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珍珠攢成,隨著馬車的行駛而叮咚作響,宛如奏樂。。
車內一張白玉梅花幾,几上擺著當時的鮮果,精美的茶點。案几後有一張錦榻,錦榻上鋪了雪狐的皮毛,看上去豪華而又大氣。
冥幽坐在錦榻上,長長滴伸了一個懶腰。
唔,坐這樣的馬車可真舒服。
這碧璽山莊果然不同反響,奢華的程度絲毫不比皇家遜色呢。
嗯,對了,他現在是駙馬爺,也算是皇家的一份子。
如此豪華倒也不為過。
他剛才說這是公主的車駕,看來他對這位公主很好嘛。
也不知為什麼,她腦海中忽然閃出伊夢蝶的影子,冷漠倔強而又憔悴……
這位青莊主做駙馬做的倒十分暢快。又把原配發配到一個院子自生自滅,做陳世美做的很有滋有味的……
青雲山莊莊院,冥幽揭英雄榜時才看過的。千簷百宇,氣象恢宏。高大的門戶,威武的石獅子。門口好大一座劍爐,看上去像個雕塑。
馬車直駛入大門,沿著青石板路直駛到一座抱廈前停下。
青墨軒親自開啟車簾:“二位請。”
此時華燈初上,已是傍晚時分。
大廳中已擺好了酒席,山珍海味,樣樣俱全。
青墨軒自然是請冷蕭寒二人坐在了上首,他自己打橫作陪。
冥幽唇角含笑,如噙春風。卻一點也不客氣。該吃便吃,該喝便喝。而冷蕭寒臉上始終是淡淡的,只是不斷地為冥幽夾菜,眸中的寵溺和溫柔也顯現出來。
青墨軒端起酒杯,“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二位名字,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冥幽沒看那青莊主一眼,依然自顧自地吃著山珍海味。而冷蕭寒則也端起酒杯,淡淡地說:“本王是蒼月國的寒王,她是本王的王妃——上官幽。只是,本王與王妃是出府雲遊,還望莊主為我們的身份保密。”
冥幽抬頭看了冷蕭寒一眼,而後繼續埋頭苦吃起來。想不到,他竟會自曝身份。
青墨軒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早就知道二位氣度不凡,必是人中龍鳳,如今二位只要能救好嬌妻,在下一定遵守承諾。來,在下敬二位一杯。”
冷蕭寒和冥幽舉起酒杯,和青莊主碰了碰杯,而後仰頭一口喝下。
…………
酒足飯飽以後,青墨軒便帶著冷蕭寒二人來到一間靜室。
靜室中佈置精雅,古香古色,屋中隨便摸起一件花瓶,便是精美的青花瓷。顯然青雲山莊對這位公主夫人十分的看重。
靠牆有一張象牙床,床上簾幔低垂,隱隱有個人躺在裡面。
靜室內還有四位宮裝侍女,見到三人進來,一起施禮:“莊主。”
青墨軒擺了擺手:“若雲夫人今日如何?”
“回莊主,夫人還是老樣子。”有一個侍女似乎是個頭兒,低頭恭敬回答,聲音裡有濃濃的擔憂。
“無妨,這位便就是揭英雄榜的人,你們開啟簾子,讓她瞧瞧。”
那四個侍女眼眸一亮,齊齊答應一聲,便將床上的簾幔撩起。
冥幽終於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公主。
一頭青絲雲一般鋪了一枕,身上蓋著杏黃的錦被,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張小臉。臉色有些青白,唇色淺淡,微合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
雖然病著,卻也能看出是一位美人,一位大美人。
冥幽上前為她號了一次脈,又拔開她的眼皮瞧了一瞧,沉吟不語,冥幽心中忽然一跳。
這個女人並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中這種毒的人表面看去和普通的病人沒什麼區別,看不出任何中毒的徵兆,甚至用銀針也不能探測出來。
唯一的區別就是眼白上出現雪花似的蛛絲。不過一般的病人病的久了,眼中也會出現紅絲,而且形狀相像,極容易被人忽略……
這世上,有兩種毒會出現這種症狀。
而這兩種毒症狀差不多,只有一種區別,這種區別就是……
青墨軒看了看冥幽的臉色,冥幽神色不動,看不出喜怒。
“冷夫人,內子病情如何?”
冥幽微一沉吟:“請莊主屏退左右。”
青墨軒一擺手,屋中所有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冥幽自身上取出一枚銀針,看了冷蕭寒一眼,冷蕭寒不由分說,將他拉出靜室之外,碧東流極力忍住心中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