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下手打的。
她可不希望因為多了這麼一個小傢伙而鬧得家裡面不平靜。
等到了晚上,許長樂和許無憂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許無憂笑著敲了敲她的頭:“你呀,不過是來住上一些時日的客人了,你都這麼不客氣。”
“客隨主便麼……”許長樂對著許無憂撒著嬌,問,“姐姐,你說他會自己照顧自己嗎?不會晚上還要娘幫他洗澡吧?”
許無憂“啊”了一聲,連忙站了起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他年歲小,只怕好多事都自己做不來,身邊又沒有帶個人照顧他,只怕還真是要娘去照料他了。”
許長樂看著她急急地走出去,扁了扁嘴。
等到許無憂回來,許長樂聽到許無憂說起過去的時候小傢伙的表現,不由得也笑了出來。原來還真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傢伙,王雅容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床上發呆呢。
結果後來還是沒有讓他單獨睡一個屋,這樣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小傢伙,又是許家本家的希望所在,當真一個人出了什麼事許文臣一家子可都落不了好。
於是,許安康不得不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屋內被送進一張榻,小傢伙睡在了上面。
第二天一早起來,許長樂一邊用青鹽漱口,一邊聽著付嬸笑眯眯地講著包包子應該注意的事情,許安康就冒了出來,滿臉無奈:“長樂,幫哥一個忙。”
許長樂含了口水,咕嚕嚕地將水吐掉之後,才笑著問:“不會是許順傑那個小傢伙又鬧出什麼事了吧。”
許安康異常感傷地搖了搖頭:“被你猜對了,你去幫幫忙吧,我是折騰不過他了。”
看著許長樂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許安康無奈地搖頭:“好好好,明天幫你削一根簪子。我說你都沒及笄,急著要簪子幹什麼……”
“給你給機會練練手,”許長樂振振有詞,“到時候好去討未來大嫂的歡心。”
被許安康揪了耳朵,許長樂留下一串笑聲去了。付嬸在廚房裡笑著道:“安康少爺就不該這樣逗二姑娘。”許安康笑眯眯地沒有回答。
許長樂進了屋,就看見小傢伙板著臉坐在那裡,身上搭著一條輕軟的棉布單子,耳尖微紅。
見到許長樂進來,他耳尖更紅,轉過了臉去,不肯看她。
“怎麼了?”許長樂邁步進去,站到他邊上,就要去掀開他身上搭著的被單:“衣服都給你準備好了,早飯的時間也到了呢。”
許順傑的耳尖更紅,不看許長樂,惡聲惡氣地說:“不要你管,你走開啦。”
許長樂挑眉,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不會是沒有人伺候就不會穿衣服了吧?算啦,我今兒心情好,幫你穿。”
說著就去拿方才床頭的衣服,許順傑卻一把從她手中將衣服奪過去,不管不顧地對她吼:“誰要你管我!走開!”
撇下忽然激動起來,然後蹦出來的許順傑不去管,許長樂的目光從床榻上掃過,隨後毫無顧忌地大笑起來:“原來是尿床了覺得不好意思?好啦,反正你還是小孩子,大家不會怪你的。”
看著整個人都變得羞紅的許順傑,許長樂一邊笑著,一邊退去了門口,對著外面喊了一聲,讓付嬸幫著燒些水進來,她要給許順傑重新擦一下身體。
“小孩子尿床是常有的事情啦,別為了這麼點小事覺得不好意思。”許長樂一邊讓許順傑脫下晚間穿著睡的衣褲,一邊說,“要是不說,衣服溼噠噠地貼在身上不舒服的是你,晚上被窩溼了睡不安穩的還是你,我們可沒什麼損失。”
許順傑悶著頭不說話,顯然還是在為了這件事而感到羞怒。
是的,因為這件事而害羞,但是因為這件事而讓自己在許長樂面前丟臉,又覺得有點些微的怒意。
看著他鬧彆扭的樣子,許長樂忍住了笑意。等付嬸將水送過來,她在調好了水溫之後,方才對著許順傑道:“是我給你洗呢?還是你自己過來洗?要是不想洗……今天可就得帶著……”
“閉嘴!”許順傑越發羞澀,忍不住叫了起來,“你出去,我自己來。”
許長樂順了他的意思,出了門就大笑起來。屋內許順傑聽到她的笑聲,恨恨地將毛巾甩進盆中,飛快地脫了衣服坐了進去。
真是,太討厭了!他想,就不能裝作沒看到嗎!
許無憂聽許長樂說了這件事,也忍不住笑了笑,轉頭就告訴了王雅容。於是等到許順傑出來的時候,面對著幾個儘管一直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依舊忍不住笑著的傢伙,整張臉都紅得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