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那些壯漢倒也不急,領頭的那個張開了滿嘴的黃金牙,抬手比出了一個“停”的手勢,“這位少爺,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不是故意來找您的麻煩……”
沐少玦眸光一凜,嘴邊冷不丁漾起一抹冷笑,“王員外本來在府衙上就跟跟我說好的,寬限三天再未談這個事情。怎麼?突然現在又變臉了t”
那彪形大漢咧嘴一笑,“你們說沒說好我不管,我們只管拿銀子辦事。”
郝南蟬雖然躲在沐少遊的身後,卻還是被壯漢給瞧見了。他皺了皺眉頭,便上前兩步,伸手就要去摸郝南嬋的下巴,“小媳婦,原來你是這家的媳婦啊?”
郝南蟬驚呼一聲,連連後退,躲在了沐少遊的身後。看見別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媳婦,沐少遊登時怒火上升。他瞪大了雙眼。揮起拳頭便耍砸上去。可是步子還沒邁出去,卻被郝南嬋給抱住了。
沐少遊不敢置信的回頭等著郝南嬋,“南嬋,你這是……”
郝南嬋定晴瞧了那壯漢一眼,這才模模糊糊想起他原來就是地下錢莊的那個守門的,上午自己去送銀子的時候也險些被他調戲了。這一次,仗著他們老大不在,居然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
自然,郝南嬋也是羞憤難當,可是沐府的人都在場,若是跟那人廝打起來,只怕自己放到地下錢莊的錢那肯定就會見了光。想到這裡,郝南嬋只得一把抱住沐少遊,低聲道,“相公,算了,他們是地下錢莊的打手。”
一聽這話,沐少遊的手當即就軟了下來。他回頭瞧了郝南嬋一眼,像是被抓到了軟肋,憋著一臉的火氣將拳頭收了回來。
那壯漢咧嘴一笑,“還是這小媳婦識抬舉,也罷,我今天就給她一個面子……嗯……既然王員外給了錢,我總是不能空手回去不給一個交代。那樣只怕進了我口袋的銀子又耍吐出去……”猥瑣的悶笑了幾聲,他摸了一下吧,“不過沐府若是願意出這筆銀子。我倒是可以考慮通融一下。”
郝南蟬只盼著這一群人趕緊的離開沐府,即使出一點錢也沒關係。總比那幾萬兩的銀子都見了光要好。再說了,就算是要出錢,恐怕也是一群人一起湊,不該全部攤到自己身上才是。思即此處,她連忙從沐少遊身後鑽了出來,“說,你要多少?”
這個時候,遠遠的站在一邊的林氏終於是隱忍不住,在那個壯漢笑著誇獎郝南嬋識時務的時候,她突然走了出來,厲聲呵斥道:“這歌城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就憑你們幾個,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是不是能翻了天l”
那壯漢一聽林氏這話,當下就變了臉色。他悶哼了一聲,“我說這位夫人,我們可是打聽過了,你們府上的小廝可是全部都去鋪子裡守著了,難不成你們就打算用這一屋子的女眷……”說著,他又回頭瞧了一眼身子單薄的沐少遊和沐少玦,輕蔑的笑了。“還有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的來跟我們兄弟鬥嘛?”
沐少玦臉色一沉,“告訴你們,莫以為錢正能通萬事。你們這麼囂張跋扈,總會載跟頭的!”
壯漢滿臉的不屑,他動了動關節,身後的打手們也是一個個蠹蠢欲動。“栽跟頭?不怕告訴你,我們老大在這條道上還沒載過跟頭呢……”說話之間,他己經朝著身後的打手們比出了一個隨時準備的手勢,“我今天倒要看看我們到底會不會在這條道上面我一回。”
林氏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她眉頭一揚,徑直走到壯漢的面前,讓沐府的女眷都不由的為她抹了一把汗。林氏揚起頭直視著他,“不必廢話,今天若是來訛銀子,那是一分都沒有……厲害的便動手,看能不能打死我這婆子”
壯漢臉色突然一沉,旋即又低笑道,“夫人大可放心,你們沐府怎麼也是名門望族,我們又怎敢隨意動手打人呢?”頓了頓,他才領著一群打手徑直朝福壽堂裡面走了去,“我們這回只砸東西,不打人,真的!”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飛奔到前廳。二話不說便拎起椅子就朝桌上胡亂的砸了起來。原本站在廳內的女眷們都驚慌失措,尖叫著跑了出來。只有沈夢見一臉的震怒,居然沉著臉就要上前去理論。
原本**上前來阻止這一場鬥亂,卻不料瞧見沈夢見就要近了那些壯漢的身。他猛地著急起來。身子利落的閃到一邊,一把環住沈夢見的肩膀,半拖半拽地將她拉了出來,“你在做什麼,那裡很危險!”
正是這一聲怒斥,將沈夢見給唬住了。她抬頭瞧見沐少塊雙目圓睜,似是怒火難平。頭一次,這是沐少玦頭一次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