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掃而空了。她扭頭望向郝南嬋,伸手將她手裡拎著的禮金遞給了未初塵身邊的小丫鬟, “你、你現在是懷有身孕了,記得好好保重身子。 反正……反正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安心養胎,生個兒子就成了。 ”
一聽燕姨娘這麼說,未初塵當即愣住了。 她抿了抿雙唇,一臉的戰戰兢兢, “燕姨娘,婢子現在不求其他……”一邊說著這話,未初塵心一橫,順勢就跪倒在燕姨娘的面前, “不管怎麼樣,只求燕姨娘幫幫婢子,保住我肚子裡面的孩子,那可是我的骨肉啊……”
燕姨娘心頭一動,只道是未初塵為了保住沐少卿的孩子。她伸手將未初塵扶了起來,目光流轉,最終落在她蒙著輕紗的臉上。 依舊白嫩細緻的手隔著輕紗撫觸著未初塵臉上的傷疤,心下生出一絲憐憫:女子失去了容貌,就是失去了一切。 何況她還只是個孩子,這往後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
也罷也罷,不管她之前做過一些什麼,至少現在她肚子裡面懷著的是自己兒子的種,難不成真的讓別人就這麼害的去嗎?就算不是為未姐兒打算,也是為了自己的孫子打算。 思量著這些,燕姨娘心頭也就暢然了。
“你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我的孫子的。”燕姨娘臉色漸漸緩和了一些。
聽到這話,未初塵身子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但是僅僅是…瞬間的怔忡,她的眸子裡立刻湧上了感激的淚水。
她拎起裙襬,深深地朝著燕姨娘磕了個頭。
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燕姨娘這才跟著郝南嬋離開了福壽堂。
出了福壽堂,她心裡莫名的有些輕鬆。扭頭看到郝南嬋一臉淡然的模樣,禁不住開口道: “這麼多年了,沐府硬是沒有一點訊息,可是你瞧瞧,就在這半個月裡,她們仨說懷就懷上了。 莫不是因為少薇那一次不小心小產,選才驚動了送子觀音吧?看來啊,這個事情還真是有點人來瘋……”
燕姨娘這話說的無意,可是一邊的郝南嬋卻聽的特別的刺耳。她下意識地楸緊了腰腹部的布料,臉色也立刻就沉了下來, “燕姨娘,這話是怎麼說的?懷孕生子這個事情本來就是順其自然的,跟送子觀音能扯上什麼關係?”
顯然,燕姨艱還沒有意識到都南群的怒意,她嗤笑道: “既然跟送子觀音沒關係,那你幹嘛還要去凌雲寺跟別人搶送子觀音?結果送子觀音讓別人搶去了,還害的沐家遭了那麼大的一個罪……”
燕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瞧見郝南嬋雙手已然是緊緊地攥在了一起,熊熊的怒火似乎能從她的雙眸噴出來。 這個場景讓燕姨娘忍不住輕顫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在一個懷不了孕的人面前說送子觀音,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想到這些,燕姨娘馬上顧左右而言他, “南嬋,你看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這話,也不待郝南嬋有何反應,她急急忙忙拎起裙搖離開了。
望著燕姨娘離去的身影,郝南蟬氣得牙癢癢。 “三子臨門是嘛?
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好日子到底能有多長?”回頭望向福壽堂,郝南嬋的眼底又露出些許輕蔑的神情, “別以為你也有好日子過,沈夢見可沒那麼容易打發。”
控訴完這些,郝南嬋心底才算是好過了一些,她仰起頭,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祥子,翩然離開了。
轉眼之間,就到了米幼茗要離開的時候。沐府自然是盛裝難備,硬是派著八抬大轎將她送出了城門。 沐府的所有人都跟在一旁,一時間,便成了最吸引行人目光的一行。
按照沐老爺的安排,至少要將米幼茗送到城外八角亭。
當然,沐府的人個個都是不敢怠慢的。一行人行至城外的八角亭,才陸陸續續的停了下來。
米幼茗在沐府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也受了沐家上賓的禮遇,這一次,自然是萬分的客氣。她臨走之前也跟沐老爺許下了諾言,一定會將暮城的胭脂生意替沐家聯絡一番。 沐老爺只當是米幼茗一時興起,所以也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笑著道謝。
臨行之前,米幼茗特意向沐老爺提了要求,要沐少玦護遞。沐老爺對米幼茗的意思是心知肚明,這一段時間,只是在抱怨沐少玦為什麼這般的不開竅, 連這麼一樁婚事也從未曾放在心上。 聽聞米幼茗要沐少玦護送,當即點頭如搗蒜, “少玦,你就替爹將米小姐護送回家,順便替我向米知府問候一番。 ”
沐少玦面露難色,可是對於沐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