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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許,便對一旁吩咐道:“陳氏患了失心瘋,送去後山別院靜養,等她好了在接回來就是。”侍立在側的冷臉侍人領命,只在掙扎不休的陳姚娘頸項後按了幾下,她彷如遭到電擊,全身一個猛烈的抽搐後,便不醒人事的混了過去。

被後山別院驚得花容失色的妃妾們,眼見著陳姚娘讓拖了下去,她們方才大吁了口氣,臉上漸有血色。

儀華疑惑的看著眾人驚變的臉色,心裡琢磨著後山別院應該不是一般的冷宮,否則她們也不會如此害怕,那又該是什麼地方呢?

思量不解,儀華暫擱下不想,微一晃首,就見朱棣移目瞟了她一眼,那眼裡含有莫名其妙的熱光,讓她又是不解之際,只聽他道:“魏國公身體有恙,要回京修養。本王暫代其軍務,需要去待上一些時日。而此事刻不容緩,本王欲今下午即刻前去。”

朱棣要離府?!儀華斂下心裡的高興,以盡王妃本分地連忙介面道:“王爺要去東北那邊?可還有十多日就過年了,王爺可否……”

一語未完,朱棣立即截斷道:“王妃無憂,本王會趕在除夕之前回來。”語畢,又覺不對,補充道:“再說北方軍士是王妃父親一手建立,本王更應當盡心竭力才是。”儀華不過是隨口問問,對朱棣的去與否並不在意,便不再多言;只是前句話裡似有股迫不及待的意味,她倒有些納悶。

相較於儀華的漠不關心,府內眾女眷卻極為重視,紛紛向朱棣以言語表示關切之意。這一個個關心下來,就是沒完沒了,直到朱棣表示了時辰不早了,這十三名妃妾才滿是留念的離開。

少了一群鶯鶯燕燕,偌大的殿內不免顯得有些空蕩。在這岑寂的空間裡,起先朱棣警告的一瞥又適時地浮現在眼前,儀華不由地惶惶不安起來。

身旁人的氣息起了變化,這對於從出生即隨軍至十歲的朱棣而言,他自是敏銳的察覺出來。薄唇一勾,便道:“王妃是虎門無犬女,自有一番擔當在內。不知本王怎感王妃現在反不安了?”

小氣的男人!果真來了!儀華心裡一邊暗罵一邊思索著如何解釋,面上卻緊咬唇瓣一聲不置。

不過顯然朱棣並未想等她回答,只湊身在儀華耳旁丟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耳旁灼熱的呼吸聲消失的當刻,儀華頓時腳下虛軟無力,幾下晃身,看似就要摔倒。馮媽眼疾手快的扶住儀到寶座上坐下,又到了一杯茶水送到了儀華的嘴邊,擔憂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可別嚇奴婢呀!王爺他說了什麼,您怎就嚇成這樣?”

說了什麼?

儀華默然無聲,只就著馮媽手裡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直至茶香在口中四溢開來,才動動眼珠,看了馮媽一眼,搖頭道:“沒什麼?就是讓我準備年禮罷了。”馮媽聽儀華這樣說,心下其實不信,卻見她面無人色也不多問,另岔開話道:“奴婢看您臉色不好,不如先休息一會。至於殿中的侍人明日在召見?”

明日?

她一日也等不得,必須儘快的融入北平王府,以求安生立命之所!

“不!半個時辰後,我要見他們!”心念一定,儀華果斷的下命道。

第二十三章 談話

昨兒暴雪下了一宿,青黛的屋簷、灰索的樹梢、平順的地面嚴嚴實實的漫上了一層霜雪,閃著冰冷的銀光。陡然間,一陣朔風呼嘯而過,綣得枝頭積雪簌簌直下,颳得窗戶“吱吱”作響,亦聽得心神不寧的有心人巍巍顫抖。

“哐當”一道更為清晰的脆響傳至耳畔,跪在地上的兩人雙肩同時一聳,下意識的循聲看去,就見一隻似白玉凝脂一般地柔荑揭開鎏金香爐蓋,拈了一塊香片“咚”地一聲扔進了香爐裡,即刻便是“噼裡啪啦”地一陣迸響。

看到這兩人頗為無奈的低下頭,這都是第幾次了?從其他執事媽媽、內侍離開後,這位主就把玩起了香爐,甚話也不說地把他們涼在了一旁,這到底是何意?

說起來,他們也是一頭霧水。三個月前王妃殿內的執事、說得上名號的侍人皆盡數全沒,對外傳得是打發了出去,他們心知有異也不敢多說。然後就稀裡糊塗的被調到了王妃殿內當差,做總管執事。

可這事兒裡透著古怪不論,就這位王妃身上也多有疑點,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婦人,會肖似不至及笄之年的幼女?這一點實為說不通,不過這些與他們都無關,他們只要別像上一批人一樣突然消失,保住自個兒的小命就阿彌陀佛。

他們心中不安,儀華心裡又何嘗安然過!她一直不知“她”為何不明不白的歿了,直至一個時辰前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