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口喝了下去!
小蠻望了望外面的夜色,默默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已經是二更了,陛下要是來早就來了,這會子還沒來,明顯是不會來了。
其實,朝瑰也知道他不會來了,只是心中終究有那麼一點點的念想,希望他來,只有他來了,自己才有機會爭寵,才有機會翻身,才有機會做真正的王后。
他不來,自己就只能屈辱的待在這間宮殿裡,任由雪妃等人凌虐踐踏……
三更時分,朝瑰的一壺酒已經見了底兒,她伶仃大醉到不省人事
。小蠻嘆了口氣,扶著醉成一攤爛泥的朝瑰,艱難的向榻邊走去。
“陛下駕到——”
冷不丁的,太監尖著嗓子的唱和聲響起,把小蠻嚇了一跳,她做夢都沒想到陛下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個時候的王后,已經醉爛如泥,根本沒法接駕,小蠻急著推了她幾下,哪裡推得醒。
無奈這下,她只好先把朝瑰公主放在塌上,自己折身到外面,也跟著這些宮人跪了下來,迎接賀蘭祁的到來。
“恭迎陛下!”
賀蘭祁進來後,闔宮的人都跪在地上迎接,賀蘭祁掃了眾人一眼,不見朝瑰的身影,臉一下子陰了起來:“你們的主子呢!”
小蠻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回陛下的話,適才用膳時,王后喝了點兒酒,如今已經睡下了,奴婢叫了半天也沒叫醒!”
賀蘭祁聽了,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轉身離去。
因為他沒有說‘平身’或‘起來,’滿地的宮人們只好繼續跪在那裡,誰都不敢擅自起來。
許是被吉雅壓得的太久,賀蘭祁人格已經有些變態,大抵是要找補回那二十多年喪失的尊嚴,所以,對待下人或者臣子們非常嚴厲,比如這會兒,他沒叫起來,宮裡的下人們哪怕是跪到死也得跪著,誰要是敢擅自起身了,等著她(他)的,將會是比死更慘烈的生不如死!
翌日,臨近午時,朝瑰終於醒來了,宿醉的下場就是頭痛欲裂,她揉了揉眉心,睜開了眼,卻見寢殿裡一個人都沒有。
“小蠻!冬兒!”
她叫著起了身,寢殿外的小蠻聽到她對叫聲,心中雖然著急,卻不敢起身,只跪在那裡答應著。
朝瑰趿拉這鞋子走了出來,見跪了一地的人,驚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蠻已經跪得頭昏眼花,搖搖欲墜,聽到她的詢問,虛弱的抬頭道:“王后,昨兒陛下來過了,因為您沒等他自己睡了,陛下發了火兒,不知會不會怪罪您呢!”
朝瑰驚道:“那麼晚了,陛下怎麼會來?”
問完,她驀地想到了,賀蘭祁之所以會三更半夜的趕來,一定是被人攛掇來的,攛掇他來的人,就是想要為難她,陷害她的人!
朝瑰握起了拳頭,面上升起了一層陰霾,她雖然渴望榮華富貴,渴望高高在上,可是卻從沒想過要害人,更沒有想著要踩著別人上位,可是現在,她在這樣被動下去,顯然是不行了,倘若她再不反擊,再這樣聽天由命,就只有被磋磨死的份兒了……
她要反擊,既然雪妃執意要跟她作對,那麼,她也只好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了!
……
采薇是在中午時趕到蒙奴的王城的,暗中計劃,她讓鸚哥在空中檢視地形,讓白毛虎專挑沒有人的山路走,終於在正午時分到達了王城。
郊外,她將白毛虎收入了空間,自己也隨後進去了。
跑了一夜零半天,她的脹痛不已,進空間後,她擠出了兩萬濃濃的乳汁,當做是自己的午餐喝了下去。
隨後進溫泉洗了澡,換了衣服,又騎著在孃家騎出來的那匹馬出了空間,一路向王城裡跑去。
進入王城,她先找到了杜永奇,發現果然像孫虎兄弟說的那樣,嶺北的玻璃已經積壓成山,四座大庫都裝不下了
。
采薇收了這些玻璃,辭別了杜永奇,又去商業街找朝雲。
商業街比她上次來時繁華多了,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人。找到朝雲時,朝雲正拿著算盤子算賬,見到采薇,朝雲高興的說:“小姐,您終於來了,這都快一年了,您都去哪了,怎麼才來呢?”
采薇說:“有些事兒給拖住了,這不,剛能抽出身救過來了,這邊兒的玻璃已經堆成山了,我再不來收,怕是就要引起大家的恐慌了!”
“是呀,大家都在說,您這麼久沒過來,興許是不要咱們這邊兒的玻璃了呢?”
采薇笑著挑了挑眉,笑道:“嘖嘖,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