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這些人鬧哄哄的,冬至也是一陣無奈。若是知曉滷菜這般好賣,她定是會多做些,不說多掙些銀子。至少不讓這些個有身份的人鬧將起來。
冬至走到吩咐了身邊兒的小二,讓他趕緊去廚房之後,這才走到樓梯中間兒站著,大聲喊了幾句話,可酒樓裡太吵了,她的聲音全然被那些嘈雜的聲音給蓋了下去。
生意好是一回事兒,可若是這般鬧事兒,那就是大麻煩了,畢竟這裡的人她是一個都得罪不起,若是他們將酒樓砸了,那也只能她自個兒認栽了。
見沒人搭理自個兒,她又不能用強制的手段讓他們安靜些,只得再次招來那些個小二,讓他們去廚房端她之前便是讓廚房做好的點心,送到各個桌子上,每送到一個人跟前兒,那小二便是會說些吉祥話,再告知那些吵鬧的客人這是酒樓賠禮,特意做的。
這麼一來,不少人也是逐漸地安靜下來。無論如何,這滷菜是賣完了,他們就是再心有不甘也是沒法子的。如今這酒樓已是給他們臺階了,不少人便順著下來了。
“一盤破點心便想打發我們,當我們是要飯的吶?”有人緘默了,照樣有人瞧不上這盤點心,繼續大聲責問著。
冬至朝那人瞧了一眼,不認識,可那身衣裳料子卻是好的,來頭怕是也不小。
她走到那人跟前兒,對著那人打了個千兒之後,笑著招呼那人:“這位公子,今兒個是我們酒樓招待不周,準備的滷菜少了,在這兒我給您賠給不是。我們酒樓還是有不少好的菜式,若是公子覺著餓了,可點些菜,我讓廚子加緊做,一會兒便是給您端上來,如何?”
冬至這般說完,那人還是不依不饒:“我今兒個就是來吃滷菜的,你們別的菜式我沒興趣,若是你們不給我們滷菜吃,今兒個這事兒可就不能善了了!”
開酒樓做生意,自是不想將事情弄大了,弄大了這酒樓的名聲難免會受影響。如今這人要開始鬧了,不管是如何解決,都是得將他帶到別處去,要不在這兒事兒只會越鬧越大。
“這位公子,這一樓坐著不舒坦,我們到後面兒的屋子坐著如何?”冬至歉意地對那公子哥兒說道。
那公子哥兒冷哼一聲,“唰”地甩開自個兒手中的紙扇子,鄙夷地盯著冬至,“我情願在這兒坐著,這兒坐著舒坦!怎的,想將我帶到沒人的去處,然後殺人滅口?”
“這位公子,我不過一個小女子,連家禽都是沒殺過,又怎敢殺人?公子說笑了!再說我不過是請公子挪步去裡邊兒的屋子坐一會兒罷了,難不成公子一個男子竟是憂心我一個姑娘家?再說這兒可是這多人瞧著我將你帶過去的,若是你真有個好歹,我還能逃得了干係?”冬至這回可是刻意加大了聲音,這周圍不少人聽到了她的話。
那些人聽到冬至的話之後,對著那年輕的公子哥兒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竟是怕一個小姑娘,這可真是稀奇了。
那公子哥兒被這多的人這般瞧著,臉上掛不住。他冷哼一聲,應道:“去便去,我還怕你不成?”
冬至轉頭瞧向了站在櫃檯旁的掌櫃的,示意他過來。那掌櫃的倒是上道,一眼便是知曉了冬至的心思。在冬至帶著那公子哥兒往後院走時,那掌櫃的幾步便是跟了上來,跟在冬至的身後去了後院。
將那公子帶到後院之後,冬至笑著讓那公子哥兒站著等一會兒,而她則是將那掌櫃的拉到一邊兒,交代了幾句之後,便是去了前邊兒。
如今她也算是與沈墨軒定親了,就是以往她不看重自個兒的名聲,如今也得為沈墨軒著想,畢竟她不想別個以後疑心沈墨軒帶了綠帽子。
再次回到酒樓時,那些人正吃著點心,瞧見她這般快便回來了,心裡的那些猜想也都隨風而逝了。
等酒樓裡的客人都走光之後,冬至已是累得說不出話了。她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去了廚房,交代那些廚子多做些滷菜。這滷汁她早便是調好了,如今只要他們按照她的法子滷菜便成。
滷汁這東西,越用越香,只能夠一直用的。
交代完了該交代的事兒之後,冬至這才坐上馬車回去了。
等她回屋裡時,發覺她家鋪子也是關門了。進了屋子,這才知曉她家鋪子將做的那些個滷菜全給賣光了。此時李小柱正在廚房裡與那些下人一塊兒用冬至做的滷汁滷菜。
冬至只是與家裡的人打了招呼,之後便是回了自個兒屋子裡喝了水後,躺下休息。
這一天她是真累著了,如今能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她便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