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心順意
也不知想了多久,何月軒才沉沉的睡去,他不自覺的摸著枕頭下面葉之初臨去前送給他的玉珠,這麼多的日子裡,虧了有它的陪伴,那感覺就和瀾兒躺在他身側一樣。
葉之初也是在床上烙了半天餅,才勉強睡著,香玉怕她貪涼輕聲的走進來給她蓋被子。這裡離海近,夜晚還是很潮很涼的,見自家小姐臉上帶著甜甜的幸福的笑,也替她高興。
第二日,何月軒心裡有事早早的起身,先到廚房吩咐了早飯,從前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如今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特別貪戀如今這真實的生活。何夫人覺少也早起來了,見葉之初還沒睡醒,吩咐下人們做事輕著些。何月軒心情大好,先在後園練了會兒拳腳,然後出了一身透汗後再衝了個涼。
早飯也擺的差不多了,葉之初才梳洗完畢,三個人親親熱熱的吃著,何夫人又叮囑今天上山人若是多,一定要好好照顧瀾兒,莫要讓人衝散了、擠著了……何月軒一面答應一面不滿的說:
“娘你好偏心,都不惦記兒子了嗎?怎麼彷彿瀾兒才是您的親女兒。”
“你這個油嘴滑舌的,我告訴你瀾兒就是我的親女兒,我只得了你這麼一個淘小子,從小看著瀾兒乖巧我就已經把她當女兒了,你吃的哪門子飛醋?”何夫人用筷子假意抽了兒子幾下,到底是憋不住笑了出來。
一時身後伺候的丫鬟們也被何月軒逗得捂著嘴偷樂,葉之初被笑的更不敢抬頭了,只悶著腦袋喝粥。
吃過了飯,外面準備好了馬車,葉之初告別了姨母就和表哥出發了。這何月軒也不騎馬,只蹭在葉之初的馬車裡,最後香玉不得不另坐一輛車。
“表哥你今天怎麼不騎馬了?這山上人多眼雜的,被人看見了是要說閒話的。”
“怕什麼?你可知道我已經讓母親去你家提親了,姨母也是同意了,只等你滿十六歲我們就成親,我和我未來的娘子坐在一起,誰敢說什麼?”
何月軒理直氣壯,葉之初也沒辦法,其實這民風也沒開放到訂了親的倆人可以公開如此親近,怕夫家嫌棄女方太過奔放。何家上到夫人下到丫鬟哪個不知道葉之初是少爺心尖子上得人,哪個不是疼著供著生怕得罪了這未來的當家主母。
緊接著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是葉之初隨身帶著從不離身的玉珠。
“瀾兒,這就算定情信物吧。”
葉之初臉上頓時一熱又暈紅了一片,
“什麼定情信物,還不是你無賴,那天上午跑來說了一堆奇怪的話,見我不理你還搶走了我的貼身之物……”
這定是自己重生之前的事,只是別管這是怎麼得來的,何月軒想既然是瀾兒出生時帶出來的,說不定是個神奇的物事,趁著今天去廟裡正好請教一下慧明方丈。
一路上依然有很多善男信女,走路的、坐車的、騎馬的。葉之初靠在何月軒的懷裡,隨著馬車晃盪的頻率昏昏欲睡,何月軒一改從前的性子,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一處,他忽然有種感覺,要是這馬車一直不停的走下去,走到兩個人白髮蒼蒼……
馬車停在了廟門前,何月軒扶著葉之初下了車,今日不是什麼特殊敬佛的日子,明顯人不是很多。也不知為什麼葉之初對這裡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感覺好像來過一樣。
兩人虔誠的拜了佛許了願,捐了不少香油錢,小沙彌雙手合十口唸“多謝施主”。何月軒也學著他的樣子對著沙彌深鞠一躬:
“勞煩小師傅通報一聲,就說在下要求見慧明方丈。”
慧明方丈只見有緣人,這個何月軒是知道的,他忐忑不安的等了一會兒,然卻未有緣得見。日頭已經升起了很高,天氣酷熱的難受,倆人略帶失望的往山下走去。轉角處慧明方丈望著倆人的背影,
“阿彌陀佛,終於苦盡甘來。”
耽擱了半日方回到別院,何月軒還沒等休息,何良派出去的人送來了訊息,他們找到了陳婉清的蹤跡。原來何月軒根據前世的記憶,覺得沈墨和陳婉清是早就熟識的,於是一方面派人打入沈府內部,一方面讓人四面查訪打探。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這回一定要提前將這個禍害精除掉。
第二天,何月軒就開始大張旗鼓的要買幾個丫鬟,訊息放出去自有那慣會做買賣的牙子找上門來。何月軒千挑萬選愣是沒有中意的,於是訊息傳開來,說何家少爺巴巴的要買丫頭,不是做房裡的人吧?不知道哪個有福氣的將來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堂兄何月儒從京城回來了,並帶回來了好訊息,何月軒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