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雖愛這套文房四寶,卻也願意割愛贈連家。”李秋語言語道,已經讓丫鬟去付算銀錢。
連傲皺眉道:“賀禮之事非我負責,我還有事先回府,就此別過。”他說著再不想聽李秋語說話,大跨步走出瑰寶閣,馬車也不坐了。騎了護衛的馬便飛奔回府,心中懊惱這等大事他這做大哥的居然不在,而且居然連這麼小的一件事都辦不成!
李秋語卻被連傲撂個挑子?!她甚至有些錯愕,向來冷靜的性子也不由惱怒起來:“桃嬤嬤,你說這是什麼人!連家這樣的門第怎麼會有這樣的長子?!”
“小姐,人家新姑爺送彩禮去。他作為長兄自然是要在場,如今聽說回禮都送好了,只怕接下來就是雙方要探討定親吉日。如此這門親事就是板上釘釘了,這等時刻長兄不在確實說不過去。您還要拉著人家說話,他還能沒怒極跳腳便是極有修養了。”桃嬤嬤搖頭道。
“而且小姐,這套文房四寶掌櫃的也有說昨兒連家三小姐來定過,這連大公子是來取罷了。”桃嬤嬤再道。
“你的意思,也是我不講理?”李秋語皺眉,事實上確實是她有些不佔理。可她還是惱怒道:“那麼他若是早說,我便讓給他了,哪裡有這些事。還是將領,卻如此婆婆媽媽!”
“奴婢倒奇怪,他既知您是李家嫡長女,為何也不多看您一眼。”桃嬤嬤淺笑道。
李秋語秀美緊皺:“桃嬤嬤你想說什麼?”
“先往馬車上說吧。”桃嬤嬤伸手扶起李秋語道……
馬車之上,桃嬤嬤壓低聲音:“奴婢想說,京都城中即便是皇室皇子。聽說您的身份,都要想著將您娶回去當正妃,以得到相爺的支援。可連家此子,卻聞如枉聞。而且奴婢看過了,此子從始至終都忍著性子與你好生說。
相爺已貴為三公,也不可能再往上。唯獨很多人看上相爺的位置,想要迎娶相爺一直很喜歡的小姐您。小姐是要得良人,還是要得榮華富貴,卻要自己思量好才好。”
“怎麼說起此事?”李秋語眉頭皺得更緊。
“小姐年紀不小了,從您十五歲開始,往咱們府裡提親者數不勝數。然而相爺一直都沒看上稱心的女婿,最重要您沒看上如意的郎君。可眼下時局,小姐的親事卻刻不容緩。皇后娘娘幾番暗示,如妃、雲妃也意有所指,若是聖旨降下來,您這婚事就是相爺也做不得主了。”桃嬤嬤認真道。
李秋語明白桃嬤嬤的意思了,她抬頭道:“桃嬤嬤覺得連家此子,是秋語的良人?”
“不錯,並且連家中有人也想撮合此事。現在就看你,是不是樂意。連傲此人心性嬤嬤覺得是極好的,能忍會謙讓,若為夫君他日也必會寵妻疼子。連家這樣的門戶,他日必然能穩坐京都城。”桃嬤嬤再道。
李秋語看著桃嬤嬤那雙已生歲月紋路,卻仍舊清亮睿智的眼眸。她相信桃嬤嬤說的話,她也仔細回想了連傲的作為。事實上他也生得俊朗,而且一直以來很多京都才俊都對她過於諂媚,反而顯得連傲十分正直。
桃嬤嬤見李秋語陷入沉思,眉眼也欣慰的鬆開來……
……
夜幕西降,京都城中萬家燈火;華燈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愁。
李冉連番收到暗示,按照他的本意,只是想給女兒找一門好人家。可身在朝堂,各勢力相爭,卻不是易選良婿的地方。
“爹爹——”李秋語叩門道。
“進來。”李冉聽到愛女的聲音,口氣中也多了慈愛,少了朝堂之上的圓滑世故。
李秋語推門進來,福身請安道:“爹爹。”
“秋語啊,過來陪爹下一盤棋吧。”李冉嘆道,一面已經拉著李秋語的手往棋桌上坐下來。
“爹爹可是在為秋語的婚事煩憂?”李秋語坐下身詢問。
李冉頷首:“秋語可有心上人?”
只是這一句話,李秋語就覺得暖心。李家主母早逝,李冉雖有姬妾幾房,卻沒有扶正或續絃的意思。李秋語是李冉愛妻所生,一直以來深受他寵愛,然相府之中的宅鬥同樣洶湧。李冉再疼愛她,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她。所以這許多年,她看多了險惡。無論是府上的,或者是府外想進府內的。或者她的兄嫂那些種種……
唯獨李冉對她,一直都是李秋語能夠如此堅強掌家的強大後援。她聽著李冉的話,便有些哭音道:“爹爹,若是女兒出閣,府裡這些事又有誰能幫爹爹。”
“傻丫頭,實在不行爹還可以續絃。再說你大嫂也不是完全不堪,貪心一些總比黑心好。”李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