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裡不對勁。景華對我說過,她恨景嫣姐姐丟棄了她,所以絕不可能連聲招呼也不打就跟景嫣姐姐走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岳家的仇人綁架了她,想斬草除根?”想到這裡,小七頓時著急了起來。
妹妹們倒不急:“小七姐姐,伯母和張副軍長都說了,景華姐確實是被景嫣姐接走了,沒打招呼是因為你一直昏昏沉沉的。你就踏踏實實做你的新娘子吧,到時候記得給我們寄喜糖就行!”說著,她們趁小七不注意,從她的糖果盒裡搶過幾顆糖。
“喂,你們敢‘偷襲’我,還敢搶我的東西吃!別跑……”小七和妹妹們嬉鬧起來。
之後的幾天,小七一直忙於籌備去上海結婚的事,被幸福攏罩著的她沒再繼續深思景華離開的蹊蹺。
可事實上……
☆、遠走
事實上,景華跟著錢耀宗去重慶了。
那天,她懇請師座回南京的時候順便帶上她,卻遭到了毫不客氣的拒絕。師座冰冷的眸光裡透著威懾,身為軍人他不喜歡繞彎子,很明顯是示意景華,你這種“朋友”以後離小七越遠越好。
從小七房間跑出來後,景華躲在院子的老樹下哭泣了很久,引起了即將去重慶學習、前來向師座辭行的錢耀宗注意。
對於景華的美貌,錢耀宗可是覬覦已久。
兩人一拍即合,由錢耀宗帶景華去重慶結識“大官”。但錢耀宗畢竟是前去學習的,帶上女人名聲不好。更何況,小七如果知道了,十有□□會挽留景華。
“不如你給小七姑娘留信一封,就說岳景嫣來接你了,你再也不回長沙了,好不好?”
“沒這個必要,我已看透,小七和嶽景嫣根本就是同一類人!何況,這個小七她已經很幸福了,有什麼資格繼續幹預我這個不幸人的決定?”
話雖這麼說,畢竟有求於錢耀宗,景華還是按照他說的向小七的伯母匆匆告別,然後趁著夜色離開了小七家。
小七,從我踏出你家門的這一刻開始,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長沙留給我嶽景華的只有絕望,我發誓永遠不再回來了。
小七,你等著瞧,我必定嫁一個比張靈甫將軍更優秀的男人。等我再次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必定風風光光的把你踩在腳下!
……
1945年2月,正是冬季最寒冷的時候。顛簸中,一列火車從上海駛向南京,寒風從車的縫隙中滲進來,小七倦縮在上鋪,睡夢中身體仍然微微發顫。
然而,她的夢境中,卻仍是上海金門大飯店的燈火璀璨。她穿著一套潔白的婚紗,手捧花束,那雙白色高跟鞋雖不太合腳,卻襯得本來就氣質不俗的她更加高貴。在賓客們的祝福聲中,她走過鋪灑著玫瑰花瓣的紅毯,淡淡的花香中一臉幸福的走向愛人——高大威嚴、英武瀟灑、完美得幾乎無可挑剔的張靈甫將軍。
平時常穿軍裝和黑色大衣的師座,結婚這天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少了些軍人的殺氣,卻多了些儒將的風範。他一直深情凝視著她,視線從未移開,直到她在滿滿的祝福聲中走到他身邊。
他溫柔的執起她的手:“小七。”
“靈甫。”她的心裡溢滿甜蜜,同時下定決心,從這神聖一刻開始,今後無論貧富和生死,張靈甫永遠是小七的天,永遠都不會改變。
“咔擦——”攝影師按下快門,黑白照片永遠記錄下了這對新人的幸福。
“天氣冷……但是小七的心……好溫暖……”睡夢裡的小七滿足的笑著。由於師座突然接到升遷令,必須立刻趕赴南京接受新安排,這場婚禮舉辦得太倉促了,但小七仍然覺得無比幸福。
愛吃糖的女孩子最喜歡漫長的甜蜜,但愛吃糖的小七覺得,她最喜歡的是張靈甫將軍這個人,而不是一場豪華、漫長的婚禮。
火車經過一段凹凸不平的山路時,突然猛烈的顛簸了一陣,把小七從美夢中驚醒。
頭頂是搖搖晃晃、感覺隨時會掉下來的火車頂板,耳畔是火車疾馳發出的轟隆聲夾雜著勤務兵楊佔春的呼嚕聲。
小七扭過頭,只見楊佔春就睡在對面的上鋪,睡得很沉,呼嚕震天響。其實很多軍官是不願和最普通計程車兵同吃同住的,但是師座一向愛兵如子,從來不理會這些所謂的官兵有別。
“小七?”小七正瑟縮著把被子掖嚴實,下鋪傳來師座沉穩而有磁性的聲音,“你冷嗎?”
☆、任命
確實很冷,小七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卻很快搖搖頭:“不,我不冷。”如果她說冷,師座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