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聲立刻低了許多,話題卻都一下子統一起來,全部的都是圍繞著那邊擦肩而過的一行人。
“……你不去我就不放手!”這一聲傳過來,許長樂震驚地看到,那個天真大少爺耍賴地抱著身邊人的大腿,整個人以一種癱軟的姿勢躺倒在了地上。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她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一片同樣震驚的眼神。
好吧,看起來不是自己孤陋寡聞不瞭解這個朝代的常識,而是對方太奇葩。
她越發地對這位大少爺好奇起來,看著他的妹妹一邊臉頰爆紅,一邊去拉他,許長樂在心中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邊牛車還在慢慢走,很快就已經將那隊人甩在了身後,不成想過了一會兒,後頭就有人一邊叫著,一邊追了上來。
許長樂看著剛才被抱大腿的那位面無表情的模樣,深切地同情了他一會兒。
這位被抱大腿的大叔上前來,自我介紹是京中許家的一位遠親:“府上老太太聽說這邊有位許家的少爺,特意派我過來拜訪拜訪。”
一群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王雅容。
京中,許家。
明擺著就是許文臣。
王雅容有些微的驚訝,臉上卻很快就露出笑,對著那人行了一禮,笑道:“在下當家的倒是姓許,也不知道是不是您想找的。”
當下兩人就說了說出身祖宗,自稱許家管家的人立刻就笑容滿面:“幸而榮少爺鬧著要在下來問一聲,否則就錯過去了 。”
王雅容想起那位少爺抱大腿的模樣,心中撫額。邊上許長樂和許無憂都已經笑了起來。
趕牛車的村裡人笑道:“既然許家媳婦有事,那我們就不帶著你們去了?大傢伙都是去趕集的,可不能陪你們在這裡等呢。”
王雅容連忙拉著許無憂和許長樂下了車,那邊大少爺一行人也都慢慢地走了過來。
雖然行動不著調,但是一旦安靜下來,這位大少爺還是能看出來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良好的教養。
許長樂身後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那身衣裳,得有好幾兩銀子才能置辦下來吧。”
“只怕不止。你看他脖子上的瓔珞,平日裡攤子上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說得是呢……”
“就連身後的侍女都一身不凡,許家這回算是攀上高枝了。”
“人許家本來就是從那裡面出來的,算什麼攀高枝。”
……
這些竊竊私語就算是再小聲,也清晰地落入了許長樂的耳中。她在心中有些尷尬地咧了咧嘴,看著走過來的幾人。
於是,她就看到了那位比大少爺靠譜許多的,大少爺的妹妹額頭青筋直冒的樣子。很顯然,被當成了大少爺的丫鬟,對她了來說實在是……
許長樂眨了眨眼,將視線移到許無憂身上去。
許無憂卻似乎不曾聽到一樣,只是純然好奇地盯著過來的一行人。她知道自家父親是從京城裡出來的,卻完全沒想過,父親在京中還有其它什麼親戚。
許文臣從未當著他們的面說過京中的一些事。如今忽然有一門親戚找上門來,自然是讓她好奇不已。
王雅容已經和那邊認了親,想著對方既然是要見許文臣,還是得回村裡去。於是爽利地答應了對方的邀請,上了對方的馬車,轉頭一看兩個女兒,不由得笑道:“還不上來嗎?”
姐妹兩人立刻笑吟吟地答應著跟了過去,被人請著上了那位妹妹的馬車。
穿越者
許文臣聽到家裡傳來訊息說是京城裡來了人找他,略顯錯愕地從田間回來了。見到來人,他臉上的表情越發驚訝。
“這位……”
那位總是被那位榮少爺的行為鬧得覺得丟臉的管家俯身一拜,口中說著“見過臣少爺”,直起身來的時候臉上立刻就掛上了那種格外客氣的笑臉:“臣少爺,在下是三房的管事,十九年前,在下曾經見過您。”
許文臣回憶片刻果斷放棄,笑道:“實在是想不起來,不好意思。”說著請他上了坐,兩人開始說起話來。
許長樂和許無憂沒有進去,兩人躲在邊上看了一會兒,裡面還在說著客套話。許長樂的頭上忽然就有人敲了敲。
回頭一看,許安康正站在那裡,含笑道:“又在偷聽?無憂你可不能把長樂帶壞了。”
許無憂捏了許安康的胳膊一把,嗔道:“哥哥就知道說我,長樂以前可沒我安分。”許安康哈哈一笑,拉了兩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