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平武侯微凝眉,並未再作回答。但軍師卻很好奇到底是誰,他心中掠過無數人,卻沒有任何頭緒。
“連家小子最近又失蹤了?兵部、刑部、咱們軍機處都等著他述職,他倒是無聲無息。還有一事,咱們府裡這位郡主,似乎有些不太安分。”軍師言道。
東平武侯聽言眸光深了深,軍師再道:“連風這小子倒是有能耐,現在要刺探連府之內的動靜,完全沒辦法。”
“哦?”東平武侯黑眸微亮,便聽軍師碎碎念道:“咱府裡的探子也被攆出來了,這四年裡前前後後被攆出連府的人還真不少。而且還真的都是一些來路不明的,如今連府之內被留下者的口風漸漸可趕上咱武侯府了。都說連風大病,或者本軍師去瞧瞧?”
“大病?”東平武侯微蹙眉:“此事為何早沒稟報。”
“嗯?”軍師沒想到東平武侯這般在意連府之事,畢竟後者雖說比較看重連靈玉,但對於連府並未太留心。多半時候連府的事都是交由軍師安排,他也從不過問。
“那小子生龍活虎的,怎麼可能大病。就是有些奇怪他躲起來半月是作何去了?”軍師也覺得此事透著古怪,道:“連府之人這半月亦是少有進出,難道——”
“備馬車。”東平武侯卻站起身道。
“武侯爺?!”軍師站起身:“您要去連府?”
“嗯。”東平武侯的回話令軍師錯愕莫名…
……
連靈玉方梳洗完畢,便有下人急促的來拍門。
“出何事了?”連靈玉開門詢問,下人回道:“武侯爺親臨,將軍請小少爺趕緊過去。”
“好。”連靈玉驚訝,但並未逗留。當即跨出步子快速的往前廳大門而去,路上便遇到連城等一眾連家人大陣仗的出迎。
“卑職叩見武侯爺。”連城行軍禮叩拜,其後一眾連家人亦是跪拜在地。
東平武侯的眸光落在連靈玉身上道:“起來吧。”
“謝武侯爺。”連城實在想不到東平武侯會親自前來,雖說兩家是聖意上的親家。
“武侯爺請進屋。”連城迎道,亦是招來連靈玉。
“武侯爺請進屋吧。”連靈玉見著東平武侯倒是有些心虛,當初說好連戰的事情解決後,她會天天去陪他下棋。如今倒是因為這一次的修煉而食言了。
“嗯。”東平武侯的目光在探知連靈玉修為的時候,眸光之中多了疑惑。
大廳之內氣氛有些拘謹,東平武侯在京都城中向來以高深莫測著稱。所以此刻大都不太敢說話,至於連城和蓮華夫人的態度,似乎也有些詭異。客氣之中,更有歉意?
“是你散出去的精神力?”東平武侯開口直接問。
連靈玉有些尷尬的點頭:“驚擾武侯爺,連風有罪。”
“果真是你。”東平武侯確定之後道:“收斂一點,京都城中並非是本候的天下。”
“連風受教。”連靈玉沒想到東平武侯親自找上門就是為了此事。
東平武侯茶也未喝,便站起身道:“嫣然最近不安分,你要看著點。”
“武侯爺不再坐會?”連靈玉起身言道,心說這椅子都沒坐熱吧。
“不了。”東平武侯回道,連城等人均是起身。他的眸光看向連城道:“兒子生得不錯,連風相送便可,你們都留著吧。”
說話間連靈玉送東平武侯出府,有些奇怪後者風火一般的來回。倒是軍師一直沉默卻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看得她心裡發毛。
等東平武侯上馬車,連靈玉便悄悄的拉住軍師的衣袖:“軍師,這是咋回事?”
“你小子——”軍師抽回袖子,低聲道:“武侯爺是以為你病了才來的,你還真有本事。果然活奔亂跳的,倒是讓武侯爺瞎操心了。”
“不是吧——”連靈玉皺了皺鼻子:“我那是在閉關修煉,一不小心忘了時日。”
軍師拍了她腦袋一把:“武侯爺還從未這般掛心一人,你小子可得孝順點。郡主這些日子跟英武侯那邊走得近,小心到嘴的鴨子飛了。”
“又是英武侯,怎麼哪裡都有他的身影。”連靈玉心說司馬瑜還真能蹦躂,不過她修煉星辰之力花費了半月的時間,倒是誤了不少事!
“軍師,那我這述職——”連靈玉話未盡,軍師就打斷道:“你小子還知道你是回京述職的,明日準備去兵部,特別是刑部挨訓吧!”
“好吧。”連靈玉認命道。
軍師一面上馬,低下身道:“放心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