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咱們就到通州府府尹那理論理論,看看府尹大人站在誰的那一邊兒!”
雖然我不認得通州府的府尹,但我卻敢跟他們叫板兒,因為我斷定他們沒有膽子跟我去府衙,儘管這一家子厚顏無恥,但畢竟是名門出身,若下藥的事兒被傳揚出去了,他們家中的兩個女兒真就不用嫁人了,他們也沒臉在通州過活了。
果然,我的話讓屋裡的幾個人都噤了聲,董駙馬不敢再對我說什麼,卻把眼睛轉向了三姑娘,氣沖沖的說:“憐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聯合外人來對付你的父親嗎?父親哪裡對不住你了?好吃好喝的養了你這麼大,你就這麼回報為父?”
三姑娘冷笑說:“從打我進了你們董家的大門,每天吃的都是餿飯、剩飯,穿的是你的女兒不要的舊衣裳,捱打捱罵更是家常便飯,連我孃的命都折在這裡了,這座人間地獄我早就呆夠了,恨不能一下子逃出去,怎麼,你還指望我為了這些對你們感恩留戀嗎?”
“你……你……大逆不道!”
董駙馬被三姑娘嗆了一頓,卻又無可辯駁,氣得臉都青了,瞪著三姑娘恨不得抽她一頓,但因為有我在,才沒敢動手。
朝慶長公主對三姑娘說:“看來,你是認定本宮害死你的母親了,那些刁奴揹著本宮作踐你的事兒也被你安在本宮的頭上了,罷了,都說後母難當,如今看來果然如此,既然你這麼仇恨本宮,就隨你去吧,只是沒有了董家,你的親事怕是也要泡湯了,別說是府尹之家,就是尋常百姓家也不會願意娶一個被家族除名的女子的。”
聽到‘親事’二字,三姑娘臉上的笑意更冷了,說:“長幼有序,你的兩個女兒都比我大,通州府尹那個傻兒子還是留給她們吧,我覺得她們比我配他更般配,畢竟你們才是門當戶對的。”
董晴兒聽到三姑娘的嘲諷,頓時氣得兩隻眼睛都立起來了,罵道:“亂嚼舌根子的賤人,也就只有你配哪種傻子正好,我們都是嫡出的千金小姐,金貴著呢,不像你,一個不要臉的外室生出的賤種,也就那種棉花耳朵的男人才會被你這騷浪的賤人給糊弄住吧。”
一邊罵著,一邊兒拿眼睛看溜著我,好像在說我就是那個被糊弄住的棉花耳朵男人一樣。
我其實不想跟一個蠢鈍的女人爭一時的口舌之快的,但卻實在看不慣董晴兒那副輕狂的模樣,忍不住冷冷的開口道:“董小姐前兒掉進水塘,一定沒少喝臭水吧。”
提到了董二小姐的難堪處,她的臉紅了,前天她四仰八叉的摔下橋的場景,可是被大家看到的,後來又像一隻落湯雞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路上被不少的下人都見到了。
女子的儀表何其重要,她那副狼狽的形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頓時成了府中的頭號新聞和笑話,並被迅速的傳到外面去了,那件事兒本是董晴兒的禁忌,今兒被我當眾提及了,讓她頓時顏面盡失,臉色也瞬間變得臉色極其不好。
“哼,關你什麼事兒?”
她一梗脖子,蠻橫的瞪了我一眼。
我悠閒的冷笑起來:“是不關本公子什麼事兒,只是好奇董二小姐一個年輕姑娘家,嘴巴為什麼會這麼臭?是不是那天的臭水喝多了,所以到現在還臭著呢?”
“你……你……”
被我這麼一說,董晴兒登時羞得滿臉通紅,她又氣又恨的瞪了我一眼,一跺腳跑出去了……
朝慶長公主和董駙馬、董琦、董婉兒幾個人,見我毫不留情面的奚落了董晴兒,各個都面露恨意,卻又拿我無可奈何。
不得不說,作為皇后娘娘的親弟弟,在某些方面,確實比常人優渥的。
儘管董駙馬和朝慶長公主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但我步步緊逼,毫不妥協,最後,他們也只好按照我的要求,請來董家的族老,把三姑娘和她的小弟弟除了籍,連同他們的乳孃一起趕出了董府。
走出董府的一霎那,我看見三姑娘竟然扯開嘴角,露出了大大的燦爛笑容,她仰望著天空,半閉了眼睛,嘆息道:“我們終於自由了!”
張嬤嬤領著六七歲的小娃子跟在她的身後,臉上也帶著會心的笑意,說:“姑娘,咱們總算是逃出這牢籠了,可眼下,咱們去哪落腳啊!”
三姑娘回過頭,對張嬤嬤和小娃子囅然一笑,說:“先找家客棧住下來,等我找到了工作,咱們在尋落腳的地方。還有,別再叫我三姑娘了,我才不要跟她們在一起排行呢,還叫我娘給我取的小名嫣然吧,往後我就是宇文嫣然,跟董家沒有一文錢的關係了……”
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