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蜜意的話說,我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沉陷。可是……你每次說完之後,你還記得嘛?”
沐少卿臉上的神情一僵,繼而伸手輕撫沈夢見微微蹙起的眉頭,“你在擔心什麼”
搖了搖頭,沈夢見輕笑一聲,語氣裡面頗多無奈,“不是我在擔心什麼,而是你讓我讀不透,以往都是你說什麼,我便信什麼。可是每次在遇到未姐兒的事情上面,我就有點搖擺不定……我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能什麼都相信你……”
沐少卿定定的望著沈夢見,最終長嘆了一口氣,“夢見,對不起……”
沈夢見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整個人都禁不住緊張了起來。她抬眼望著沐少卿,“你可知道,自那日我簽下了休書,我便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無論是人還是心,我不求其他,只求你善待他們。”
這一席話讓沐少卿的心底的內疚油然而生,他知道,這些日子,他的重心幾乎都放在了未初塵的身上,不關風月,只說內疚……就因為這內疚,所以當他看見未初塵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時候還會念著他的名字,這種從心底湧上來的罪惡感幾乎將他吞噬殆盡。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一時失手,未初塵也許這個時候正跟自己的母親在一起共享天倫。也許這個時候她已經與人成親,得到了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幸福。
可是這一切卻毀在了自己的手裡,十五歲那年的一次衝動的舉動讓未初塵失去了至愛,也讓沐少卿陷入了一輩子無法自拔的痛苦之中。
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將這份傷害延續到沈夢見的身上。可是,事情往往不如人願,即使再不願意,未初塵還是在沐府。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印刻在沐少卿的眼裡,只要她覺得不幸福,沐少卿就莫名的多了罪惡感。
搖了搖腦袋,沐少卿把腦袋裡面那些胡思亂想都趕了出去。伸手將沈夢見攪入懷中,沐少卿低聲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永遠都不會改變,不管是未初塵還是死去的孃親……”
“誒……”沈夢見有些無力的癱入沐少卿的懷中,半仰著腦袋,望著他的側臉。堅毅的線條印在柔和的燭光之下,也顯得溫柔不少。情不自禁的伸手想撫平沐少卿微微皺起的眉頭,沈夢見放鬆自己的神經:罷了罷了,只這一秒,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只有這個時候,沈夢見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沐少卿的無奈和彌散在空氣中的淡淡憂愁。也許,自己應該多多體諒他,也許真如他所說: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永遠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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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誰更陰險
“你們……你們真是!”沐老爺面色鐵青的坐在沐府前##遏地指著沈夢見和沐少卿,“你們也太胡鬧了!”
沐府其他的女眷也是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昨日罰沈夢見和沐少卿在祠堂跪了一宿,今天一大早沐老爺才聽到“胭脂鎖”裡的小廝來報,說是倉庫裡面的胭脂都已經買斷了貨。這一訊息差點沒將沐老爺給震暈過去,他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急急忙忙地奔向“胭脂鎖”。
手忙腳亂的將所有胭脂都準備好,沐老爺才得空抹了一把汗,“從商幾十年,頭一次如此緊張吶。”
所有的胭脂備齊之後,沐老爺才猛地聽到那馬伕吆喝一句,“去歡喜樓咯。”
沐老爺當即傻眼,立刻將馬車伕攔了下來。一陣盤問之後,終於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沈夢見和沐少卿計劃將“胭脂鎖”裡面堆積下來的胭脂都賣到青樓、勾欄裡面去。那裡的女子身邊不乏銀兩,只是礙於面子,不願意日日到大街上來挑選胭脂。所以,沐家才特意將這個做了一個好處………送貨上門。
沐府世代都是清白的生意人,沐老爺就算是再想不出轍也不會把心思打到青樓裡面去。雖說這胭脂給誰都是用,賺到了錢便是好的。可是沐老爺子卻怎麼也轉不過這個彎,他氣悶的瞪著前面兩個低眉順目的年輕人,嘆氣連連,“這可是在敗壞我們沐家的名聲啊……就算我們是靠著胭脂過活,這不能賺那些骯髒的錢啊!”
沐少卿動了動雙唇,有幾分不解,“爹,我們是生意人,她們也是生意人。只不過賣的東西不同,本質上根本是沒什麼區別的!”
沐老爺當即操起家法,在沐少卿的小腿處抽了一把,“你知道個屁!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能跟她們相提並論?”
沈夢見向來就是沐老爺的脾氣,這次沐少卿這麼正面的撞上去,肯定是要碰一鼻子灰的。她扭頭瞪了一眼齜牙咧嘴的沐少卿,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