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書房裡有一個用來裝畫卷的明朝大石缸吧,”顧臻瑜笑道,“那時候我們倆還偷偷翻到裡面去玩過。”
顧震蘇點頭。
“那天我就是偷偷跑進了爺爺書房,躲在裡面,想等爺爺來的時候跳出來嚇他一跳。哪知爺爺來是來了,卻在與奶奶吵架。”顧臻瑜回憶著,“他們說的,就是一個叫牧羨芳的女人給爺爺寫的信,爺爺放在書房的角落裡被奶奶發現了,兩個人就為此而吵架,爺爺說是忘記燒掉了,而奶奶說是爺爺忘不了這個女人……”
顧震蘇恍然大悟。
“後來兩個人吵吵的,爺爺叫管家來拿了一個水盆,說今天就燒,全燒掉,奶奶卻又說陰陽怪氣的話諷刺他……”顧臻瑜又嘆氣,“他們一離開書房,我就趕緊跑了。怕被人發現。”
“我不敢問家裡的長輩,只是不知怎麼記下了這個名字。本來都忘得差不多了,誰知道孟家賞櫻會的時候,又聽到許多人提起,我才知道,原來是牧家的大姑婆!”顧臻瑜特別無語的樣子,“你那位牧錦姑娘,穿誰的衣服不好,偏偏要穿牧羨芳的衣服,這不是勾起了舊事,惹得奶奶討厭她嗎!你也不提醒她兩句。”
顧震蘇也無語了。誰能想到這些呢?
那時他和牧錦也不熟,更加不曉得舊事,何從提醒?
再說了,那件衣裳配牧錦,真的超美。江劭崢給他送來的照片他還留著呢,時不時要開啟來看一看。
“好,我知道了。”顧震蘇和姐姐又聊了很久,敘完了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你不留下來吃飯?”顧臻瑜隨口問。
“算了,我還是回去想想對策。”
正說著,姐夫許英超回來了,“喲,震蘇來了……這是要走?”
“姐夫好。嗯,我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顧震蘇禮貌地點點頭,走了。
小夫妻兩人聊了一會兒顧震蘇,顧臻瑜自是不會把剛才的談話內容都透露給老公知道,畢竟是家裡祖輩的私事。
顧震蘇邊開車邊擰眉。
別的還好,惹到感情方面的問題,就根本沒有頭緒,一團亂麻。
在祖輩的感情糾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