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又如何?看著她被納為妾室,接著生兒育女,最後無聲無息的消失。我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我甚至以血殺四方戰場告訴她,我有能力保護她。她懷孩子了,我問是誰的。如果她不喜歡那個人,我也願意當孩子的爹。她拒絕了,什麼都不說拒絕了。”
東平武侯頓了頓,再度開口:“也許還顧念著,但是這樣也挺好。我兄妹的娘,就這樣無不可。”
“也可能我移動別戀了,總之此事就這麼過了。”東平武侯說不清楚,他後來對連靈玉用的情很深。如今雖然沒了那份心,但下意識的都會對比。有時候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了。
東平武侯躍身下了屋頂,聲音卻訝然道:“酒兒?”
青酒兒沒想到自己會聽到東平武侯的肺腑之言,她一直覺得是她對不起這個男人。她本想離開,可是在連風問他是不是沒了那份心的時候,她發現她竟然是期待他的回答的!
“還沒歇?”青酒兒掩飾著自己聽到的事實,聲音平穩的詢問道。
“這就走了。”東平武侯回著,目光掠過青酒兒:“你也早些歇著,這些日子也忙累了。”
“嗯。”青酒兒點頭。
“那我先走了。”東平武侯告辭,他本就不住在這裡。
青酒兒的手掌握著拳,目光看著那漸遠而去的高大背影,只覺得再也抓不住了……
“青娘,若是心裡喜歡,這是唯一的機會了。過了今日,他怕是再不會敞開心。”連風落下身,輕輕的提醒了一句。他有直覺,東平武侯現在的心還有些亂,但過了今日他就會完全壓平。
“我——”青酒兒沒有勇氣。
“無論結果如何,總不要讓自己追悔莫及。”連風看得出來,在青酒兒的心裡埋著東平武侯。
青酒兒抬眸正好看見東平武侯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界中,那時候她只覺得害怕——她怕就這樣,以後都是客氣的親人——
下一刻裡,青酒兒追出去了!正如連風所說的,不要讓自己追悔莫及。她已經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去追悔那一年的決定……
連風仰頭喝了一口酒:“閣下看了這麼久,不打算出來喝一壺?”
“嗵——”落地聲響亮,一道明朗卻鬱悶的嗓音散出:“你怎麼知道我在樹上!”
“我不知道你在樹上。”聽著聲音是個女的,連風倒是有些驚訝。
“那你讓我出來!”那聲音染了怒意,認為連風是在詐她!
“我讓你出來,並不表示我知道你在樹上,我只是知道你在附近而已。”連風覺得好笑,倒也沒了此前的惆悵。
“你接著在樹上吧,我回房了。”連風折身往自己房裡去,今日來府上喝喜酒的人千千萬萬,住下來的也有不少,只說這大約是四大族裡的年輕一輩。
可連風轉眼剛走幾步,背後就被人撲上來:“樹上不舒服,你既然察覺了我的氣息,那你揹著我吧!”
這是什麼道理?!連風絕倒……
……
連靈玉翻了身,覺得臉上有些溫熱,光線也有些刺眼。她緩緩張開眼眸,就聽到雲焱如泉水流淌的聲音:“醒了?”
“嗯——”連靈玉慵懶的抱著雲焱,睡得很舒服。
“累麼?”雲焱昨晚倒沒什麼大動作,後來也都是纏纏綿綿的溫存。
“好餓——”連靈玉卻被一陣飢餓感引得皺眉。
“嗯?”雲焱眸光泛著疑惑,到了九劫神境修為,還會餓的人不存在啊!這時候修煉者本身隨時隨地都在吸收天地靈氣,吃食不過是為了消遣而已。
連靈玉也覺得古怪,伸手就給自己診脈,這脈象一診就覺得……
“如何?”雲焱詢問道。
“好像是——”連靈玉不確定,又自沉神檢視。
這倒是急了雲焱,以為是出了什麼事?莫非是傷勢嚴重了?他想著就下意識抱緊連靈玉!
連靈玉不多時就張開眼,雲焱的手掌也扣上她的脈門,元氣探過去檢視她的身體。只是似乎沒什麼異樣?!
“怎麼了?”雲焱眸光染了焦慮。
“好像是懷孩子了。”連靈玉平靜道。
“啥?”雲焱呆住了,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麼理解“懷孩子”這個詞……
“如果沒診錯,應該是喜脈。”連靈玉又說明了一句。
“喜脈?”雲焱在電石火花之間,似乎是明白了,又不敢置信。
“嗯,再請人確診一次,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