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怕是說不過去的。”
沈夢見回想起方才司徒老夫人在自己面前的種種表現,心裡踏實了一些。這法子雖然有些旁門左道,可是卻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對於好的生意人,必是要以誠相待的;可是面對這種奸商賴皮,也只有以惡制惡了。
回頭安慰著林氏,“夫人,那個白家夫人卻是個精明的人兒。這會兒,只想著是我們家老爺要與他們家撕破臉皮,以前那些個銀子都不要了,大半會動腦筋的人都知道是要懂真格兒的了吧?白家夫人回頭仔細計算一下,若她是個聰明人,便知道那和田玉的磨子只有我們一家有,每年的租金才多少?他們若是自己去買磨子,不知道要花去多少銀兩呢!”說到這裡沈夢見才瞧見林氏的臉色稍微轉好一些。
“夫人,只要是個精明人便知道怎麼去算這筆帳。白家既然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肯定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沈夢見臉上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神采,“我猜啊,這會兒,白家夫人正和白老爺在家裡撓著腦門兒想對策呢!”
欲理還亂 馭夫·正文 102 莫道無情
**沈夢見意料的一般,第二日一大早,白家老爺便*****了。
猶記得林氏得知白家老爺來沈家時候,遞給自己那含著幾分讚許的眼神。沈夢見一個人坐在錦繡苑裡,不由得笑的咧開了嘴。
沈老爺這幾日並沒有回來,所以這些個事情也並不知情。白老爺請上沈家上上下下到歌城最好的酒樓裡面胡吃海喝了一頓,而且,最上好的布料絲綢,沈家主子們每人兩匹。酒足飯飽之後,曾經在沈家帳房待了十幾年的那一摞白條居然被白老爺給換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摞厚厚的銀票。
這不由得讓林氏笑開了眉眼,樂呵的連清點的事情都忘記了。本來嘛,這些因子只怕是永遠都收不回來的,沒想到這會兒還能讓白老爺親自送上門,可不是太出乎意料了麼?
補齊了年前欠下的銀子,白老爺還跟林氏立下了字據,每年的十二月份把下一年的租金交齊了。這過程中,林氏還不時的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雖沒有開口說些什麼,白家老爺自是猜到:林氏是害怕讓沈老爺知道了不好交代。他隨即從身後摸出了另外一疊銀票,遞到了林氏的面前,“嫂夫人,這些事明年的租金。咱們也合作了這麼些年了。沈老爺宅心仁厚,該不會與小弟計較這些吧?”
聽到白老爺如此恭維的話語,林氏只好滿臉為難的叫沈夢見收下了他手裡的銀票,重新又寫了一張字據,遞了過去,“既然白老爺如此誠信合作,沈家又豈可拒人於千里之外?這是兒啊,便由我做主以後便定了下來吧。若是老爺還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儘量勸說著。”
見林氏拍著胸脯做了保。白老爺胸口的那塊大石馬上就落了地。“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勞嫂夫人了”
林氏亦是眉開眼笑的,她陪著白老爺吃過一盞茶之後,白老爺便起身告辭了。沈夢見聽著林氏吩咐,乖巧的跟著把人送了出去。
且說白老爺回到白家,滿臉鬱悶的回到自己房裡不再說話。從前廳急急忙忙趕來的白夫人聽說了白老爺親自給沈家送去銀子的事情之後,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她板著臉,悶不做聲的坐到白老爺神筆啊,沒好氣的說道,“老爺真是越老越糊塗了,那胭脂坊那麼大的地方,而且這些年沈家的胭脂生意正紅火著呢,怎麼可能突然要換地方?只怕是……”
還不待白夫人把話說完,白老爺就一掌拍在了手邊的木桌上。這一下把白夫人唬了一大跳,她瞪大雙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個白老爺願被就是遠近聞名的怕老婆的主兒,這回兒既然敢當著夫人的面拍案而起,這突然一下,卻也把母老虎般的白夫人給唬住了。
“婦人之見!你懂些什麼?”白老爺皺著眉頭,心下盤算著:他又何嘗不心疼那些送出去的銀兩和布匹?整整七萬五千兩,那可是他胭脂坊將近一個季度的盈利 啊!
一聽白老爺這麼說,白夫人猛的回過神,她柳眉倒豎,叉腰站了起來,“我不懂?我不懂,至少我也知道跟司徒老夫人打好關係,從她嘴裡套話出來。我不懂?我至少也知道在林晚晴來我們家催帳的時候,換上舊衣裳,讓她開不了口。你能做些什麼?你倒是說說看,沒用的東西,就會把自家的家當送到別人門上去,這白家遲早給你敗光了!我們的兒子女兒以後就甭活了!”一口氣說完這些,白夫人隨即扯散了自己的頭髮,癱坐到一邊的床榻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白老爺不勝其煩,隱忍半天之後,終是低眉順目,彎了身子來到夫人面前請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