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冷笑:“但也沒事,天鷹門**也許已經潛入突厥陣營,等到敵營一亂,立即開啟城門衝出去,殺光這幫惡賊。”
“屬下去調動一萬兵馬,準備隨時衝出城外,打攻擊戰。”
“去吧!”
錢步仁行個軍禮,轉身下了走下階梯。
皇甫澤端站在城門樓上,目視月夜下的突厥軍隊,眉目緊鎖。皇室優異血統在他這裡有著充分的提現,他的面容輪廓俊美,一雙銳利的瞳仁像是無底的深潭,眉頭緊緊的皺起,似在思索什麼。
直到一個氣喘吁吁的男子被周尋帶到近前,他驀地驚醒,來人是一直被妻子稱呼的侍衛甲。他驀地心頭髮緊,騰地從椅子起身:“老十一你怎麼來了,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娘子可好?”
“王爺,娘娘要生了。”
剎那中,皇甫澤端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思想旋風般的回到了凝香苑,那具倩麗的身影上。他的眼裡有透著焦急,走了幾步,又原地踏回來,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瞬間失誤就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得失,他哪裡走得開?
“王爺?”侍衛甲問道。
“可找了穩婆,大夫,該準備的都準備妥了?”皇甫澤端停下腳步,讓自己冷靜。
“都準備了,可是娘娘的情緒好像很不好,屬下聽見她在哭泣。”
皇甫澤端的感到心被針刺了一下,疼的吸了口氣,眼中閃過一道難言的痛楚:“你回去給娘子傳話,叫她振作點,我過會兒就回去看她。”
“屬下明白。”侍衛甲只好回府。
“將士們,隨本王殺敵。”
皇甫澤端喝了一聲,從親衛手裡去過弓箭,瞄準城牆上一個打算逃走的羌人士兵,一箭正中後腦,那人連喊都沒喊出來,屍體撲倒下去。第二箭瞄準一個登上牆頭的突厥人,一箭射中右眼,箭尖由腦後穿過,屍體墜落城下。
潁唐士兵見楚王大展神威,都精神百倍,奮力阻擊敵人。
就在這時,突厥軍隊突然亂了起來,先是帥旗倒下,隨後是主將被殺,人頭拋起來。
突厥軍隊亂了。
萍州城門忽然開啟,衝出一支萬餘人的騎兵,氣勢浩然的衝向敵營。
這場戰事註定勝利了!
皇甫澤端卻不想去勝利的結果,下了城門樓,拉過逐風,翻身上了馬背,快馬加鞭的朝自家府邸飛一般的賓士。
周尋和商鴻不放心,帶著二十名親衛跟在後面保護。
此時,天色矇矇亮了。
“啊……啊啊……”
皇甫澤端剛進了府門,就聽見從凝香苑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含著嘶啞的哭音,在寂靜的清晨格外聽得清晰。他不由嚇了一跳,把逐風扔給隨從,急急忙忙的朝著聲音方向走去。
“娘子,娘子……”
等他進了凝香苑,忽聽到一聲嬰兒的啼曉,十分清亮。
皇甫澤端心裡一喜,孩子生下來了!幾步進了臥室,卻見紗帳裡躺著不省人事的妻子,周太醫坐在床頭把二指搭在妻子的腕上診脈,墨琪站在一旁,神情緊張。
皇甫澤端按下心頭的狂跳,急問:“娘娘怎樣了?”
墨琪道:“小姐失血過多,在孩子出生那刻就陷入了昏迷,現在血是止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周太醫放下葉慧的手腕,站起來見禮:“王爺不用擔心,娘娘勞累過度,又失了很多血,不過沒事,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會好。”
皇甫澤端表情嚴厲:“怎麼回事,不是說過一切正常,不會難產的嗎?”床上的妻子臉色蒼白如紙,脆弱的樣子他連抱一下都怕弄傷了她,想到她受了那麼大的苦,自己卻不身邊,心都擰了起來。
“娘娘的年紀小,骨盆太窄,孩子長得太大,不容易生下來。”周太醫看到皇甫澤端沾了血跡的戰袍,必是在戰場上殺了人,不由得心裡直哆嗦。
“沒用的東西,趕緊出去給娘娘開方子,要是再敢弄出事端,提頭來見。”皇甫澤端斥道。
“是,小人這就去。”
穩婆抱著包好的新生兒走過來:“恭喜王爺喜得貴子,是個男孩,快看看小殿下,很可愛呢。”皇甫澤端把孩子接過來,只聽穩婆道:“不對,不對,是這樣抱的,抱不好會傷到小孩子的腰。”
他抱著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兒子,眼角突然溼潤了,瞅了瞅床上還在昏睡的妻子,對穩婆道:“奶孃找好了嗎?”
“林總管從街上找來了好幾個,正琢磨要留下誰,待會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