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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多情,情多處,熱如火。把一塊泥,捏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再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男人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在歡馨耳邊輕輕低吟著,正是流傳千古的《我儂詞》。

歡馨記得那時曼菲斯德要自己教他中文,自己便突發奇想給他念了這首詩,沒想到這個聰明的有些過分的男人竟記住了。不甚流利的中文,念起古詩來有些彆扭,但卻是歡馨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聲音。

她抓著男人的肩膀將臉埋在他的頸間,鼻息裡是溫暖的氣息,心裡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女孩用力吸了吸鼻子,眼裡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故意道:“我們現在這樣算不算偷情?你妻子可是來了前線!”

曼菲斯德刷的一下抬起頭,陰沉著臉看向歡馨,下一刻就在女孩臉上發現了捉弄的神色。於是男人的湖藍色眸子變得幽深起來,低下頭故意用鬍子茬在她□的胸膛上磨蹭,微微的刺癢惹得歡馨咯咯嬌笑著躲避。

曼菲斯德緊摟著女孩不讓她逃脫,帶著懲罰性地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屬於自己的烙印,然後清晰地說道:“她只是路德維希家族的女人,而你才是我妻子!”。

男人語氣裡的焦慮和憤怒真實地透過肌膚傳遞過來,歡馨突然停止了笑聲。曼菲斯德抬頭看向女孩,她也正低頭看著他,水汪汪的眼睛裡沒有委屈,沒有不滿,只有深情和心疼。

曼菲斯德的眼裡忽然升起一股浪潮,那是歡馨再熟悉不過的欲//望。她看向他,然後很認真地說道:“你不能再做了,你的傷口裂開了!”說著,指了指男人肩膀上滲著血絲的紗布。

曼菲斯德低下頭瞥了一眼,雲淡風輕地說道:“皮外傷而已,我還沒那麼虛弱!”

他將女孩拉向自己,輕輕撫著歡馨眼下淡淡的青色,心疼地開了口:“這些日子很累吧?都有黑眼圈了!”

女孩心裡的某個地方忽的塌陷了下去,她笑著搖搖頭說道:“我幫你把傷口重新包紮一下!”

歡馨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物,曼菲斯德也披起外衣靠在床頭看著她靜靜地笑著,任由歡馨幫自己重新處理肩上的傷口。陽光照在她的神情專注的側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耳後細細的髮絲,毛茸茸地抓撓著他的心……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慰問團的到來而忽然變得明快起來。慰問團不僅帶來了充足的補給,而且還帶來了金髮碧眼的熱情女子。而食物和美女正是戰場上最好的調劑品。

於是,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的臉上都流露出愉悅的神情,他們和慰問團的女孩們肆意調笑,熱情擁吻。而晚上歡馨也不敢隨意在營地裡走動,因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撞見令她臉紅心跳的場面。而這樣的結合,似乎也是被大家一致預設的,因為他們的元首把這些純正血統的女孩送上前線的目的之一,就是延續日耳曼民族的優秀血統。在當時,只要是血統純正,即使是私生子也可以享受良好的待遇。

曼菲斯德的傷勢逐漸好轉,作為這裡的長官,他一方面要應付麗塔的糾纏,另一方面還有許多軍務要處理,所以他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麗塔的到來,讓周圍的人知道了她是上校的妻子,這一認知讓歡馨的地位變得有些尷尬 。還好沒有誰會笨到去戳穿這個事實,所以至今麗塔還沒有來找麻煩,只是從她越來越慾求不滿的神情上,歡馨知道她一定在曼菲斯德那裡碰了壁。

如今真實地經歷了生與死的洗禮,歡馨已經想通了許多事情。現在名分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只要她和他在一起,自己是不是被世人承認已經顯得不再那麼重要。

與此同時,曼菲斯德也以他自己特有的浪漫方式,默默傳達著對歡馨的關懷。近來,歡馨的桌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有時是一隻翅膀上寫著“我愛你”的紙鶴,有時是一張問候的字條,還有時是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這些都讓處在人們異樣眼光中的歡馨感到無比幸福和滿足。

而今天出現在辦公桌上的是一束不知名的野花,柔弱的花瓣,裡面卻蘊藏著頑強的生命力。歡馨把玩著花束勾起了嘴角。她不知道整天忙得人仰馬翻的男人怎麼有時間去採這個,不過那蔚藍的顏色像極了男人溫柔的眼。

忽然間,歡馨心裡湧起了無盡的思念,恨不得馬上見到曼菲斯德。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不巧和哼著歌進來的科爾撞了個滿懷。

“哎呦!”科爾扶住被撞歪的眼鏡叫了起來,歡馨忙不迭道歉。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