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都受不了的程度,就沒人願意留在他身邊了。”
這一點白會芝很贊同,連聲道:“那肯定,等我掙夠了錢,一定最先離開祁家!”
周萄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中,她聽出來,大家對祁容暄有抱怨,有失望,也有惋惜。
——
吃過午飯,周萄被白會芝叫到二樓的娛樂室。
這是她第一次進來,當然周萄也很困惑,白會芝幹嘛帶她來這裡,明確規定她不能來。
娛樂室的門虛掩著,白會芝輕輕推開門,就看到暗黑的娛樂室角落的影音區,有亮光。她回頭對跟在身後的周萄說:“不許出聲,小聲點。”
雖不知為何會被帶來娛樂室,周萄還是聽話的跟著,沒出聲。
祁容暄在看電影,白會芝領著周萄走到影音區,在離他幾步外的地方停下。只聽白會芝恭恭敬敬地說:“祁先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巨幕上正在放約翰尼德普的電影。
祁容暄操控輪椅,調轉方向,看向突然造訪的兩人。視線從白會芝身後小巧的周萄身上掃過時,他特意留意到她額頭的創可貼。
白會芝接著說:“我家裡親戚四號結婚,我想請幾天假,回去幫幫忙。”她笑眯眯地把毫無準備的周萄推到前面,誇讚道:“小周吃苦耐勞,這幾天讓她打掃行嗎?”
突然被推到前面,周萄不知所措。原來白會芝帶她來的目的是這樣。
雖然被委以重任,但周萄有些心虛。她第一天上班,很多事還不清楚,沒辦法勝任。
白會芝大力的戳戳周萄的肩膀,在她身後小聲威脅道:“你行的吧,小周!”
周萄趕鴨子上架,根本就沒說不的權利。她只得期盼祁容暄不同意,那樣就不用臨陣磨槍了。
哪知祁容暄問:“可以,你哪天回來?”
白會芝心裡樂開花,眉飛色舞地回答:“因為是老家,所以得七號才回來。”她怕他反悔,解釋道:“小周國慶放假,可以住在這裡。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她,不會給你帶來不便。”
周萄徹底懵了。
她沒想到祁容暄會讓她代替白會芝幾天照看祁家,更沒想到白會芝讓她住下!
她扭捏地拉了拉白會芝的衣袖,白會芝明白周萄不願意,沒理會她,繼續笑容可掬地對祁容暄說:“那我帶她熟悉下二樓,不打擾你了。”
祁容暄已經重新看向巨幕,裡面的德普正拿著剪刀在他的理髮店裡接待客人。
他淡淡地答:“可以。”
白會芝拉著周萄離開娛樂室,見周萄不情願的模樣,她就不高興,訓道:“從你穿的衣服來看,你家庭困難。孫正幫你,我也幫你。你知道國慶節三倍工資吧,我這是給你掙錢的機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三倍工資?
周萄有些動搖,她非常想靠自己的努力買手機和電腦。雖然白會芝會走,但孫正還在,如果遇到問題,請教孫正也行。而且住寢室要和金沛沛不愉快,相比起來,在祁家住幾天比和金沛沛相處更容易。
於是,她答應。
白會芝帶周萄來到祁容暄房間。上午來收拾殘局時沒敢多看,此刻她才有時間仔細觀察房間的全貌。
走進臥室,給周萄的感覺是寬大,素雅,乾淨。但站了一會兒,卻讓她有種疏離的感覺,房間雖然收拾得整整齊齊,但卻像酒店一樣,少了些屬於主人的特殊印記。
這和祁容暄給她的感覺很類似,空有一副軀殼,卻少了點人情味。
明明是房間,怎麼想到祁容暄了,周萄快速打斷思緒,不該胡思亂想。
白會芝看上去挺著急,指著床頭櫃的第一格抽屜,說道:“這個抽屜不能開啟,碰都不能碰。”她走到床邊,拉開窗簾,將藏在窗簾後的一盆小小的仙人球拿出來,說:“這個每天都要擦。”
她放下仙人球,指著床鋪道:“床單被褥要像現在這樣四個角拉直,鋪整齊。”
該說的說完後,白會芝把周萄帶到一樓的一個小房間,她住在這間保姆房裡。單人床上放著一個收拾好的箱子,白會芝把箱子提出來,說:“我走後你暫時住在這裡,記住這個家晚上只有你,何慕誠和祁容暄三個人,其他人都不住這裡。”
周萄一一瞭解,但見白會芝提著箱子往外走,難道她是現在就要離開?
周萄追上去:“白姐,你現在就要走嗎?”
白會芝頭也不回:“不是現在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