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穿戴整齊,趙宏道:“有人行刺,換一批侍從來。”他的話音才落,隨侍的內侍和宮娥心中燃起一抹不安,然而一道影子一般的存在瞬間將他們的不安抹殺在人間。
宮道之上蔓延出濃郁的血腥之氣,再遠一些的護衛軍極速趕來。可他們看到的是一地的內侍和宮娥的屍首,還有站在帝架之前似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的司馬瑜。
趙宏的聲音有些疲倦道:“苗疆和不在,你們都是飯桶麼?副統領杖責一百,罰俸半年。英武侯救駕有功,暫代料理皇廷護衛統帥之務。”
“是,聖上!”所有跪在地上的,穿著大商最強盔甲的,佩戴上乘融妖丹寶劍的皇廷護為不敢有一絲不服。而被杖責的皇廷護衛軍副統領,則是連靈玉的一名熟人——羅剎。
……
連靈玉那時候並不知道她精心佈下的,想困住的司馬瑜的局被後者以這樣的方式破解一半。在趙宏看來一名不能人道的奴才,真的要比一名風華正茂同時也可能蘊含無限野心的男人值得信任。在他看來下面沒人的奴才,是不會有太大野心的,是比較適合養的狗。
雖然趙宏不一定就會完全信任司馬瑜,但相對連靈玉而言,司馬瑜還是獲得了他更多的信任。而且連靈玉身邊還有一個他完全不能掌控的因素——雲焱,所以他選擇了上門搖尾祈求肉骨頭的兇狗,而放棄了一隻不能控制的猛虎。
趙詩詩也不知道她向來自以為比較寵愛她,至少算是把她當人看待的父皇,在這一刻知道了司馬瑜不能人道的事情之後,反而極快的促成這一場本就是利益需要的婚姻。對於趙宏來說,為了完成他的某一件大計,所有的子女都是可以犧牲的。
事實上連靈玉帶領大商軍大勝了烏坦軍,對於趙宏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因為在他的計劃裡,這應該是一場大敗,即便他會因此賠上在世人看來他最喜愛的皇子,他也不覺得心痛或者傷心。所以即便司馬瑜不來自表臣服,連家和連靈玉都是擾亂他佈局的亂棋,遲早是要除掉的……
……
這時候的連靈玉同樣不知道她血殺一方的拼命,她與長亭侯密切聯手得以保下的大商江山,其實是趙宏準備不要的土地。他們都不知道這位有嚴重疑心病的皇帝,其實還隱藏著瘋子一般的瘋魔。唯獨同樣瘋魔的司馬瑜能覷探一些趙宏內心的秘密,所以他站在了這條宮道之上,所以他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司馬瑜說是連靈玉逼他的,所以他走了一條更決然的路。不過在他看來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的最終目標不會變。而為了得到趙宏的完全信任,他還能做出更瘋狂的事情。比如自斷手腳……
那時候的連靈玉正在宴廳裡和雲焱說話,兩人似乎有談不完的談資。甚至完全不避忌那些已經有些怪異的視線,似乎他們是真正的清者自清,又或者是承認那些人的猜忌。
而此時的皇后似乎掐準了皇帝來的時機,也已經在趙宏到達宴廳之前尊貴端莊的候著。趙宏滿意的點點頭,他的心情仍舊很愉悅。好似此前在朝堂上的鬱結之氣都被一掃而空,好似只知道大商軍大勝而歸的訊息一般。他與皇后高傲的步入宴廳,承接一眾朝臣、貴婦、閨秀的叩拜敬仰。然後他一步步的走上正中的帝座,並威嚴的落座下來:“平身。”
趙宏覺得無論內院中的那位多麼的威嚴,多麼強大的壓著他,但他才是京都城裡的皇帝,才是大商朝的君。所以整一個大商朝之人都要跪在他面前,於是那唯一沒有跪地的雲焱就引起了他的不滿。只是他只是在心裡輕哼了一聲,因為此前在大殿之內他看到了“雲焱”是跪地的。這種認為強者也要臣服於他的帝皇威壓的榮耀感,令他失去了判斷的理性。
內侍有些尖銳的嗓音已經揚起:“設宴——”
宮娥的倩影開始穿梭在宴廳之內,一道道佳餚被呈現在桌案之上。宴廳之內頓時被各種膳食的香味充斥,但並未有人會忍不住拿起筷子先動。
“今日我大商三喜臨門,普天同慶,當飲盡此杯!”趙宏的聲音透著輕快的愉悅。女席上很多人不知道內中有事,然一眾朝臣卻都有些訝然。而一些眼尖著,自然也看見了司馬瑜是隨駕而來。這其中的意味,就多了很多猜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恭賀聖上,大商千秋。”宴廳內似乎充滿了喜慶之意。
“平西將軍乃此番大功臣,朕為天下百姓敬將軍一杯酒。”趙宏再道。
連靈玉站出身,拱手拜倒:“臣乃大商子民,更是大商軍人。聖上言重,臣惶恐。”
趙宏只是淺笑道:“平西將軍不必惶恐,爾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