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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別理我。不過說起來,月中好像又要到了哦……”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就算你想逃,也得有逃得掉的資本。”
龍龍的聲音突然闖進腦內,這讓積鬱良久的墨雲卿扯出一抹笑意:“還以為你這小氣龍要和我生一輩子的氣。”
“我是神仙,才不屑和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丫頭片子生氣。”
話雖這麼說,龍龍的口吻之中,仍舊摻雜著幾分對她的不滿。
墨雲卿也不和他一般見識,只是用意念對龍龍說道:“就算那姓白的,本朝是握有數十萬兵權的統帥,如果我真想躲開他,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事。不要忘了,我無家無業,無牽無掛。早在七年前,墨家被誅連九族的時候,我便已經將生死之事置之度外了。”
龍龍聞言後冷笑一聲:“現在的問題不是你逃不逃得掉,而是你自己想不想逃。”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天知,地知,你自知。”
墨雲卿被對方堵了個無言以對。
天知,地知,她自知。
雖然她極力逃避內心深處的真正想法,但龍龍這個小壞蛋,的確一語踩中了她的要害。
就算她可以逃到海角天邊,可她的那顆心,好似似有若無的被白麒楓那個混蛋所吸引了。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神不寧,龍龍不懷好意道:“你不妨換個角度去思考,能夠被白麒楓那種人看上,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天大的福份。”
說罷,不待她回答,便留下一道冷哼,消失無蹤。
墨雲卿被這隻臭屁龍氣得有火無處撒,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欺負了。
第97章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搖頭失笑,抬起眼,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家門面裝修得還算不錯的酒樓。
酒樓的牌扁上提著幾個燙金大字:客來香。
一上午盡顧著與白麒楓生氣,這時才發現肚子空空嘴巴乾乾。
轉身踏進客來香酒樓,向店裡的夥計要了一壺龍井,又點了幾道小菜,還沒等她動筷子,就聽耳邊有人道:“喲!我道是誰,這不是白元帥府上的那位嬌客嗎?”
一道略帶揶揄的笑聲在她耳右方響起。
循著聲音望去,眼前的年輕男子身穿青白色錦袍,腰間掛著的名貴玉佩,下垂落著金色的絲絛。
雖然滿身富貴之氣,但那張略有幾分俊美的臉上,卻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個人她認得,正是當朝錢太師之子,錢富生。
不久前此人為了力保李家縱火案的真兇吳子榮脫身,曾與白麒楓起了一場不小的爭執。
她本來就恨吳子榮入骨,此時看到吳子榮這個前主子,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所以面對錢富生不懷好意的接近,她選擇了視而不見。
偏偏她的故意漠視,令錢富生這個被嬌慣壞了的富家公子頓時心生不滿。
“這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麒楓那種人養出來的狗,簡直和他一樣傲慢又無禮。”
當“狗”字從他口中吐出來時,始終面無表情的墨雲卿側過臉,冷冷地看著錢富生。
雖然只是輕飄飄的一眼,但眼底不經意所迸發出來的那道犀利的金色光芒,卻讓錢富生沒來由的打了個冷顫。
墨雲卿的容貌承襲了其父母優點所長,若認真來說,她更像她爹墨瑾宣多一些。
想當年墨瑾宣之所以會成為帝都人人畏懼的狠角色,不僅因為他手中握有天龍王朝的大半軍權,還因為他與生俱來的狂霸氣質,在無形之中起到了震懾人心的作用。
嫡親血脈的延續,令墨雲卿無可避免的承襲了其父身上的諸多特點。
冷傲霸氣,不怒自威,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和慵懶,看在錢富生的眼中,竟讓他堂堂太師之子感到自慚形穢。
短暫的畏懼之後,他不服氣的對墨雲卿道:“裝什麼清高擺什麼傲氣,若真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就不會出現在碧花樓這種煙花之地了。”
原本這話就是想激起對方的怒氣,可墨雲卿聞得此言,不但沒有露出半點慍色,反而笑容可掬道:“佛祖常說眾生平等,但在人界,人與人真的無法達到真正的平等。就說白元帥與錢公子,年紀相彷,又都是出身於大富之家,可為何他能手握數十萬兵馬大權,成為本朝人人敬畏的三軍統帥。偏偏你卻只能流連於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