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莫夫人真的是殺害玉兒的兇手,朕也絕不會姑息的,但是,此案的疑點確實存在,母后難道希望憑主觀臆想草草斷案,讓真正的兇手逃脫嗎?”
莫太后一聽南宮逸的話,大有為穆採菲開脫的嫌疑,當即叫起來:“皇上這話是什麼意思,想為那賤人開脫嗎?玉兒才是你的親妹妹,她屍骨未寒,你就要包庇殺害她的兇手嗎?”
這件事兒確實疑點重重,南宮逸經歷了剛開始的心疼和痛苦後,已經漸漸的冷靜下來,他反覆思考和推敲著其中的幾個重要情節,覺得疑點重重,聽聞太后的話,便道:“母后稍安,此事的疑點不止母后說的這一兩處,朕仔細的想過了,覺得還有許多可疑之處,比如,玉兒被推下溪,撞倒石頭上,可朕覺得,玉兒無論是年紀還是身材,都要比莫夫人大,怎能被莫夫人一下子推倒呢?而且朕看過玉兒的傷口了,那傷口雖深,卻不至於立刻就死了人,但蘭兒卻說玉兒當即就死了;還有,蘭兒說她被迎春攔在距莫夫人和玉兒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由始至終並未真正跟莫夫人見過面,又怎知那個莫夫人就是這個莫夫人,會不會是有人喬莊扮成的?以此來栽贓陷害陷害?”
說罷,看向南宮逸道:“皇上,穆氏之言顯然是在撒謊,篝火宴會一年才能輪到一次,她年輕人的心性,哪會捨得離開?分明是她借離開的時機去殺菲兒了;再者,就算她喝多回去就睡著了,可她的兩個丫頭並未飲酒,怎麼也睡得那般沉呢?昨夜為了尋找玉兒,整個獵場都快翻了,為何獨獨她那裡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您不覺得這裡面十分可疑嗎?”
莫太后眯起眼,陰鷙的看著菲兒,冷聲說:“你道自己推說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就可以逃過罪責嗎?”
“呵,好個一推二六五,一問三不知!”
琉璃和琉珠一聽,都慌忙跪了下來,琉珠道:“夫人恕罪,昨夜不知怎的,我們兩個也都睡著了,要不是楊公公過來傳咱們,咱們還未醒哩!”
說罷,回頭對琉璃和琉珠道:“昨夜你們兩個當值,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為何不叫醒我?”
菲兒一怔,道:“回太后娘娘,菲兒確實不知公主出了事,昨晚回來後,妾身就覺得頭沉得很,所以很早就睡下了。”
莫太后冷嗤一聲:“昨夜公主失蹤,整個獵場的人上到本宮和皇上,下到文武大臣,連宮女太監和各位大臣的家眷都出去尋找公主,唯獨你卻睡得那般安穩,你就不覺得自己的行徑可疑,有欲蓋彌彰之嫌嗎?”
“嗤,你這話,也就只好騙騙三歲的孩子。”
菲兒搖著頭,急切的解釋說:“昨夜篝火晚會時,妾身不勝酒力,提前回去睡了,昨夜妾身那裡是大丫頭琉珠和琉璃當值,所以,元春和迎春就先回去睡了,剛剛楊公公來傳妾身和幾個丫鬟時,我們才發現迎春已經吊死。”
“沒有,我沒有!”
莫太后瞪著採菲,一副要撕了她的樣子,咄咄逼人道:“本宮問你,昨夜你那個叫迎春的丫頭在哪裡?你又在哪裡?還有,迎春為何好端端的吊死了?是不是你利用完她,怕她洩露出去,逼她去死的,又或者,根本就是你害死滅口的?”
“你說沒殺就沒殺?做賊的從來都不說自己是賊。”
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壯著膽兒從莫子期的身後走了出來,真誠的對莫太后道:“太后,您誤會妾身了,妾身一直呆在營地裡睡覺,沒有殺公主……”
到了這會兒,菲兒終於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了,原來,南宮玉公主已經死了,而她,被當做是殺人兇手!
莫子期皺了皺眉,說:“臣也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事情尚未查明,太后就想動私刑,臣,不服!”
聽了他的辯解,莫太后氣極,切齒道:“冤枉了她又如何?君讓臣死,臣不死為不忠,莫說是打她一個耳光,就是本宮想殺了她,也無須任何理由的。”
莫子期道:“太后,臣不敢偏私,只是事情尚未查明,還請太后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在動手懲治也不遲。臣不敢包庇內人,要是真的查明公主之死確實是她所為,臣自當任由太后將她按國法處置,但是尚無證據之前,還請太后稍安,您現在當眾折辱了內人,倘若查出兇手另有其人,您讓臣和內人的顏面何存?”
“莫子期,這個毒婦害死了玉兒,你竟然還護著她?”莫太后難以置信的看著擋在菲兒面前的侄子,滿眼都是痛色!
採菲嚇傻了,不知太后為何如此,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眼看著那隻巴掌就要甩下來了,這時,莫子期一個箭步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