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後者差一點就是她的女婿。
“是我。”司馬瑜站在謹妃跟前,與任何時候的他都不一樣。他那雙鳳眸深邃黑沉,沒有一絲的光可以從中散出來。所有的光線似乎只要沾染到他的眼眸,就會被吸附進去而無從逃逸。
司馬瑜伸出右掌展開在謹妃的跟前,然後他道:“跪下!”
謹妃背心發寒,因為她並未將宮人散去。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宮殿內,除了她和司馬瑜,再無他人。
“主公——”謹妃卻心甘情願的跪地,只有她顫抖的身體表明瞭她的不平靜。
司馬瑜握回的手掌之上,有淡淡的金芒濾出。他站在謹妃跟前,猶如神祇一般,他的每一道令,謹妃都叩首接下。
一直到司馬瑜離去,謹妃癱坐在地上,虛汗已經流淌遍她的全身。只是她的眉眼之上卻有了雀躍的喜意,她伸手抹去面上的汗水,緩緩站起身來。
……
七皇子府
趙括捏碎了茶杯,面色也不再有任何的溫雅:“好一個連家,當真是好極。”
“殿下。”魚師似乎踟躕。
“本宮答應令師門之事,但我要得到雲公子,他必須交由我處置!”趙括似乎是豁出去道。
魚師卻遲疑道:“這一點老夫不能做主,只能稟報之後再行商榷。”
“若是不能,此事便免談。”趙括似乎拿定了主意,底線便是他要得到雲焱。
“老夫盡力。”魚師回答之中,心底不免多出了鄙夷之心。他原本還算是高看趙括,可後者為了得到一個男寵,便如此自亂了陣腳,也不過如此。
“那個打本宮之人,別說你們查不出來。”趙括冷聲道。
魚師這回爽快回答:“便是鎮東候,求娶連家二女的鎮東候。”
“好,好一個連家!”趙括如今是與連家不共戴天了。
……
彼時連府連傲與李秋語這對新人正在拜堂,一切都正如連靈玉料定那般順利進行。雖然趙宏的賞賜有些令她驚訝,但也僅僅是有些而已。
因為今日是連傲大喜的日子,連靈玉不想搶李秋語的風頭。所以她並未穿上雲焱給她準備的定親衣,所以即便連一個時辰的時間她都沒能穿上。
作為定親,連靈玉與連青芸、連青菱並未遮掩蓋頭,在一眾朝官王侯、高朋親友的見證下,他們交換了文定之禮。
眾人原本以為僅僅是女兒定親,這樣的排場太過盛大。如今才知道定親不過是虛晃,真正辦得這樣喜慶只是為了連家長子的大婚。
尋常為減免禮節,這樣的文定儀式不過是男女雙方親友見證便是。只是因為雲焱送的彩禮過於驚人,所以眾人忽視了這樣大的喜宴帶有的古怪。
然而京都城名門貴胄圈都已經明白:連家穩坐了京都。從此即便是聖意不喜,連家也已經穩坐京都。只看即便是聖上,也在得知之後送來那樣大的賀禮,便可得出端倪。
從最開始因被動被拉下水的不虞,到此刻略帶巴結的奉承,這些人當真是千變萬化。連靈玉只覺得這樣的變臉,在這些人的面容之上卻是如此自然。
因為並非新娘,連靈玉三女也在內院之中幫著蓮華夫人招待一干女賓。哪裡知道卻有喧鬧聲忽然不和諧的從內院一道拐角之中響起,再接著便是兩名女賓驚慌失措的從那邊走來:“快來人那,雲公子非禮羅小姐!”
連靈玉心間劃過一抹不安,她側身走出去看見了一道紅影立在庭院那假山之中。在他一邊的,則是衣衫不整,正在哭泣中的羅素。
羅素嬌弱,兩人如此情形,任何人都一眼明瞭!
連靈玉的面色凝重起來,她自然不會相信雲焱會對羅素如何。只是其餘人會這麼想麼?羅素在京都城素來以病弱膽小著稱,閨譽也一直極好。最重要的是長亭侯府與連府的關係是融洽的,可現在卻鬧出這樣的事情!無論事情的結果如何,對於兩家的交情總會有影響!
這是一步陽謀,很歹毒的陽謀!連靈玉相信雲焱,或者更多人認為雲焱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對羅素這樣姿色的女子出手。可是捉姦捉雙,如今就是如此!
連靈玉千防萬防,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跌了一跤,她有些惱怒的瞪著雲焱。他的腦子不是向來好使麼,怎麼會讓自己掉入這樣的局面!
只是雲焱對上她的目光,卻明顯躲閃開來!連靈玉愕然,有一瞬間甚至以為他真的想對羅素如何!可再看羅素,她忽然明白了什麼。
羅素今日穿著也喜慶,本就是來赴喜宴,所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