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躁狂型抑鬱症。”埃蒙德辯解。
“有區別麼!!你他媽差點把我們全都火化了!”寧勳看上去快要化身噴火恐龍了。
喬楚瞥了一眼救生艇危險的吃水線,估摸著這幾個男人要是在這裡打起來,他們全都得倒扣在水裡,她可再也沒有力氣去潛水撈人了,於是岔開話題,問埃蒙德:“你放火燒船,是因為知道當年的南太平洋空難案是人為導致的?”
喬楚之前在船上聽到了埃蒙德和梁以初的對話,其他幾人卻一頭霧水,聞言紛紛看向埃蒙德。
埃蒙德支吾著從座位底下拿出一樣東西,正是他的膝上型電腦。
寧勳不敢置信地瞪起眼珠,“你居然還有時間搶救一下你的膝上型電腦?”
埃蒙德很無辜地擺擺手,指向梁以初,“我當時被他打暈了。”
梁以初說:“不錯,是我拿上來的。”
埃蒙德這時已經啟動了電腦,對眾人說:“這幾個文件是一個神秘人發給我的,裡面是有關南太平洋事件的內‘幕……”可是埃蒙德這話才說了一半,就啊地叫了聲,表情像是見了鬼一樣,不停在鍵盤上敲打,“怎麼回事?怎麼,檔案怎麼不見了?!”
“已經被銷燬了,他發給你的檔案是有時間限制的,閱覽之後的一定時間內會自動銷燬。”
眾人抬頭。
他?他是誰?
埃蒙德糊塗了,“可是既然那個人想要曝光南太平洋事件的內‘幕,為什麼又要將證據消掉?難道他的本意不是想讓我拿著證據去舉報他們麼?”
沈嶽之嗤笑,“你去舉報?你覺得就憑你,能撼動那麼大的利益集團麼?”也許是和石頭之間的心結解開了,沈嶽之多少不再像之前那麼沉默寡言,也偶爾能犯一犯毒舌的毛病。
“那他到底想讓我幹什麼?他把東西發給我是什麼目的?”
梁以初:“很簡單,他想讓你殺了我。”
埃蒙德一愣,“可是這怎麼可能,平時我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我,根本不可能做出昨天晚上那樣可怕的舉動。”
“那你的病情為什麼忽然失控了?”梁以初反問。
埃蒙德皺了皺眉,也覺得這事有蹊蹺。
“你的藥早就被人調換了。”梁以初將一個藥瓶從口袋裡摸出來,丟給埃蒙德,“這是你原本的藥瓶,裡面的藥被人動過手腳,我猜不但對你的抑鬱症控制無效,可能還加有少量的致幻劑。”
喬楚忽然站起來,冷冷地盯著梁以初。
“所以這一切你都知道,為什麼要等到事情爆發才去阻止?”
“等等,其實我更想知道,南太平洋空難案的內‘幕到底是什麼?”寧勳插嘴道。
梁以初看了喬楚一眼,選擇回答寧勳的問題:“亞美航線一直是北美各大航空公司爭搶的線路,作為後來者,想要拿下這條線路非常難,因為既得利益者不會讓別人進來分蛋糕。當時擁有這條線路營運資格的幾家航空公司中,只有空難案飛機所屬公司的實力最為薄弱,當初粱氏和其他同盟家族想要進軍航空市場……”
說到這裡,在場幾個聰明人都已經明白了。
還有什麼比製造一場驚世駭俗的空難案更能毀掉一家航空公司的信譽呢?於是以梁氏財團為首的幾大結盟家族,聯手策劃了那場慘案,而那家倒黴的航空公司也從此被排擠出主流航空市場,被後來居上的梁氏控股航空公司取代。
“梁氏……”小沈聽得目瞪口呆,“梁大哥,該不會,你就是和這梁氏有關的人吧?”
梁以初:“梁家現在的掌門人是我的爺爺。”
眾人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看向喬楚,他們多少都能猜到梁以初就是喬楚筆下的星期五,早就預設了他們的情侶身份,可是如果像梁以初說的這樣,那梁以初家和喬楚豈不是仇人了?如果沒有那場空難,喬楚何至於會失去雙親,經歷後面的諸多悲劇?
“所以因為你是梁氏集團的繼承人,你們家族覺得喬作家這種平民出來的女孩配不上你,所以死活不肯承認你就是那個曾經流落荒島的星期五麼?”埃蒙德問。
正當幾人以為即將聽到一段豪門與灰姑娘的狗血虐戀戲碼時,梁以初卻搖頭,“不是。”
沈嶽之很早之前就派人調查過樑以初,這時候自然要顯擺一下自己的資訊廣訊息通,於是替梁以初解釋起來。
“以梁氏為首的幾大財團世代聯盟,這種家族式的發展是以後代為前提的。當年梁氏夫婦死於船難,相傳只有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