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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治胸膈痞滿之效,對初得喜脈的婦人喝了最是能緩解孕期不適,奴婢便趁著您和王爺去看馮媽媽時熬的。”

這個陳德海竟還能曉藥理。

儀華微有詫嘆,又低頭看了看紫砂杯內淺黃的汁水,若有所思,道:“他身邊的人盡是能人,也許真不用操心。”

阿秋聽得迷糊,思忖了半晌,驀色明瞭儀華指的是朱棣,忙想出聲詢問何事,卻見她抿唇皺眉的閉上眼睛,曉是泛了難受,也不再多問,只伺候著朱高熾用著茶點。

一時間,馬車 內靜默無聲,馬車外車聲轆轆。

到了酉正三刻,天漸黑下之時,一行人回到了應天燕王府,儀華直撂下一句“多謝朱能將軍護送”的話,讓許公公給今日隨行的侍衛晚上加了菜,就靠著婢女的攙扶,一徑回了二門後內院。

卻忽略掉一束目光 緊緊相隨,一直至轉角處也未有收回。

“朱能將軍!喲,都成將軍了!敢問將軍在看什麼呢?”一個年輕男子調侃的聲音在冷清的外院響起。

被人當場抓個正著,朱能一陣尷尬,不自在的回頭,一個身形高大,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進入眼裡。

當下,他大鬆了口氣,又忙繞開話題,刻意大聲道:“柳升,你小子也來糗我。等著,以後我定要當個將軍給你看看。”

柳升出身於朱能相仿,其父皆是燕王護衛武官,只是其父官職略小,為統兵一百二十人的百戶一職,不能與朱能父親千戶一職做比。但兩人同出身行伍之家,打小就認識,並年歲相同,私底下交情極好。

這會兒一聽朱能的口氣,柳生跨前一步,搭上朱能的肩膀,繼續糗道:“知道你視中山王為目標,可要當他一樣的大將軍,你呀,還嫩著呢!”

朱能不服氣,張口就欲反駁。

柳生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放下把著他的手,瞥了眼二門的方向,大笑道:“剛才我靠近了,你也沒個反應,直望著那邊,不會是望著王妃思中山王,才在這出神,還是看上了哪位府裡的哪位美人,移不開眼珠了。”

朱能聞之差點一個踉蹌滑倒,不由惡狠狠的瞪上好友。

柳生見他這樣,越說越來勁:“對了,今兒你可是和王妃身邊的一個女官說過話,會不……”不等柳生說完,朱能一肘拐住他的頸項,報導拖著他一邊走一邊岔開話,道:“胡說,快走,完了好菜都沒了,晚上還得注意王爺的事!”

稍是不察就被制住,柳生誇張的“哎喲”大叫,與膛能打打鬧鬧地向住處回去。

而彼是儀華已用了碗雞湯,實在累伐的梳洗睡下。

這一覺她睡得極沉,也不知道地了多久,迷迷糊糊就被傳來的說話聲擾醒,意識一回到腦海,她一個激靈坐起來,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靠牆的一盞鎦金燭臺亮著昏黃的燈火。

見此,儀華愣了半下,就憶起下午的事,連忙穿上鞋往內堂一面疾行,一面揚聲問道:“阿秋!阿秋!王爺回來了沒?”

人還沒走到堂門口,阿秋已撩簾進來,攙上儀華回了寢房,道:“小姐雖沒幾日就四月了,可夜裡涼!您現在的身子不比以往,受不得。”說話這會又從衣架上拿了腰裙,比甲。

儀華張開雙臂,配合著阿秋與她穿衣,嘴裡追問道:“什麼時辰了?王爺可回來了?北平官員貪……汙的事怎麼了?”

一聞貪汙,阿秋就想起來京時在路上見的專用蝦米剝皮的“皮場廟”手上哆嗦了一下,回道:“差一刻進子時,王爺他回來了,剛會兒還差人來了話,說是聽說您已睡下,免得吵醒您,今晚就將就著在前面那樓裡睡了。”

應天的王府就是一個一般的宅子,這主院的明樓時在,便左邊三間是朱棣的寢房,右邊三間是她的寢房,再以正中一間大廳相隔,若是一邊有些動靜,另一邊確實聽得見。

但朱棣是能體貼到委屈自己的人?這一點需暫作保留。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許公公的聲音,道:“王妃醒了沒?若是沒醒,尋了秋姑姑也是。”

聽到這,儀華遞了個眼色,阿秋即會意,朝外回應道:“誒,許公公您等一下,王妃剛起。”停了停,又換了人捧了洗漱的物什進來。一進梳洗停當,主僕二人到了大廳。

儀華在上位坐定,眸光瞟了一眼左邊的金色繡蟒紋地幔,揮手免了婢女奉來的茶盞,笑道:“有何事,累得許公公半夜跑來。”

垂手侍立廳下的許公公,略顯焦急道:“大晚上的還來打擾王妃,小的實在不該,可是明日回北平的行和取消了,不得不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