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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幻像漸漸在眼前清晰起來,他又看到雲卿光裸著美麗的胴體,面帶笑意的向他走來。
柔軟白晰的手臂像一條水蛇般緊緊勾纏住他的脖子,將他按倒在床。
“雲卿……”
他按捺不住的低喚著她的名字,用力擁緊懷中光滑如玉的嬌軀,並一點一點剝去那層根本不是偽裝的偽裝……
四周霧氣燎繞,他覺得自己彷佛置身於仙境之中無處脫身。
“主子,主子,您快醒醒……”
耳邊傳來一陣嘈雜,這嚴重打擾了白麒楓的情緒,眼前的仙境突然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熟悉又讓他倍感陌生的面孔。
“主子,您已經在床上睡了兩天兩夜了,今兒朝中有大朝會,您沒去宮中上早朝,皇上那邊差人過來,打聽您身體是不是又不舒坦了。”
費了好一番工夫,白麒楓才看清和自己講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貼身丫頭巧蓉。
對方見他雙眼毫無焦距,又有些呆呆傻傻好似還沒從夢中清醒過來,便哭喪著臉道:“主子,您這臉色怎麼比當初受傷的時候還要難看幾分?之前段小侯爺來府裡看過,他從陸護衛口中得知,您兩天前在城郊的那個許願寺似乎吃了什麼了不得的果子,回來後就變得奇奇怪怪。”
躺在床上的白麒楓只見巧蓉的嘴巴一張一合,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麼。
突然,正囉嗦個不停的巧蓉一下子變了臉,仔細一瞧,出現在眼前的女子竟然變成了讓他日思夜想的墨雲卿。
他神情一怔,驀地從床上翻起了身子,並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痴痴傻傻道:“雲卿,你來了?”
被他一把捏住手腕子的巧蓉嚇得慌了神兒:“主子,您是不是眼花了?奴婢是巧蓉,可不是那傾國傾城的墨姑娘。”
白麒楓卻像是根本聽不到一樣,死死抓著她的手腕,驚惶失措道:“我知道你回來了,其實你一直都捨不得離開我,就算真的離開,你的心肯定也會留在我身邊……”
就在巧蓉被眼前這一出鬧得不知所措的時候,趙明傑帶著段修寒和顧堯辰匆匆忙忙從外面跑了進來。
一進門,幾人就看到衣著不整的白麒楓將嚇得不輕的巧蓉強行按倒在床上。
仔細一瞧,那人的眼裡根本就不見任何焦距,他就像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迷住了一樣,眼裡只有巧蓉,而對於旁人的出現,則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顧堯辰一看到這幅畫面就忍不住叫道:“白麒楓,你不會飢不擇食到連自己的貼身丫頭都想強行佔有吧?”
他這一嗓子吼出去,卻不見白麒楓有任何反應。
還是趙明傑手腳利落,上前將嚇得不輕的巧蓉從白麒楓的魔爪下救了出來。
偏偏這個行為,似乎激怒了那神智不清的男人,就見對方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厲聲道:“連我的女人都敢搶,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趙明傑眼神一窒,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病了!”
“我沒病,快把雲卿還給我。”
說著,又要上次去搶巧蓉,段修寒見狀,急忙讓巧蓉快快離去,又吩咐其他兩人將失去正常人意識的白麒楓牢牢按倒在原地,才趁機上前探脈診治。
“侯爺,我家主子究竟患了什麼病?好端端的,他怎麼連人都不認識了?”
段修寒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從藥箱中撥出一根銀針,對著白麒楓的手指腹輕輕紮了下去。
這一針立刻見了血,被人按倒在床的白麒楓眉頭微微一皺,眼神瞬間清朗了不少,可是沒一會兒工夫,又變得渾濁不清,嘴裡還囈囈唔唔說著旁人根本聽不懂的話。
但仔細分辯,又彷佛能在他那些話語中,聽到雲卿的名字。
眾人皆為不解,唯獨段修寒臉色越來越凝重,因為被他撥出來的那根銀針的針尖上,竟然透著幾分詭異的綠色光芒。
他心下一凜,猛然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
之前就聽那個叫陸榮的護衛說,幾天前他們曾去過城郊的那座許願寺,並在寺裡遇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沙彌,對方說寺院裡種了一株忘憂樹,樹上結滿了密密麻麻的忘憂果。
小沙彌還說,凡是吃了忘憂果的人,不但會忘卻前塵煩惱,還會心想事成,從此與憂愁無緣。
白麒楓大概是受了那忘憂果的影響,吃過之後,整個人就變得渾渾噩噩完全分不清是非方向。
如果段修寒猜得沒錯,出現在銀針上的這抹綠色,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