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屍體,寺裡的和尚便去墳頭尋找,果不其然,那死在亂墳崗附近的黑貓,就是小黑子。
本來死了一隻貓,對旁人來說也沒什麼了不起,可怪就怪在,那隻明明已經被和尚埋在亂墳崗處的貓屍骨,居然在寺院發生了一場大火之後,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它生前最喜歡待的柴房裡。
這件事發生之後,寺裡的和尚都說小黑子死得冤枉,魂魄不肯離開萬佛寺的柴房,甚至有人還經常在晚上聽到柴房裡傳來貓叫聲,可推開門一看,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這可真把大夥給嚇得不輕,覺得這柴房是個是非之地,所以從大火發生之後,這裡便成了一處廢棄的地方。
別說夜深人靜之時沒有人樂意來這附近轉悠,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也很少會有人來此走動。
這段過去的事情,是法靜大師親口講給墨雲卿聽的,雖然其間透著一些怪力亂神,但仔細一推敲,難保不是有心之人在暗中故弄玄虛。
因為當年萬佛寺裡幾位得高望重的和尚為了爭主持之位,暗中鬥得熱火朝天,最後還是雲遊在外的法靜大師被逼無奈之下回到了寺裡,成了萬佛寺的主持,那些明暗鬥之人,這才一個個安靜了下來。
甭管那起大火的真正起因究竟從何而來,反正萬佛寺的這個柴房,現在是徹底空置了下來。
她將隨身攜帶的救命藥丸給傅凌天餵了下去,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看似狼狽,卻未傷到重要部位。
灌了水、餵了藥沒多久,昏死過去的傅凌天便睜開雙眼緩緩醒了過來。
“每次在我最危難的時候,那個出手救我的人都是你。雲卿,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
正給他處理傷口的墨雲卿面無表情道:“如果這一切真是上天的旨意,我只能說,上天真是太會惡作劇了。”
傅凌天聽了這話,忍不住勾出一個無力的微笑:“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給我一個待見你的理由。”
“我們好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在我的記憶裡,你的存在感實在是太薄弱了。”
“如果當年我沒有被你爹送去軍營磨鍊,也許今時今日,你已經是我傅凌天的媳婦兒了。”
話音剛落,傷口處就傳來一陣劇痛,他嘶叫一聲,有些不滿的看著她:“你綁傷口就綁傷口,下手幹嘛這麼重?”
“我只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你,夢該醒了!”
傅凌天怔了片刻,才啞然失笑道:“你可真會傷人心,難道你就沒想過,我之所以會落得今日的下場,有一多半的原因是與你有關?”
墨雲卿扭頭看了他一眼,就聽他道:“如果按照先前的計劃,我現在已經在回去東陽的路上了,但為了不讓自己留下遺憾,回東陽之前,我還是決定來萬佛寺見你一面,沒想到……”
說到這裡,原本玩世不恭的傅凌天臉色突然陰了下去,他咬牙切齒道:“那姓白的,卻讓人設下埋伏,引我入甕。也怪我太過愚傻痴笨,竟真的著了他的道。”
“這隻能說你技不如人,罪有應得。”
傅凌天陰惻惻的笑了一聲:“雲卿,你可知,白麒楓究竟使出什麼計謀引我入的這個甕?或者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