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慶香樓,連靈玉抱著雲焱下了馬車。迎面就是香風撲鼻,胭脂水粉之氣鬱鬱。
“嗤——”雲焱喉間就發出悶悶的聲音,像是極不喜歡這味道。
連靈玉頓了步子,反而往馬車上退回去。這一作為當即令人驚愕,這到了門口怎麼還退回馬車上!
“去請慶王爺出來,換一家高雅一點的。這一家胭脂水粉太低廉,嗅著太刺鼻。”連靈玉吩咐車伕道。
“是,林公子。”那車伕一躍而上,直接就往慶香樓裡找人。而門口原本還要出來迎客人的濃豔女子,聽言當即就僵在哪兒。
忽而樓上傳來朗笑聲:“哈哈哈——春色,你這兒果然還是不上道。慶香樓這個名字,看來還得整改整改。”
說話之間,一道紫金色身影便落了下來。徑自走向連靈玉的馬車,看見一襲白衣的連靈玉,禁不住眼神一亮:“抱歉——有日子沒來了,也不知道原來這慶香樓真不行。原本想說林公子遠道而來,這應該本王做東帶你逛逛,沒想到第一場就辦亂了。”
連靈玉也不回答,仍舊抱著雲焱倚在馬車邊上。她一襲白衣,馬車則是沉鬱黑金色,顯得她出塵不染猶如一朵白雲。那高挑秀俏的身姿,一雙優雅清亮的睡鳳眸。那一隻鮮亮的狐,一雙清澈如晨露的眼眸。他們這樣在人前,瞬間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令人難以挪開雙目。
“中州的青樓,普遍不行。胭脂水粉都捨不得,竟葉門庭若市,出入皆是貴人。算了,不喝酒就喝茶吧。”連靈玉似乎興趣懨懨,轉身要上馬車。
“咳咳——別這麼說,是本王沒招待好。走——去憐楚閣,這回若是林公子不滿意,本王——咱們就去喝茶——”慶王爺似乎尷尬說道。
“走吧。”連靈玉翻身躍上馬車,如一朵浮雲飄起,行雲流水的優雅高貴!
“本王這普通馬車趕不上血玉盟這一輛,不如共乘一車。”慶王爺要求道。
“請。”連靈玉開了口,慶王爺便也跟進上去。
那時龍翔從慶香樓內方出來,一襲青灰錦袍有些凌亂,聽言卻道:“王爺,那龍某呢?”
“回府去——這都挑的什麼地方——”慶王爺數落了一聲上了連靈玉的馬車。
龍翔愕然看著慶王爺與連靈玉揚長而去,那追風獸可不是他能趕得上的。
“來人,慶香樓的招牌換了!就叫雲香樓!”龍翔吩咐道,似乎忿忿不平的上了相較之下非常普通的皇家馬車,往慶王府回去——
慶王爺上了馬車,看見連靈玉半靠著馬車一邊,一腿隨意的搭在坐上。顯得慵懶謝意,透著風流雅韻。
“多謝。”慶王爺道了謝意,往連靈玉對面而臥。
“是應該好好謝謝本公子,幫你直接除了這打著你招牌營生的青樓。”連靈玉目光看向慶王爺,後者鷹隼一般的目光,抬眼間是凌厲,低垂間是紈絝。多數時候他都是低垂著眼,顯得沒有主見而心術不正。
“林公子要本王怎麼謝?”慶王爺淺笑,在連靈玉看著他的同時,也將她上下打量揣摩了一遍。
“讓劉雅雲向本公子磕頭賠禮道歉,而且她驚了我的狐,必須賠償精神創傷。”連靈玉回答。
“本王已經將慶香樓改成了雲想樓,以本王這外甥女的意氣,明兒自然是要來砸場子。這可是墨家的產業,她有苦果吃了。墨家的莫老二,可是真正的老二,坐做事不講理。”慶王爺詳細道。
“那是你這位作皇叔的調教,並非是本公子要求的。此事,不可能善了。”連靈玉敲著車窗,十指修長的劃出韻律。
可聽在慶王爺耳中可不美妙,他有些澀的開口:“讓她道歉基本是不可能。本王代她向林公子道歉如何?是端茶道歉,或者其餘,本王均可應承。”
“是你吩咐她這麼做的麼?”連靈玉卻問。
慶王爺冷了愣,顯然沒想到連靈玉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所以你道歉沒有,而且十天之內若是她不來道歉。那麼我只要在血玉盟下任務:殺了劉雅雲,我林雲為其煉藥三年。三年可任選時間段,即是即便本公子為九品藥師,也會無償幫其煉藥三年。我想會有很多人樂意這麼做,若是如此之下劉雅雲被殺了,對於中盟王朝皇室的強大,應該會有影響吧。皇室中人,被人說殺就殺。”連靈玉清晰說明道。
“那麼本王讓她給你道歉,你給本王煉藥一年如何?”慶王爺說著,解釋道:“林公子,這可是有難度的。即便本王為皇兄親信,可有些事皇兄也不一定聽我的。何況道歉也有損皇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