅子她根本就不熟,如何知道是誰要算計她,又是出於何種目的?
點珠哆嗦著抬起頭,剛觸到了沈夢見探究的眼神,她就連忙低了下來,“回,回三少奶奶的話……婢子,婢子私下裡跟描眉就有些小矛盾,這才,這才一時昏了頭,請三少奶奶饒命啊……”說著說著,點珠就嚶嚶的哭了起來。
沈夢見凝望著點珠慼慼然的樣子,現在的她倒與剛見描眉那會兒有些相似。一提起描眉,她心裡又是一陣刺痛,先不說別的,描眉和自己雖是主僕相稱。但是這些天相處下來,沈夢見已然把描眉當成了自己的妹妹,描眉時時刻刻護著自己,那情分又豈是一般的主僕情誼?
“你和描眉素有小矛盾?”沈夢見輕哼一聲,眸子半眯,“你在沐府待了多少時日了?跟在老太太身邊也有那麼些年了,想來老太太的喜好和憎惡都摸了個透底。你未必不知道老太太最怕些什麼?老太太若是受了驚嚇,又會有什麼責罰你該是一清二楚罷。”
“三少奶奶……”點珠跪在地上,已經是滿頭大汗。她雙目緊緊的定在沈夢見一張一合的嘴上面,除了低吟兩句“三少奶奶”,其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沈夢見不理點珠,伸手輕撫著自己身上剛才在福壽堂沾上的灰塵,繼而說道:“恐怕你真正要害的不是描眉吧?”
這句話,她倒是說的輕輕巧巧,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不過聽了這話的點珠卻像是被針紮了似的,從地上彈了起來。她往前爬了幾步到了沈夢見的腿跟前,開始不停的磕起頭來。
“三少奶奶,婢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