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去的,不用我直說,你們也清楚。往後這該怎麼當差,怎麼做事,才能將總管事的頭銜任下去,你們心中也該有數!”
二人神色急劇一凜,肅然齊道:“奴婢們一定對王妃忠心耿耿,決不做出不利王妃之事!”儀華不置可否的扯扯嘴角,道:“這話先擱在我這,至於是真是假還需要假以時日再論。現在你倆就給我仔細說說,重換到我身邊的執事有哪些,他們分別是從何處調過來的!”
張媽看了看魏公公,暗中點點了頭,上前一步說道:“王妃,就有奴婢先將調來的媽媽、丫頭們給您稟一道。”說完,掀眼見儀華面色無異,又往後面說了下句。
一時,二人說畢,退至一旁聽候吩咐。儀華見他兩人不過寥寥數語,已將新調來伺候的人原來是在哪當差,做什麼的大致說了一遍,心裡頗為滿意;又聽他們說侍人大多是從府外別莊、或府前朝兩處調來的,原本還存的擔心放下了一半。
心下琢磨過,儀華面上神色轉柔,側目含笑道:“我不在這些時日,也多虧了你二人。不過你們從府外調到我的身邊,也是你們與我的緣分。這以後只要好好當差,本王妃絕不會虧待你們。”說著朝阿秋使了個眼色,阿秋會意忙從架格內取了兩個脹鼓鼓的荷包遞了過去。張、魏二人不敢收,連連擺手推遲。
儀華笑容逐漸加深,曼聲道:“這眼看就是年節,府前朝的署官的年禮、後*宮眾位妹妹該得的份例、還有府外官員的、北防將士的新年物什可是要你們從旁輔佐。而你們又才來府中區區兩三月,想來也是不易。這些就當我這做主子的,給你二人事先發的賞銀吧。”二人聽儀華這樣說,這才畢恭畢敬地接過荷包,又垂首斂眉的聆聽了年節事宜,方躬身退下。
少頃,馮媽送二人回來,帶了一身的雪花落地,兩旁侍立的小婢女忙上前為她撣衣裳,遞熱茶過去。待一身回了暖氣,馮媽又揮退屋裡伺候的人,掩了門簾,走到炕前說道:“王妃,奴婢看那兩人說得不像有假,倒是可收為己用。”
儀華蹭掉腳下的羊皮小靴,倚到炕上自己斟了杯茶,喝了一口,便皺眉放下道:“再怎麼說也是外人!等咱們在府裡站住了腳,媽媽總是要取代了張媽媽做管事,把權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我才放心。”
“涼了?婆子先放到爐子裡溫溫。”見儀華僅抿了一口茶水便擱置下,馮媽伸手摸了一下青白釉印花水注外沿,察覺水溫涼了,忙合緊水蓋放進青釉三足爐內溫上,才坐在炕沿邊說道:“婆子我省得這些事!經過了這些事,阿秋也歷練了不少,有婆子和她一起給您盯著,您也好安了心,趁著這些日子好好調理身子。要不然以王爺的體格,您可是受不住!”
儀華一面細細聽著,冷不防馮媽說起圓方一事,小臉立馬一紅,極不自然的吞吞吐吐道:“媽媽……這事我也明白……可我五日前才到十三,若是真要……我……”不等儀華說完,馮媽一副我是明白人的神態,拍了怕儀華的手,喟嘆道:“唉,這也是婆子擔心的事。您年紀太小了,若是真受了喜也怕懷不住,這一兩次下來,再想有個什麼也就難了。”
聽馮媽感嘆完,儀華怔了半晌,馮媽見她這摸樣,吃吃一笑道:“這該來的也躲不掉,可避免也是避免得上!婆子準備在府中挑幾名長的好,又拿捏得住的小丫頭,代替您去服侍王爺。差不多一年後,主子也將近十五了,再……也不遲!”
不知為什麼,儀華下意識的不喜馮媽這做派,思緒混亂中,她只駁道:“若是那些小丫頭一朝得寵,生了王子郡主不受控制怎辦?”馮媽仰面冷哼道:“一碗藥的事,不信她們還能翻了天!就是有幸生下來,也是養在王妃您膝下!”
儀華渾身一冷,打了個哆嗦,口中遲疑道:“萬不到那一步,還是別送女人到王爺那去。再說不是還有熾兒嗎?別得女人想越了我也不容易!”馮媽心道儀華只是個不經人事的小女孩,在這些方面膽怯些也是正常,便鬆了口道:“那就等等吧,先看蓉夫人肚子的情況,再做打算。”
是啊!還有身懷六甲的王蓉兒!一旦她生下一個健全的王子,朱高熾的地位就更加堪憂,隨之她的處境也難上加難!
儀華心裡一涼,靜了靜,才勉強一笑道:“就依媽媽的話吧。不過現在當務之要,如何在王爺回府那日,看見我操辦年禮的結果。”馮媽一聽轉過了念頭,忙從炕上站起身,就道:“這事確實急擺在了眼前!王妃您先躺上半個時辰,婆子去了解了往年府裡的情況再來。”說著話,已撩簾走了出去。
望著馮媽離去的方向呆了良久,儀華才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