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适還想要說什麼,卻被錦重製止了。“殿下,多說無益,咱們還是走吧!”
南宮适咬了咬牙,一甩袖子,憤憤的出去了。剛走出王宮,南宮适忽然爆發起來:“舅舅,孤要回去,孤再也不想像喪家之犬似的被人驅逐、被人瞧不起,孤要跟他們決一死戰!”
錦重冷冷的說:“殿下,我等歷盡千難萬險才逃出來,為了逃脫,犧牲了我們多少死士,這會兒殿下竟然意氣用事,不顧大業,想要回去送死,若殿下執意要回去,就請自己回去吧,恕錦重不能追隨您去白白送死!”
南宮适激動的說:“舅舅,咱們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孤何嘗過過這種惶惶如喪家之犬的日子。”
錦重一邊走,一邊淡漠的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想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殿下想成就的是千秋大業,必得能吃別人吃不了的苦,受別人受不了的罪,若殿下沒有這份恆心和毅力,只怕能等到時機到來,自己就被憋屈死了,還何談大業?”
他的表情始終很平靜,只負著手,安靜的走著,一點兒被羞辱的尷尬和憤怒都沒有,彷彿剛剛被奚落、被驅趕出皇宮的人不是他似的。
南宮适似乎也被他的淡定也影響到了,走了一會兒,握著拳頭說:“好,孤忍著!”
……*……*……
采薇和長眉種完藥,就去釀酒了,她摘了許多熟透了的果子和許多快開敗了的花,準備多釀些酒,去靈溪裡打水的時候,意外的在靈溪裡撿到一根白玉簪子。
那根簪子的玉質瑩潤剔透,細膩如羊
,細膩如羊脂,只是簪子的做工卻實在不敢恭維,她拿著那根簪子,想象著是哪個坑爹的玉雕師父,白白的糟踐了這麼難得的一塊兒好玉。
忽然,她覺得那簪子有些眼熟,仔細一想,一下想到了那次在青縣吃烤鴨時,狗蛋兒曾在地攤兒上給她買了一支造型跟支一模一樣的簪子,只是那根簪子的用料很不好,是那種有綹有裂雜質很多,勉強能稱之為玉的玉,跟她現在手裡的這根簪子簡直是雲泥之別。
因為那粗糙的東西是孩子的一份心思,她還是勉為其難的戴了幾天,只是後來不知被丟到哪兒去了。
她將撿到的這根簪子放在眼前,仔細的瞧了一會兒,終於確定它就是狗蛋兒買給她的那支,顯然,這根簪子是她無意中掉到靈溪裡,被靈溪的水給進化了,變成了一支瑩潤潔白的上等好玉!
靈溪竟然還會有這種功能!
采薇簡直對空間無所不能的能力歎為觀止了。
她當即起身出了空間,連酒都顧不得釀了,直接吩咐備車,一徑去了自家的珍寶閣!
馮掌櫃見東家來了,急忙堆著笑臉兒迎過來。
“東家,您來了!”
采薇‘嗯’了一聲,在一樓針對下層婦女的櫃檯前溜達起來,走了一圈兒,她指著那些帶著雜質的便宜玉說:“將這些都給我包起來,我要帶走!”
馮掌櫃愣了一下,想不通東家要這些破爛兒做什麼,但東家的事兒不是他能打聽的,因此,怔忪片刻後,急忙招呼女夥計過來,幫東家打包。
采薇帶著那些玉離開了,打算把這些破玉放進靈溪裡看看,若靈溪真個有能把雜質玉變成上好的好玉的功能,她就得再多開一家鋪子了……
走出珍寶閣不久,剛上車,鸚哥邊吃邊說的聲音傳來了。
“主人,這邊好熱鬧啊?有好多好吃的。”
這會兒,它正坐在南宮逸的桌子邊兒上,大吃大喝著,南宮逸一邊兒跟同席的人交談,一邊兒精心的喂著鸚哥兒吃東西。
同席的還有季太后的侄孫季公子,大將軍府的嫡長公子李公子,理國公府的莫子淨、莫子期、翰林院的掌事韓志才、應天府的府尹趙宏旺,以及穆仲卿和太子南宮逸等……
酒過三巡,韓志才笑呵呵的對穆仲卿說:“仲卿,上次愚兄跟您提的那件事兒您考慮得如何了?”
他所說的,乃是讓穆仲卿經翰林院做翰林院編修之事。穆仲卿卻為難的說:“多謝韓大人厚愛,此事在下已經考慮過了,仲卿只是一介秀才,並無功名在身,怕是不配到翰林院任職!”
“嗨,瞧仲卿說的!”
趙府尹笑道:“自古英雄不問出身,據說咱們大晉國開朝的宰相還是木匠出身,連秀才都沒考中呢,仲卿兄的身份可比咱們開國丞相高多了!”
韓大人看了一眼太子,又偷眼看了一眼莫子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