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一想。
於是,在及笄禮過後的一段時間內,許家人擔憂地看到,自家的小妹整日裡若有所思,彷彿什麼事即將來臨了一樣。
許安康身為大哥,一些女孩家的事情也不好出口,只要跟趙蕊細細地商量了,讓她去打聽一二。
趙蕊早就已經將許長樂身邊的一些丫鬟婆子都審查過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聽到許安康此言,也就嘆息一聲將這些前情對許安康說了。
隨後道:“如今看來,小妹的心事只怕是那個晚上忽然間冒出來的,只是……”
雖然這樣說著,趙蕊依舊找了個時間去了許長樂的院子,準備來一個促膝長談,讓許長樂自己把話說出來。
只是到了地頭,還沒等她開口,許長樂自己就說了一件事出來。
“大嫂,我的婚事,只怕是不能自主了。”
被這句話說得一驚,趙蕊片刻之後才慢慢鎮定下來,提著一顆心問怎麼了。
許長樂唇邊一抹苦笑一閃而逝,低下頭,嘆道:“爹孃只怕也清楚,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曾忙著為我打聽吧……”
身為安國公府嬌寵著長大的小女兒,趙蕊骨子裡也是有一點傲氣的,聞言只是一揚眉,怒道:“小妹你何必說這種喪氣話,這世間之事,哪裡有這般不考慮旁人的道理。”
看著許長樂臉上的輕愁,趙蕊按下了性子,道:“小妹無需擔心,許家雖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也斷然不是那種護不住自己家人的那些人家。”
許長樂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回頭對許安康說過,許安康皺眉良久,自發自動地起身,去問了許文臣。
隨著許長樂越大,許文臣就越發不時想起那一次大年夜的往事,如今聽到許安康問起,不由得大驚失色,道:“這件事,你是從何得知的?”
許安康皺眉:“如此,小妹所說的,就是真是了?還請父親告知,那不講道理的,是哪一家。就算是御前告上一狀,我也斷然不會讓小妹嫁給不如她心意的人的。”
許文臣將許安康安撫下來,嘆息著將那次大年夜的事情說了,道:“若是旁人,我也不怕,只是這應飛……”
許安康遲疑良久,皺眉不止,卻沒有說一句話。
應飛與其他人不同。
應飛與皇帝之間有一種旁人所沒有的默契,一般的朝臣對上他,幾乎是沒有勝出的可能。
更不用說……
應飛手中隱藏著的權柄。
到底是什麼樣的交情,才會讓皇帝這樣信任他?許安康想著這些事,一時之間分外茫然。
為什麼會是小妹?
這個問題得不到回答了。
沒過多久,應飛向皇帝求了聖旨,直接賜婚。
這道旨意震驚了整個京城的人,所有人都在猜想應飛這位鬼見愁到底在準備什麼,許長樂在這裡安慰著自家的父母兄嫂。
“這件事,是我自己答應的。”她說,“爹,娘,所以,別難過。我一定會將自己的日子過得很好。”
王雅容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
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既然已經下了聖旨,就再無挽回的機會了。
一年之後,許長樂就嫁了應飛,當天晚上,不可能滾床單的兩個人相對而坐,說了一夜的話。
許長樂異常坦然地告訴應飛,雖然應飛確認了自己是王琴,但是,“我沒有屬於王琴的記憶。”
她看著應飛,對方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但是,我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
應飛的表情中慢慢地帶上一點兒驚訝,隨後又沉靜了下來:“屬於靈魂的波動不會騙人,您失去記憶,也許是因為在穿梭時空的時候造成的。這是您第一次發動自己的能力,有所遺漏也在所難免。”
說著,他忽地笑了笑:“您知道嗎?您並不是第一個在生物艙中穿梭時空的存在,但是,您是第一個,在玩遊戲的時候穿梭的存在。”
玩遊戲的時候?
許長樂眯了眯眼,覺得自己似乎能理解,自己身上為什麼會有那個詭異的遊戲系統的存在了。
也許到了應飛來的世界就會消失,但是,又有什麼關係。
該學的東西,自己終究是學到手了。
見她在一剎那的錯愕之後露出瞭然的神情,應飛心中大定,又道:“我的時間還剩下一個月,換算成這邊的時間,大概就是三年,這三年中,我想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