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子拼命。
然而,忽然間,一塊帶著濃烈香氣的手帕從後面伸過來,死死的掩住了她的口鼻。
菊花不可思議的瞪起了眼,嘴裡嗚嗚的兩聲:“寧姐姐…。你…。你…。”便軟軟的倒去了。
“蠢貨!”
寧淮秀冷笑一聲,丟掉了手帕,快步向外面走去,對迎面而來的男子低聲道:“她昏過去了,你留在這兒看著她,在我回來之前,不許讓她有機會離開這裡,你想對她怎麼樣也可以的。”
男子說:“寧小姐,只要我幫了你這一次,你真的答應嫁給我嗎?”
寧淮秀反問道:“你認識我這麼多年,可見我做過一次言而無信的事兒嗎?”
“是是,我相信你,我只愛你一個人,不會對她怎麼樣的,但我一定會造成跟她有姦情的假象,讓她身敗名裂,誰讓她得罪你了,你放心吧…。”
聞言,寧淮秀淺淺的笑起來,溫柔的說:“白公子,這一次多謝你了,等我報了仇,你就可以派人到我家提親了!”
白公子聽了,頓時心花怒放。
他喜歡寧淮秀五年了,從五年前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她喜歡到了骨頭裡,只是因為他是庶出,根本配不上人家,所以只能將自己的一腔心事藏在肚子裡。
後來,寧淮秀進宮為奴,又被遣送出來,一下子由京城身價最高的千金貴女變得聲名狼藉,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跪求了父親多次,終於打動了父親,武清伯才同意派人替他向寧府提親。
然而,儘管寧小姐的名聲臭了,寧家的門第依然不是他一個庶子可以攀得上的,寧丞相聽聞武清伯竟然替自己的庶子求娶自己的嫡出女兒時,不禁勃然大怒,把前來提親的人指著鼻子大罵一頓趕了出去。
武清伯碰了一鼻子的灰,自然把自己一腔子的怒氣發在了兒子的身上,把這個倒黴催的庶子也臭罵了一頓,並很快的幫他娶了親,以絕他的念想。
白公子娶的媳婦也是個朝臣家的庶女,雖然大家出身,人也生的標緻,但白公子已經認準寧淮秀了,跟妻子在一起恩愛的時候也叫淮秀的名字,還令妻子學著寧淮秀的模樣打扮穿衣,連說話走路的樣子都要學寧淮秀的模樣,簡直跟魔怔了似的。
本來,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得到寧淮秀了,但不久前,他忽然收到寧淮秀的信,信中邀請他到某個偏僻的茶樓一敘。
白公子接到信後,喜得屁滾尿流,又是沐浴,又是薰香的收拾齊整了,趕著去了相約的茶樓,見到了梨花帶雨的寧小姐。
寧小姐對他說,自己被人誹謗詆譭了,委屈的要死,但父親現在在朝中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不敢再動手發落別人替她出氣,免得落人口舌,所以想請他幫忙,只要他肯幫她出了這口惡氣,就嫁給他!
白公子一聽,當即拍著胸脯答應下來,回家後找茬跟妻子打了一架,隨後一紙休書,將妻子休回孃家去了。
古代女子被休,是一件極其羞恥的事兒,他的妻子在孃家本就是一個沒什麼地位的庶女,又被休使孃家蒙恥,回孃家的第二天便被主母逼著上吊死了,白公子聽後也不以為意,一心一意的想替寧小姐報仇,然後娶寧小姐為妻……。
……
梨香院裡
滿堂的夫人小姐們正在聚精會神的看戲,寧淮秀悄悄的走了進來,疾步走到穆皇后的身邊兒,輕咳兩聲吸引皇后娘娘的注意。
采薇果然被吸引了,轉過頭看著她問:“寧小姐有事?”
寧淮秀重重的點了點頭,口型做出“菊花”二字,采薇見了,頓時撂下臉來,冷聲問:“怎麼了?”
寧淮秀看看左右,為難的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能當著這麼多的人說。
采薇見狀,向喚秋使了個眼色,喚秋立刻退後一步,讓寧淮秀走到了采薇的身邊兒來。寧淮秀過來後,湊到了采薇的耳邊,低聲道:“娘娘,大事不好了,臣女剛剛跟菊花在後花園散步,遇到一個喝醉了酒的登徒子,欲非禮我們,菊花被拖進山洞去了,我僥倖逃了出來,但怕壞了菊花的名節,所以沒敢聲張,所以特意跑來討娘娘的示下!”
采薇一聽,頓時嚇了一跳,站起身對老夫人說:“本宮倦了,到外面透透氣,你們先看著吧!”
老夫人忙站起身說:“娘娘輕請便,可需人陪伴服侍?”
“不需!”
采薇說完,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一到外面,就放出了鸚哥,讓它看看山洞裡的菊花是否已經受到了侵犯。
鸚哥飛了起來,