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家做卑躬屈膝的奴才。我是斷不會娶那個所謂的小姐入門的,哪怕做妾也不行,若是族裡的人貪生怕死,我寧肯把這當家的位置讓出來,誰愛娶誰便當這個家好了。”
何老爺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眼下也沒法子,只能按何月軒說的辦了。多年以後每當說起這段往事,葉之初都會說,如果當初自己知道,定是會同意表哥納妾的,絕不會以全族人的性命和利益讓何月軒夾在中間為難。每當這個時候,何月軒就會取笑她,心眼小的和什麼似得,還能允許我納妾?怕是立刻會要求退親吧。
何家老爺和夫人並不是民主的什麼都聽兒子的意見,只是這孩子從小到大,只要是他認準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就像前一世他始終未娶,任誰說也沒用,否則何夫人也不會急的求到葉之初頭上。再一個何老爺這一輩子也是風風雨雨多少坎坷走過來的,自是明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那大官人家的女子怎麼會無緣無故低嫁到平民百姓家。何月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陸德遠沒想到這何家比他還無賴,再加上夫人的那個庶妹一聽說要遠嫁,還不是官宦子弟,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上了不說,還和某個門當戶對的世家子弟傳出流言。陸夫人也沒有辦法,若再換個人也無妨,只是何家也是塊難啃的骨頭,陸德遠和夫人的媒人之路就這樣夭折了。女人都是記仇的,陸夫人吃了癟發誓一定不會讓何家好過。
無論陳婉清怎麼溫柔貼心、善解人意,也沒能將沈墨的心開啟,她不禁有些氣餒。在沈家店鋪裡,這個新來的小夥計勤快乾淨,態度謙遜又很有耐心,掌櫃的一手捋著鬍子一手端著算盤,不住的點頭。雖然這孩子娘了點,但一定是個可造之材。柳佳慧求親不成,時常的在沈家的鋪子裡頭圍追堵截,結果弄的沈墨避之唯恐不及,一來二去柳佳慧看出了這個新夥計不正是那個養在沈家小院的小狐狸精,一腔子火全發在了陳婉清的身上。
柳佳慧三五時的來店裡找陳婉清的麻煩,在她心裡是凡出現在沈墨附近的雌性都是危險的,被會被她視為情敵。陳婉清的日子就開始水深火熱起來,捱罵受辱都是輕的,若是敢頂嘴挨嘴巴子都是常有的事。陳婉清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奈何身份低微,她只能將滿腔的恨意深深埋在心底。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天柳佳慧背對著門口正板著臉孔教訓她的時候,陳婉清眼角瞥到沈墨正慢步走進店裡,她立即用充滿恨意的眼光射向柳佳慧,並巧妙的利用她的身體擋住自己不被別人看見她的小動作。柳佳慧見這個卑微的賤人敢那樣看自己,揚手一巴掌扇向陳婉清的臉,聲音很清脆,陳婉清立刻紅了眼眶,淚珠兒一串串的順著眼角低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縱使這樣她也沒有哭出聲音,只用貝齒狠狠的咬住嘴唇忍著。
沈墨一股火騰的燒到了腦門,上前一把扯開柳佳慧,眼神也是既失望又惱怒。黑著臉將她趕出去並吩咐夥計不許她再進來搗亂,柳佳慧哭著跑回去了。
陳婉清跟著沈墨進到裡面的賬房,不由分說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委屈的淚水、哽咽的哭聲;沈墨一時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尷尬的站著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同時一抹心疼悄悄的鑽進他心底。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收藏!!
求花花,求花花!!
☆、待嫁
軟香暖玉在懷,沈墨有一點晃神、一點愧疚、一點心疼;卻唯獨少了那麼一點動心。男人是個奇怪的東西,送上門的都棄之如敝屣,得不到的哭著喊著追著。此刻的他心裡滿滿的失落,想起那個美豔脫俗冰清玉潔的葉家大小姐,不知道抱在懷裡是什麼樣的感覺?
陳婉清覺得自己如此悽婉,但凡是男人總的有些同情心的,許是穿過來時間久了,她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封建的社會,像個普通的女子一樣找個如意的郎君過幸福的生活。人生的追求不過就是這些,然而沈墨並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安撫她,親吻她。她有些心慌有些不甘,除了不是名門閨秀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好,柳佳慧不拿我當人欺負我,什麼葉家大小姐也把自己看中的男人的心霸佔了。如果說嫉妒會讓一個女人喪心病狂的話,那此刻在陳婉清扭曲的臉和緊握的手足以證明她已經被嫉妒燒紅了眼睛。
經過了陸德遠逼親這一事,何月軒感到了一絲危機,單靠這鐵礦實在是個危險的賭注,何家上百年的產業不能就這麼凋零。趁著現在有錢置辦些田產莊院是正經,最主要的還是要做些買賣,以免將來朝廷翻臉的時候一大家子坐吃山空。想法是好的,行動起來卻是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