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這次生長情況，如果採摘後，還能繼續長出新的蘑菇就說明我們成功了。”

如意不敢保證這次真的種出來了，還要看後續生長情況才能做判斷，不過這次不少蘑菇冒出來了，讓三個人看到了希望，還是蠻高興的。

劉氏看著這一年多三個女兒花了不少時間在這個菇棚裡，看到真的長出蘑菇了，也很替她們高興。這下婆婆不會再嘮叨埋怨當家的和自己太寵孩子，說什麼正經事不做，白費勁，浪費肥料，紙墨和土地。

等孩子們這蘑菇賣了錢她就更沒話可說了，劉氏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跟公公婆婆住在一起，雖然還是自己當家，但有些事難免會因為意見不同而被婆婆指責，心裡委屈，孝字當頭，她說的自己只能受著，還不能讓當家的知道，免得被人說自己挑撥他們母子之情。

“靜兒，給你一兩銀子，你去買些燒鵝，醬肘子和五花肉回來，今晚做一頓好吃的，大家樂呵樂呵。”說完，劉氏就掏出一兩五文錢給如靜去買肉菜，不用說，那五文錢就是給她的跑腿費。

“太好了，娘最疼我們了。”

“娘，我待會要吃好多的燒鵝和醬肘子。”

劉氏看到孩子們這麼高興，特別是小寶只拍著吧嗒著紅紅的小嘴可愛極了，更是笑的出聲。

如意正在前院擇菜的時候，不經意抬頭時發現鐵柱一臉傻呆呆的望著自己，手裡還牽著一頭病牛。大概是他的電力太足了，讓粗神經的如意都不好意思起來，臉紅的點下頭忍不住輕聲問道：

“你怎麼牽著一頭病牛來了？”

如意覺得挺奇怪的，雖然鐵柱不是書呆子，但該有的禮教他還是遵守的一絲不苟的，畢竟是本土男，在種種禮教中長大的，對於這些他很自覺的執行著。

現在兩人是未婚夫妻關係，按照村裡的風俗，雙方沒什麼事情是不能見面的。他為了自家的閨譽不會輕易來見自己的，因此看到他來家裡，還牽著一頭病牛，如意覺得奇怪。

“我看到靜兒很高興在買東西，你也是一臉笑意的在擇菜，家裡有什麼喜事啊。”聽到如意的問話，鐵柱沒直接回答，反而問她有什麼好事。

“我們可能也許種出蘑菇來了，娘出錢讓她去買我們喜歡吃的肉菜。這頭黃牛：營養不良，一看就是生病的樣子，偏偏身上的毛髮很光亮，又不像病重的。”

鐵柱一臉我就猜到你會看出當中不和諧的地方的表情，深有同感的說：“厲害，你們真種出蘑菇來拉，可喜可賀。等產量固定了，買鮮和幹蘑菇都能賺上不少錢。

我在一本雜記中看過一段描述黃牛長牛黃的表現，其中有營養不良；入冬後日漸消瘦；精神倦怠；被毛蓬鬆；皮緊毛豎；拱背夾尾；頸部顫抖；

耳朵和四肢發涼；眼睛赤黃；眼泡腫脹；流淚不止；食慾、飲欲日漸減少；後期不食；停止反芻；鼻鏡乾燥無汗；大便乾硬；小便黃短；後期瀉黑水腥臭難聞。

我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老伯牽這頭牛去賣沒人願意低價買下，正在路邊唉聲嘆氣，嘴裡說著虧了，養虧了。想著可能這頭牛是在長牛黃，我就花了6兩銀子買了下來，那個老伯很高興的接過銀子並把那個病牛宰殺的文書給了我，還一臉我是一傻子看著我，擔心我反悔，趕緊跑了。

至於這六兩銀子有沒有虧，就等著一個來月入冬後看這牛是否如書中描述那樣了。”

“哼，我看你越來越有奸商的味道了，哪有清高的文弱書生的樣子。看你這麼自信就知道非但不會虧，還能賣個好價錢。”

一聽他這麼說，如意就知道九成九這牛是長牛黃了，仔細會想書中是如何形容牛黃來著。

牛黃是黃牛或水牛的膽囊結石。表面黃紅色至棕黃色，有的表面掛有一層黑色光亮的薄膜，習稱“烏金衣”，有的粗糙，具疣狀突起，有的具龜裂紋。體輕，質酥脆，易分層剝落，斷面金黃色，可見細密的同心層紋，有的夾有白心。氣清香，味苦而後甘，有清涼感，嚼之易碎，不粘牙。

牛黃具有清熱解毒和鎮驚等功效，是名貴的中藥材，據說是按克賣的。只要這牛黃有幾克，他就能換幾十兩銀子。要是他找來活取牛黃的人取了牛黃後，那黃牛好好養一段時間又是一條好牛，等於六兩買了一條好牛，他怎麼會虧本，簡直是奸商才對。

“嘿嘿，你心裡肯定認同奸商比文弱書生好太多，這樣我才能養家餬口，免得你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讀書把家產都敗了。再說這牛黃有你的一份功勞啊，要不是你時常讓我幫忙抄或買遊記雜書的，我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