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外一隻手直接抓住了李小柱的頭髮,用力往下扯,嘴裡罵道:“要我給這婆娘賠禮?她也不怕折壽?你算哪根蔥,還命令我?”
即使是在暴怒時,李小柱都沒有傷害李冬芬的念頭。此時被李冬芬抓著頭髮,頭皮被撕扯著,傳來火辣辣的痛,再加上左臉上一股一股往外湧的熱流,讓李小柱湧起一股要好好教訓教訓自己這個妹妹的念頭。
“他爹!”柳氏原本還在低泣著,此時見李小柱被李冬芬直接抓著頭髮往外扯,驚恐地喊了聲後,掙扎著就要起身。
原本就是虛弱的身子,還怎麼能經歷這種激烈的爭鬥?原本就是為了讓李小柱和李冬芬直接爭鬥而一直旁觀的李冬至,一把抱住柳氏,死死地將她按在炕上,不讓她起身。李小柱身為一個男人,要不是他讓著李冬芬,他怎麼會打不過李冬芬?現在柳氏要是上去了,還不知道會不會傷到身子呢!
就算李小柱現在吃虧了,全身是傷,那也是皮外傷,憑李冬芬,還傷不到他。所以就算現在李小柱已經滿臉是血,披頭散髮,她除了心疼和氣憤外,絲毫沒有上去幫忙的心思。現在就是要李小柱痛,越痛,他以後心腸就越硬!她可不想一輩子和馬氏她們這麼糾纏下去,她只想帶著自己一家子,過著平靜的日子,而不是三天兩頭吵吵鬧鬧的日子。
冬至一心不讓柳氏起來,二郎幫忙拉著柳氏,兩人卻沒注意到旁邊小身板的三郎下了炕,站在地上雙手抱住李冬芬一條腿,嘴裡喊著:“不要欺負我爹!”
李冬芬低下頭看到抱著她腿的三郎,一怒之下,直接一腳踢在了三郎的胸口,將三郎踢了出去。三郎個子小,站不住,頭撞到了炕上。這麼一撞,三郎頭破了,血立馬湧了出來。
“三郎!”冬至放開柳氏,將三郎一把撈了起來。柳氏和二郎已經呆住了,冬至將三郎放到炕上後,繞過李小柱和李冬芬兩人,幾步走到櫃子前,拿了塊乾淨的布,再走到炕前,用力按在了三郎的傷口上。
“娘,你來按著,我去廚房找草木灰給三郎止血!”冬至吩咐完,抓著柳氏的手,就按在了三郎額頭的布上。之後,急匆匆地往房外趕去。
等冬至離開後,柳氏才呆呆地反應過來。此時的她看到三郎臉上的血,原本就已經控制不住的情緒,瞬間決堤,“三郎啊!是娘對不住你,讓你吃這麼多苦啊!”
“娘,三郎沒事,娘不哭!”三郎見柳氏抱著他哭,他安慰道。隨即,用自己的小手,幫柳氏擦著臉上的淚珠。
李小柱小幅度地轉過頭,看到三郎的動作,原本慌亂的心一陣後怕。還好,還好三郎沒事,不然……
想到這裡,他心中只剩下對李冬芬的怒火。即使是自己的妹妹,這麼做也太歹毒了,三郎只有七歲啊,她怎麼下得去手?
柳氏的哭聲,將原本因為兄妹倆大家而不知咋辦的馬氏回過神。她看到李小柱被李冬芬抓著頭髮,地上慢慢還有李小柱的血滴下,她也開始心疼了,“冬芬啊,你放開你二哥吧,啊?你二哥這臉上的血,得止住啊!”
即使是責備,也是那麼的溫聲細語。這種語調,對李冬芬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她連一句話都沒回,心裡只想好好教訓教訓李小柱。
自己到現在還沒嫁出去,除了自己娘,其餘的人都敢來欺負自己!這麼一大家子,是欺負她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吧?就算自己只有一個人,他們也別想佔到便宜!
想到這裡,她手上更是用力往自己這邊扯,將李小柱的頭硬生生往自己這邊扯了過來。
原本還讓著李冬芬的李小柱,在見到她這麼對三郎後,心裡那點兄妹之情已經被壓到心底最深處。
李小柱一手抓住自己頭髮的根部,用力一拉,頭髮就從李冬芬的手中被拉了出來。畢竟是乾地裡活的主勞動力,那力氣,不是李冬芬這種不幹活的女孩兒可比的。
李冬芬手上的頭髮沒了,她立馬伸出自己那隻空手,再去撓李小柱的臉。這次李小柱做好了準備,一閃身就避開了她的手。而他抓著李冬芬的手一使勁,將李冬芬往前推,腳伸出,抵住李冬芬的腳,不讓她腳動。
手和腳同時用力,李冬芬站不穩,直接“噗通”一聲,膝蓋撞到了地上。即使再兇狠,畢竟是個沒受多少苦的姑娘家,膝蓋上的鈍痛讓李冬芬瞬間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了一圈後,流了下來。即使是跪在地上,她也是不斷掙扎著。
“向你二嫂和你那沒出世的侄子,還有今天被你傷到的三郎,和上次被你推出去差點撞死的冬至,你給她們賠罪!”此時的李小柱,頭髮凌亂地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