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目全非。
之所以是聽說,其中的原因就是歡馨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會來到這個時空的。她的記憶退回到了白婉婉遭遇車禍的那一剎那,因此她現在只知道自己叫白婉婉;唯一承認的現實就是她因為車禍穿越了。
在小山村的養傷的那段日子裡;她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夢裡有一雙湖藍色的眼睛,還有人在不斷地呼喚“歡馨”這個名字。但是等她想進一步探尋時,腦袋就會翻江倒海般地劇痛起來,然後不得不放棄。
最奇怪的是,她的身上戴著一個項墜,裡面有她和一個英俊的德國男人的合照,潛意識裡她似乎覺得這個男人對她很重要,但就是想不起來。那是她的男朋友嗎但她記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並沒有交過外國男友。
逐漸,歡馨從村民們口中得知這裡是二戰時期的蘇聯邊境。她很慶幸這裡的地理環境使得這個小村莊免受戰火的考驗,因此人們的生活依舊淳樸而平靜。她也像大多數穿越者一樣,試圖從自己掉下了的地方尋找答案,但結果就是走了大半天的山路,除了感受到原始森林裡生命的偉大外,一無所獲。無奈之下,歡馨只得在這裡住下,沒想到一晃就是一年。
山裡的秋天總是來得特別早,剛過了八月,這裡就已是寒氣逼人。歡馨緊了緊身上的披肩,推門走進簡陋的診室,這裡原來是瑪林娜大嬸家的客廳。
身體逐漸好轉以後,歡馨發覺這裡的村民幾乎沒有保健和衛生常識,也沒有正式的醫生,生了病就到村裡唯一懂點醫理的祭祀家求點藥,吃好了是運氣,吃不好是天意。
於是歡馨終於為自己乏味的“農家樂”生活找到了目標,她為這裡樸實的村民,特別是嬰幼兒和孕婦普及衛生知識,教產婦們怎樣科學哺乳,還在庫德里亞什的幫助下設立了洗澡房。這些知識和習慣,在歡馨的努力下逐漸為村民們接受。時間久了,大家更把這個失憶的東方女孩看作了村裡的一部分。
“蘇珊娜,別哭哭啼啼的!”此刻,歡馨正在安慰一個低頭哭泣的女子,“放心,你只是有些尿路感染,你的丈夫不會因為這個事情不要你的!”
女子那裡生病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可在這個閉塞的地方,是要被當作一種不乾淨、不純潔的象徵的。自從歡馨來了以後,就一直試圖糾正他們這樣的想法。漸漸的,來找她看病的女子多了起來,所以她這個外科醫生只好將婦科囊括了進來。
不過山村裡藥品稀少,更別提抗生素,無奈之下歡馨只好利用自己有限的中醫知識找些草藥代替,效果麼就可見一斑了。幸虧庫德里亞什是個熱情、機靈的小夥兒,每次出山換日用品,總會想辦法搞些藥品回來,讓歡馨喜出望外。
“白醫生!我回來了!”剛送走蘇珊娜,門外就響起庫德里亞什清亮中透著活力的聲音。
歡馨抬起頭,就見滿頭大汗的小夥子揹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在他棕黑色的捲髮上,映出點點亮光,隨著身體的走動微微跳躍。
“庫德里亞什,這次你走的時間可不短,瑪林娜大嬸擔心得不得了呢!”歡馨漆黑的眼眸,像塊墨玉,閃動著靈透的光暈。
庫德里亞什微微轉開了視線,臉上現出可以的紅暈,聲音也低了下去,彷彿有些羞澀:“我走得遠了些,不過我帶了點東西給你!”說著,他解下手裡的一個布袋放在桌上,然後逃也似的衝回了後院。
接著歡馨就聽到胖胖的瑪林娜大嬸直著嗓門的吼聲:“庫德里亞什,你這回瘋到哪裡去了終於知道回來了!”
別看庫德里亞什長得人高馬大,在自己母親面前卻是隻小綿羊,只聽他低低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是一片寂靜。
歡馨搖頭笑笑,順隨手開啟那個灰布包裹,在為數不多的藥品裡她發現了兩支抗生素和一塊紅色的頭巾。
難怪今天庫德里亞什跑得這麼快,原來是向自己示愛呢!歡馨捏著頭巾有些為難,不知道要怎麼拒絕那個善良、單純的男孩。
不過他這次能弄到抗生素到是大出歡馨的意料。抗生素在戰爭年代屬於管制商品,一個普通的農民即使有錢也買不到的呀!於是,她決定待會要向庫德里亞什問問清楚。
晚飯後,歡馨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在瑪林娜大嬸曖昧的眼神中找到了正在後院劈材的庫德里亞什。
在這樣的天氣裡,庫德里亞什只穿了一件短衫,用力的動作使他強壯的肌肉完全顯露出來,隨著男人上下的運動一鬆一緊,彰顯著年輕的力量。
歡馨當然不是舊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